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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京 越是表面平静,背地里越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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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清党众臣料想贤王在如此逼迫下,要么反,要么降。

无论何种行径,于她,都是死局。

然而贤王能以女子之身封王,必有过人之处。她在严密布控的鸾京府邸遁走,经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犹如悬在谋划当年种种祸事之人心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落剑复仇。

若说当年那些人胜了,若问这十七八年他们可曾安睡,大抵众人都会答曰:未曾。

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瑜没有去过战场,也未曾斩杀过敌军一人。但兵法之道,他纸上谈兵可口若悬河。时局常常就是旁观者清,贤王暗中一步一步解散九方五营军卒融入边军,明面上是简在帝心。可贤王若真的毫无想法,为何那柄号令数万近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悍勇之军的大荒扶桑剑,会与贤王一同失踪。

自始至终,贤王都没有把九方军交回朝廷、交给隗氏宗族的想法。

不反,不降,不步古往今来为将者后尘,不悖君臣之道,自成安身立命之法。实在是可敬,可叹。

“依太傅之见,贤王后人,可交?”丹熙听罢老师的见解,询问道。

宋瑜老神在在:“太子殿下,为君之道,并不是非黑即白。人心缥缈虚无不可测,唯利诱而追逐尔。殿下要做执棋人,交与不交,时也,命也。”

丹熙正执白子的手一顿。那贤王后人此番归朝,是想要复仇,还是要追逐比其母更盛的名利呢?

慈章宫前大宫女王徐氏进宫谒见,唯有帝后二人与其闭殿交谈,太子丹熙都未能知晓所谈详情。此后她往鸿庆阁祭拜太皇太后先灵,暂住皇后的仁明宫偏殿,三日后出京归江宁府。

佑安长公主欲入宫求见皇后娘娘,数次均被婉拒。朝堂之上,自定康帝改制,右相高正修致仕,虽仍有他的门生身居高位,但大抵是权势有所衰退。最被寄予厚望的高家长子已死在乱军之中,次子平庸撑不起祁魏昔日权臣的门楣,不惑之年才堪堪升任御史中丞。懿悟大长公主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一位县主,独子死在乱军之中,膝下空虚。

子,儿子,是棋子也。祁魏一党,当属后继无人。

佑安有些焦躁地将陇州密报揉烂于掌心。贤王后人来势汹汹,若说她不是回来复仇的,鬼都不信。看来当真要下定决心,扶持三皇子将太子拉下马,谋求富贵险中得。

自陇晋交界的刺杀之后,昱阳不敢大意,寒鸦卫自裴伟增率三百军到位之后,便着重探查与拦截,至晋州地界已经行进十余天,都不曾遇到任何侵扰。与朝中各派所思不同,除了辽西郡主的长子与凉州侯受诏年后入京,诸多贤王旧部、辽东、辽西军中往来都未有异动。

可众人知道,越是平静,其实越是暗流涌动。

冬月十五,殿前司直卫、禁军指挥使穆钟吾已经在离鸾京三百里处的保州城驻守两日,这日午后终得前哨回报,礼王世子车架已过曲阳县,距此一百六十里。

他长舒一口气,再有四五天便可接到人。他的父亲,乃是殿前司前统领穆陈留,也是先皇后在九方军中的亲卫统领,听闻贤王后人出现的消息时,已不问世事多年的老人老泪纵横。

此次皇帝陛下命他出京畿接应,临出发前穆老统领耳提面命了多遍,一日为九方军,终生是九方军。

若贤王后人是真,那么她便是九方少主,出半点差池,无论皇帝陛下是否责罚,穆钟吾怕是会被逐出家门。所以这几天他听闻子洲刺杀后一直紧绷着心弦,现下队伍已过晋地临近京畿,应是没有贼人敢在此作乱。

他曾在年少时远远望过北境军凯旋入城的宏大场面,心生神往,但对于贤王殿下,却未能有机会一睹英姿。

相比之下,副将裴伟就幸运许多,他年少时为西北军怀化大将军苟易安的马前卒。定康二年,瞳山杀手数次刺杀征西主将,最凶险的一次更是接连突破中军层层护卫,在甲字营精锐三百人护卫下,重伤了北境兵马大元帅贤王。裴伟便是在这次瞳山刺杀中因及时示警并斩杀数敌有功,晋什长。

此后两年凭借大小七场硬仗的军功,一路做到六品骁骑尉。北境军拆散后,裴伟调回了原籍陇州,入陇州军任校尉。定康十八年草原战事复起时,辅楚栗驰援武羊斩敌有功,晋为陇州军副将。

是而裴伟在第一眼见到苏禄绯的时候,便心神一凛。纵使没有戎装甲胄,没有大荒扶桑剑的号令,面对陇州军肃杀之气,女子眉眼间从容的神情,让他再次回到那晚瞳山刺客夜袭大营。

火光冲天中贤王淡定漠然地立于主帐前,手中长箭染血,脚边横陈已被斩杀的数具尸体。军旗屹立之下,主帅面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则军心不涣,久击不溃。

时隔多年,他再次看到那熟识的眉眼,无需任何信物佐证,那一瞬他笃定,这便是九方军的主人。

定康五年的种种变动,于北境军旧部而言是沉重一击。裴伟明白食之君禄、忠君之事,但要说一点心寒,也并非没有。经年已过,早已没有当初的愤然、不甘与遗憾,如今看到主帅后人出落得如此优秀,他颇为感慨。

在与禁军交接时,他再次以军礼拜别,苏禄绯福身回礼,无需多言,祝君安好。

穆钟吾倒是没有其他别样的情愫在其中,他自幼长在鸾京,从未感受过血肉横飞的沙场和生机转瞬即逝的残酷,京中诸多变故也未曾影响到已是天子重臣的穆府。但老夫穆陈留对先皇后与贤王的敬重,使得穆钟吾对苏禄绯格外恭谨。

昱阳再次回到鸾京,仅仅三个多月却感到恍如隔世。言家在鸾京有一处东海王府,为太祖御赐,位于盛安巷,距离贤王府的金鱼巷只隔两条街。定康帝并没有在众人入京当日传召,于是昱阳回礼亲王府,苏禄绯随言筠回了东海王府。

老管事言昭云早已率言府旧仆多人等候在府外。他是已故东海王的贴身侍从,贤王救下重伤即将临盆的王妃时,他就在身侧。此后他遵从王妃遗言,将言筠送养江淮。

这也曾是东海王的卜言,长子筠与贤王子有嗣缘在乾位。是而老管家随贤王亲卫将言筠安然送至江淮秦府后,便返回了鸾京,守着偌大空寂的东海王府,这一守便是二十年。

言筠在赤缇的扶持下创昆仑商号,多次往返鸾京时都居住在东海王府。苏禄绯则是第一次与老管家相见。言昭云深知这位女子便是当年救下王妃和小公子的贤王后人,不必言筠吩咐,早在十月便与秦府联络,按照苏禄绯的喜好,将清园布置妥当。

苏禄绯看着一如江淮秦府和西平居所的布置,便知老管家的用心程度。

看着自家公子和恩人之女都已出落得有钟秀之姿,老人抹了抹眼角,却笑得皱纹都堆了起来:“哎,老奴下去也能有脸面去见家主了。”

黎周带人将王府周边探查了一遍,发现了数十处盯梢。当初赤缇安排的六名白翼暗卫悄然入京,按照先前指令,严密布控在王府周围。言氏无私兵,此次言筠带入京中的扈从不多,都放在了明面上。在他们入京之前,老管家也对府中仆从重新清洗了一番,无论是寒鸦卫安排的侍女,还是京中世家暗中收买的粗使婆子,马夫小厮,内院外院都清理了个干净。但言筠仍是未能全然放心,严令言府仆从无令不得入苏禄绯所居的清园,。

苏何自入京后便前去接替青霄,除了青棠为贴身护卫,黎周、南午、长鸢、临一轮班护卫在清园。赤缇自银沙城出发前,交代霜儿自出城后,苏禄绯所有入口吃食、所用贴身之物,必须由她亲力亲为。虽然老管家已安排得十分妥当,入京的第一天,仍是忙得众人脚打后脑勺。

与脚下生风的众人不同,清园房安静得只可闻鸟鸣。苏禄绯坐于窗前桌边,仔细翻阅近来的朱翼线报。

自暂停传信以来,各处的变动朱翼奏报上仅有只言片语。尤其是她对赤缇前往东北境究竟做什么始终无法获知,苏何又在她身边,她非常担忧赤缇的安全。而京中前右相高府、懿悟大长公主与佑安长公主府的近来频繁会客,朱翼事无巨细地上报在册,生怕遗落微末讯息,坏了主人的大事。

短短几日,桌上的线报堆积成了小山。

言筠进入清园时,见到了坐于窗边桌案前沉思不语的苏禄绯,将手中的锦盒轻放于她面前。苏禄绯看了眼置于眼前的漆器描金镶数颗宝石的锦盒,挑眉以作询问。

“皇后派人送来的。里面是空的。”

苏禄绯微微皱眉,转瞬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笑道:“还生怕我是个冒牌货啊!”

言筠也轻笑:“礼王妃也送来了一些礼物,有头面首饰、锦缎布匹,还有两株山茶和新鲜食材。不贵重,但格外有心意。”

当听到两株山茶的时候,苏禄绯一怔。贤王昔日喜爱山茶,九方护卫营的徽帜和来往信件的漆封,自其接手后便由朱槿改为了山茶。

礼王妃送来的这两株,乃是贤王最为喜爱的月丹山茶,是红山茶一种,花大艳丽,枝叶繁茂,四季长青,开花于寒冬春初万花凋谢之时,尤为难得。恰逢贤王也于元月寒冬出生,故而对月丹山茶格外喜爱。

“礼王府在示好。”言筠已命老管家安排园艺匠人,将这两株山茶稳妥照顾在花房中,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再移栽到院中。

“也或许是在试探。”苏禄绯对山茶无感。从小到大,她没养活过任何一颗植物,所以也没有很喜欢任何一种花草。倒是对种菜情有独钟,尤其是大叶的绿叶蔬菜。

酉时老管家来报,宫中传旨,请苏禄绯与言筠正厅听旨。前来传旨的五人中,领头的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服侍了两朝天子的总管大太监邓护。头发花白,身形枯槁,年岁已高的大太监,本已受恩旨出宫修养,近日被定康帝召回清政殿。十六年前也正是由他去的贤亲王府,传召贤王入大宗正司,后发现贤王失踪。如今特向其后人传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番举动总有些特别的意味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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