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花非花04(第1/3 页)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ahref=" >
此刻,建安城内、南塘商舍。【愛↑去△小↓說△網
池塘水阁处绿叶阴浓,绿叶阴浓处廊榭悠长、廊榭尽头是一处帘幕深重的院落,隔着重重竹帘犹可嗅到合欢淡淡的清香。
而此时,席地而坐的人却因为的外界的喧嚣和心中的烦躁而忽略了那样的清香,霜白的发披肩而下,双眸因为愤怒和担忧而猩红如鬼。
“子淳。”
竹帘外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他飘远的思绪堪堪拉回,是长兄的声音。
“五郎无碍,不必过于忧心。车马已经备下,你随时可以动身了。”
长兄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他纷乱的心弦安定了几分,起身站了起来,苍白的手撩起竹帘,被长久阻隔在外的琳琅光线纷扰而来,霜白的发在那些光影中飘动,直至熨帖,他站在那一半光一半影的地方笑了一下。
“多谢。”
花子安看着那个霜发血眼但是丰神俊逸的人一手撑着竹帘、一手撑着竹杖淡然微笑的样子,心底五味杂陈。
“手足之间,不必如此。外面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弥雅和四郎,五郎的安全必定妥当。”
花子淳踏出房间,在倾泻的阳光里无声的微眯了一下眼,但愿五郎安然无恙,天可怜见,他这年幼的弟弟命运已经够多舛了。
一把扇子扑来,展开,压在他头顶,在光线的照射下能看到扇面连绵不绝的烟山雾水,扇面下映入眼的是一双踏着水绸面的青靴和黑色的衣摆。
“四郎?”
扇子被抬起一角,一个微微弯着腰、仰着头的少年映入眼帘,古铜肤色、清俊眉眼,凉薄的唇轻挑着,笑靥狂肆。
“正是在下!”
一旁的花子安皱了下眉,问道:“你未随弥雅一同去?”
花四郎错来折扇,挡住了直射向花子淳的光线,不满的回道:“我为何要为了那个可恶的小子涉身险境?”
花子淳眸子一冷,说道:“胡闹!”
花四郎无奈的一撇嘴,又一个偏心的,而且这一个尤为偏心。“放心好了,弥雅已经先行去了,我也是听从她的安排留下的,一路上总要有人保护你的安全。”
花子淳的脸色愈发的冰冷,沉默不语。
他的安全何须此子担忧,劫持五郎的人甘愿奉上殊俱睐,无非是表明自己救人心切,同时不愿与花家结怨的诚意。
危险的从来就不是他!
而此子心性凉薄,虽容颜可亲,举止风流,但是腹黑成性,且他素来不喜五郎,留在此处多半是不愿因五郎涉险而已。
“下不为例,否则……”
花四郎“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烟山雾水的折扇,清浅的笑意流水般的淌过唇角。“晓得了,晓得了。启程的时候到了,否则明天天亮之前咱们赶不到那杀千刀的山寨了。”
花子淳与长兄对视了一眼,皆有无奈之感。
花家幼子,四郎五郎。
年纪相仿,容颜各异,心性更是截然不同。一个生来就是脱缰的野马,一个却自幼身居重楼、成了苟延残喘的猫。这样两个人是到底怎样成了互看不顺眼的冤家?
时夜,繁星如织。
少年骤然惊醒,翻身从咯吱作响的竹床上做了起来,深山的夜凄凉静谧,这座山也不例外,唯今夜不同。
窗外狂风大作,竹舍呻吟不休。房间里唯一的一盏油灯早已经熄灭,他依旧在橘红色的光线里目睹远处桌椅变形的过程。
空气中,火的热气在升腾,物体焦化的刺鼻气息在蔓延。
火?
他清澈的双眼顿时睁得瞠圆,一个箭步朝门口冲去。
“该死的!”
下一刻横梁落下,竹床瞬间变形,扭曲的凄厉声在耳边叫嚣,他的停滞只一瞬间,脚步的奔逃便再不敢停。
过河才能拆桥,这河尚未过完贼寇们便想烧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