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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终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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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蕲州府衙,本来五天的路程,他们三天就赶到了,只是苦了丁五味,颠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屁股坐到哪儿都疼得嗷嗷叫。 到府衙那一日,楚天佑以休息为名支开丁五味,自己则带着赵羽和白珊珊去见州刺史骆仲宣。 骆仲宣告诉他,原是太后经过一个县城时,被守城卒认出来了,觉得她像告示上的人,但又不敢确定,就报给了县令。县令不敢大意,将太后请到县衙,多方询问后确定她就是太后,立即报给郡守。郡守一面将人接到郡守府,一面上报到州府。骆仲宣六百里加急告知汤丞相,汤丞相知道楚天佑现在离蕲州府不远,遂八百里加急告知,同时复函骆仲宣即刻将太后接到府衙,好生伺候,不得泄露身份,不得泄露行踪,等待国主亲临。 骆仲宣引着楚天佑三人前往太后所居的别院,那是一处僻静的小院,只有骆夫人的两名陪嫁侍女贴身伺候,其他人不得靠近。骆仲宣对外宣称,太后是他故交的遗孀,途经此地,小住数日,对夫人他都是这么说的。他私下告知太后,国主不日便会亲来此地接她回宫。 楚天佑一路心中忐忑,他不知道他的母后现在长什么样,见了母后说什么,不知道母后能否认出他,甚至到了最后还担心母后会不会不喜欢他,然后自己都觉得好笑,母后怎会不喜欢他?那是他的生身之母,他是母后唯一的孩子,有什么可忐忑的?十七年了,母后流落在外一定吃了很多苦,日后他一定加倍孝顺她,加倍对她好…… 也就几步路,楚天佑却觉得仿佛走了几年,他在脑海中把这两年的路又走过了一遍。 到了院中,远远的,楚天佑望见有一名衣着朴素、头发花白的妇人正提着水壶浇花,一名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在旁边边拔草边说:“娘,您慢点,歇会儿。” “没事,我不累,倒是你,快擦擦汗。”妇人走过去,弯下腰一脸慈爱地用手帕给年轻人擦着汗,看得楚天佑好生羡慕。 他紧紧盯着那妇人,生怕又是一场梦。妇人的身姿不似他记忆中那般纤巧、端庄,微微有点佝偻。提着水壶的手也不是过去的纤纤玉手,黑了、粗糙了。她的头发,不是印象中的乌云,花白了,尤其是两鬓。她的头发简单地盘了个发髻,拿一支磨损的木簪挽着。看着这花白的头发,楚天佑鼻中酸涩。 太后的脸,楚天佑看了更难过,那已不是凝脂般的冰肌玉骨。她的额头、眼角、嘴边,皆爬上了细纹,眼角有点下垂,皮肤粗糙了,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不过他的母后,依旧气度温婉、恬淡从容。 楚天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缓步朝她走去,其余三人在一旁安静地候着。太后无意间抬头,楚天佑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进她的眼睛里。 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面前这个眼含热泪、直直地盯着她,朝她走来的年轻男子是谁。她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看着那张脸,也湿了眼眶。“哐当”一声,手里的水壶落了地,溅出的水洇湿了她的绣花鞋,她却纹丝未动,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越走越近的男子。 “娘?”弯腰拔草的男子疑惑地抬头看她,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他知道那是谁了。他站了起来,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这对母子,没有出声。 楚天佑走到离太后三步远的时候,口中呢喃:“母后”,很轻,他怕这是个梦,怕声音大了吵醒他的梦。 太后盯着他泪流满面的脸,张了张嘴,抖着唇,却没发出一个声音。 楚天佑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去,抱着太后的腿哭出声:“母后!” 太后听着儿子压抑的哭声,也是泪如泉涌,她低头看着儿子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颤抖着手去摸他的头,口着喃喃说着:“龙儿,我的龙儿。” 太后蹲了下去,盯着儿子满是泪水的脸,伸出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龙儿,我的儿,让娘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母后!”楚天佑握着太后的一只手泣不成声。 太后捧着楚天佑的脸,流着眼泪说:“龙儿,你长得……真像你父王。”想起惨死的司马浩天,母子俩更难受。 “母后,孩儿不孝,让您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您受苦了,都是孩儿的错。”楚天佑说着就要磕头,却被太后阻拦。 “不,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孩子,是娘的好孩子……” “母后!”楚天佑抱着母亲大哭,把这么多年的思念和艰辛都哭出来。 “龙儿!”太后哭着也跪了下去,将十七年的思念都融化在泪水里。 母子俩抱头痛哭的场面让围观的三个男人也红了眼圈,白珊珊偷偷拭泪。 他们一行四人,都是父母缘薄,楚天佑以外的三人都失去母亲了。但好歹丁五味还

有老父在堂,楚天佑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可是赵羽和白珊珊,却是真的无父无母。最惨烈的是,他们两个还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惨死于眼前。眼前母子相认的场景无疑勾起了他俩心中的隐痛,但他们到底还是为楚天佑高兴。 旁边的生犹犹豫豫的,还是忍不住拘谨地开了口:“国主、太后,要不……你们先起来,地上凉,娘,哦不,太后有老寒腿,不能受凉。”他看着太后跪在地上,很是心疼。 “对,对,是我不好,害母后受累了。”楚天佑松开太后,胡乱擦了一把泪,忙扶起太后,“母后,我们先起来。” 这边刚起来,那边又跪下了。 生一掀衣摆就跪了下去,口中念道:“草民卫儒叩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叩头就拜。 “免礼!”楚天佑伸出手掌拦住他,“卫兄不可如此。你孝养母后十七年,替我尽孝道,对我们母子如此深恩厚谊,该是我拜你才对。”说着他执着折扇,就要对卫儒行礼。 卫儒惊得几乎跳起来阻拦:“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草民怎敢受国主此礼?不可,不可。”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孩子,就不要在这里拜来拜去了。”太后擦干眼泪,一手握着一个儿子的手,欣慰地笑着对楚天佑说:“龙儿,这是我的螟蛉子儒,这些年,还好有他,我才能有今日,得以与你母子重逢。” “孩儿知道,卫兄既是母后的养子,便如同我的兄弟。”楚天佑是打心眼里感激卫儒。 “草民可不敢跟国主称兄道弟!”卫儒受宠若惊。 正在两个年轻人互相客气时,太后突然瞥见一边站着的三个人。骆仲宣她是认识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却是眼生得很。 太后按下了激动的心情,温和地对楚天佑说:“龙儿,光顾着我们母子相认了,倒把人家晾在一边半天了。” 楚天佑回头朝三人点了点头,三人会意,一起朝他们走去。 还没等三人行礼,楚天佑就指着赵羽,高兴地对太后说:“母后,您看看他是谁。” “我认识?”太后疑惑地问楚天佑。 楚天佑笑着说;“母后,您看看能认出来吗?” 太后凝神朝赵羽脸上看去,凝眉说道:“仔细瞧,这孩子有些眼熟,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赵羽笑笑,撩袍子下跪,拱手行礼,朗声说道:“臣赵羽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就磕了个头。 太后却是惊得瞪大眼睛指着他:“你……你是小羽?你真的是小羽?难怪我觉得眼熟,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快,快起来,好孩子。” 太后扶起赵羽,拉着他的手,不住地端详他的脸,欣喜地说道:“没错,没错,是小羽,你是小羽,跟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瘦,比小时候长得俊俏了,还是比龙儿高。真好,你们两个还是在一块儿,真好……”太后一个劲儿拍着赵羽的手背,笑得一脸慈爱。 太后的慈爱和温柔让赵羽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心里倍觉温暖。 太后突然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到一块儿了?” 楚天佑回道:“母后,我们两个一直都在一块儿,从没分开过。从出事的那天起就在一起,一起落难,一起获救,一起长大,一起复国,一起找您,这些年,小羽一直陪着我。”楚天佑看向赵羽,眼里有说不清的情谊。 “好,好,真好!”太后不住地拍着赵羽的手,眼里又涌上泪意,她忍了下去,对赵羽说道:“小羽,幸好有你,龙儿才不至于孤苦伶仃一个人。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着龙儿,跟他相依为命,谢谢。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说着,太后又流下泪,一想起儿子这么多年的艰辛,无父无母,她心里就像针扎。 赵羽忙劝慰她:“太后,您千万别这么说,保护国主是臣从小的职责,而且……”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白珊珊,轻笑着说道:“陪着公子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太后自然注意到了赵羽转头的动作,而且白珊珊跟赵羽一起过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年轻的姑娘。能够让楚天佑不避身份带到这里,还跟赵羽一起来的,自然是跟赵羽一样的亲近之人,是心腹。 发现太后在看自己,不等介绍,白珊珊就要下跪。 “诶,好了好了,你们这一个个对着我跪,我还真不自在,别跪了,啊。”太后拦下白珊珊。白珊珊看了一眼一旁的楚天佑,楚天佑朝她点了点头,而这被太后看在眼里。 太后看着这个年轻貌美、气度不凡,又英姿飒爽的姑娘,很是喜爱。她笑着慈爱地问道:“你又是谁家的孩子啊?” 不

等白珊珊开口,楚天佑笑着对太后道:“母后,您不认识她,她是白武白将军的千金白珊珊姑娘。” “臣女白珊珊见过太后。”不让下跪,白珊珊就行了个屈膝礼。 “白武……”太后想了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从前从不预闻政事,大臣也不认识几个,确实不曾听闻白武将军的名讳,不过今日能结识他的女儿也是缘分。” 白珊珊恭敬地说道:“太后,其实,我们曾经见过。” “哦?见过?”太后很是疑惑。 “嗯,在蒲青县的朱家村,朱阿福家。”白珊珊提示太后。 “蒲青县,朱家村,朱阿福?”太后嘴里念着,脑中在回忆。 白珊珊提醒她:“只不过当时我喉珠有伤,无法言语,太后您又眼疾未愈,不能视物,所以……我们错过了。”白珊珊垂下眼睑。虽然现在太后已找到,但对于朱家村一事,她始终无法释怀,深感内疚。 “哦,是你啊。”一旁的卫儒打量白珊珊半天,突然指着她开了口:“你是那个……那个哑姑娘。哦不,你不哑。你当时不让我们走,还在地上写字,说国主在找娘,不,找太后。” “嗯,没错”白珊珊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头,低落地说道:“怪我当时无法言语,不然,太后和国主早就能母子团聚了。” “不妨事,不妨事,也许这是上天有意安排,要让我们走一遭呢。”太后笑着安慰白珊珊。 “是啊,珊珊,我现在也还是找到母后了,你不必耿耿于怀。”楚天佑也安慰她。 “嗯”白珊珊点点头。 楚天佑突然想起一事,对太后说:“母后,孩儿还有一事。我们是一起四人寻找母后,还有一位友人在休息,我暂时没让他过来。呃……他……他有点特殊。”他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特殊?”太后不解。 “就是……他一直以为我是假冒的国主,还多方为我遮掩,生怕我这个假国主被拆穿。”说着说着,楚天佑自己都笑了。赵羽也咧开了嘴,白珊珊拿袖子挡住嘴偷笑。 “竟有这样的趣事?”太后也是忍俊不禁。 “嗯,这位朋友很仗义,扶危济困,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悬壶济世,还多次救我们于危难,我封了他为太医。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身份,免得吓跑他。哦,对了,我现在用‘楚天佑’这个化名。” “这倒是很有趣,你这个朋友有趣,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他。有这么个有趣的朋友同行,你的旅途不会枯燥。” “哈哈,那是自然,母后,您一见他就会知道的。”楚天佑想起丁五味的种种趣事就忍不住发笑。 “说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太后被勾起了好奇心。 “母后,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他。”楚天佑突然看向骆仲宣,说道:“骆卿,现在你对外称本王为楚公子,母后是楚老夫人。” “臣谨遵国主旨意!” 趁着离晚膳还有点时间,母子俩各自询问这些年的境况。楚天佑很庆幸他的母亲一直有人照顾,对卫儒是说不出的感激,而太后的心情就没那么轻松。楚天佑虽有意隐去途中的凶险,但太后还是能听出一二。既心疼儿子的不易,又欣慰他的贴心,还有对他的愧疚。若非自己迟迟不归,儿子就不用在外吃那么多苦。 楚天佑也疑惑,母亲既然失忆症好了,为何一直流连在外,迟迟不归。 原来太后一年多以前恢复记忆后,忆起了年轻时与司马浩天的约定:等到司马玉龙承袭王位,他们两个就携手出游,登山临水、探幽访胜。只是没想到,司马浩天没能等到这一天。她想替他完成这个心愿,替他去看看他打下的江山,他们的儿子守住的江山。知道儿子在找她,她本想立刻回去,可又想到一旦回宫,再出来就难。既然现在已经身在宫外了,不若趁此机会了却心愿,日后也可以无憾地回宫了。她此番正是心愿已了,正往京城的方向走,不意先被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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