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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锁玉都 (二)(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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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兰和豫方才没将纱帐拢齐整,话音刚落,帐子就十分衬景的松散落下,一半披挂在闻霄头上。

朦朦胧胧间,闻霄好似在云雾里,望着兰和豫精致的眉眼,既像是当头一棒,又像如梦初醒。

曾经的闻霄已经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士人了。若说她这般年轻,能坐上东史的位置,除了君侯开恩广纳新人除外,少不了闻霄自己致学刻苦,沉迷海,以笔墨度日,不仅仅对经论典籍颇有研究,已作的史册也都当作珍品收入大堰国的藏。她算是一众官里最潜心治学的那个,不显山不露水,默默将自己的仕途走完。

然放眼闻氏,她又不是算是最顶出息的那个,如果一定要评价,只能说是一句勉强的未来可期,因为她的父亲已经坐到了铸铜司御事,铸铜司是大堰的命脉,直到闻缜出事以后,宋袖才顶了上来。

再说闻霄的兄弟姊妹,她的兄长闻霁曾经也是名震一方的学士,只不过无心入仕途,偏爱做一散人,姐姐闻雾则是醉心武道,游历四方,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游侠般的人物。

闻氏可以说是四处开花,全面发展,对于闻霄这个安静做官的幺女来说,各位都是她的好榜样。

也同时,闻氏手伸到官武官集团双方,再算上自己掐着大堰国的喉咙管,倘若君侯清醒一些,都不会赦免了闻霄,还升她的官职。此时的正确做法应当是斩草除根才对。

这帘子落得委实应景,清晰表现出闻霄内心的震撼。

兰和豫起身,将帘子收拢好,压低嗓音道:“怎么了,吓傻了?”

“君侯为何提拔我?”

“提拔诏未下,是我提前得到的小道消息。”

兰和豫坐回闻霄身边,继续悄声道:“你昏了整整三日,钟都敲了三十六下,郎中反复保证你一定能醒,君侯便大笔一挥,给我们祈华堂递了个册子。那是今年提拔官员名录,要我们呈给京畿那边。我这一打开,第一页就是你。”

闻霄还是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我提了个什么?”

兰和豫突然不说话了,两条眉毛像是玄鸟的尾羽那般飞扬漂亮。

她越不讲话,闻霄心里越没底,摇着她的手道:“到底怎么了?”

“右御史。”

兰和豫艰难吐出这两个字,就像把胸口的浊气都吐干净那般。

大堰国人才辈出,继承人选拔竞争非常激烈,而继承人一般是伴在君侯身侧听政的,所以通常都任了个不伦不类的史官职位——左右御史。像辛昇作为君侯着力栽培的继承人,是左御史,而眼下闻霄要做的,是与辛昇平起平坐的右御史。

莫名担了个继承人才该有的职务,这显然把闻霄抬到她不该有的高度。

兰和豫道:“常伴君侯左右,掌记事,遇事表意,闻霄,你真的升大官了。”

闻霄垂眼,觉不出升迁的欣喜,心里反而沉得像是压了一尊玄鸟像。良久,她才低声道:“那我的母亲的兄长姐姐呢?我的姐姐在牧州逃脱追捕时候失踪,你们可找到了?”

兰和豫凑近了些,声音也更低,“闻雾的下落暂时不明,但你升迁的告示贴出后,她知道安全了,自己就会回来。你已过天裁,自然他们也被赦免,只是日子也没以前风光了,你现在身居高位,安全起见,你的家人最好收敛着过日子。”

闻霄紧张道:“我已过天裁?”

“不然呢?”

“是祝煜……”闻霄顿了顿,“祝大人告诉你的吗?”

“他人倒是没来,京畿那边传信过来的,你只要记得你平安度过这次风波便好。”

闻霄心里越发没底,手开始不安地撕扯裙角。或许是恐慌所致,她开始觉得屋内的熏香十分呛鼻,呛到那股想起在整个喉管间来回碰撞,引得她一阵咳嗽。

兰和豫连忙给她拍背,“没事吧?”

“没……没事……”

闻霄艰难地摆摆手。

她对雪灾只剩下模糊的零星记忆。

起初她还能抱着鹿,祝煜趴在她身后,浑身力气挂在闻霄身上,胸膛紧紧贴着闻霄的后背。闻霄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是鲜活有力的,可他的整片胸膛却冰凉。

闻霄还以为这是一头母鹿,骑了一会祝煜告诉她,这是公鹿,只是不知为何没有生角。

不论公鹿母鹿,它好像一艘远航大船,载着闻霄和祝煜披荆斩棘,从风雪中杀出一条生路来。

待白鹿行出寒山,久违的暖热气流将二人包裹了个完全后,闻霄才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寒山才是现实该有的,就像先民时期那样,人神共生,日升日落,而非长昼不夜,长夏无冬。

闻霄在几个好心路人的搀扶下爬下白鹿,路人想要扶着祝煜下来,发现他整个人挂在鹿身上,半死不活,意识模糊。祝煜身材健壮高大,想要将他抬走也是不易,干脆就放任他挂在鹿上,只抬身材娇小的闻霄。

乃至分别的时候,闻霄躺在担子上,眼皮沉得乱打架。她还是看了一眼陪伴自己走过这段奇怪旅途的伙伴,恰好祝煜也挣扎着抬头。

“我……好像没过天裁。”

“你会没事的。”

祝煜笑得十分勉强,“能跟我正式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祝煜是知道闻霄的名字的,但或许出于什么奇怪的仪式感,他还想再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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