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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你觉得老子和鬼谷子，哪个算是好的师傅？”

“当然是……”“孔子”两个字就在嘴边，但是顾章华还是没有说出来，被称为圣人的人了。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他的著作都被当做是科举考试的必考内容了。说他，肯定没问题了吧。

可是，鬼谷子，好像听过一点。不算特别有名，但是能被师傅拿来和孔子来比较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了吧。

而且如果这么问的话，如果答案很简单，师傅也不必这么……

白衣老者笑着捋了捋胡子，道：“还不算太笨。明天学堂旁边有个藏楼，你有空可以去藏楼里去拿上几本看看。”

“师傅不打算告诉徒儿吗？”

“我可没有说不告诉你，只是太轻易地知道了答案，岂不是很没有意思。”白衣老者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回答我三个问题后，你就知道订立那些规矩的原因了。”

说完，白衣老者迈着矫健的步伐，就离开了院子。

顾章华把卷轴放到了一边，躺在木质的回廊上，开始想她今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到底谁是李昊轩啊？

敛去了真实面容，怎么才能认出他呢？认出他之后，又该怎么办啊？该不该和他……

想什么呢，顾章华捂住脸，在回廊上打了好几个滚。然后，才停下来开始想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把人找出来，其他的事情，找到他之后再说吧。

顾章华坐了起来，双臂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院中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树。开始回忆，他的爱好，还有他身上的标记。毕竟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虽然坦诚相见的次数一双手能数的过来。

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他的左胳膊上有道一寸左右的刀伤，是有一次他遇袭时，被一个黑衣人伤到的。当时的刀上有毒，所以，还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解药，帮他处理好的。她对这个印象很深。

正在她高兴的时候，顾章华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那是成亲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现在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刀伤啊，真是笨啊。

然后，顾章华又使劲回想了，她和李昊轩亲密那几次时候的事情。可是，每次几乎都是吹了灯之后做的，看不太清楚。

就在此时，外面又童子进来，端来了一盆水，放到回廊上，道：“你该梳洗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早课了。”

“早课？”

小童点头，道：“从今日起，一个月之内，都要卯时起床，到学堂读。一个时辰后，和武师傅在校场上练武。”

“哦，知道了。”

顾章华接过脸盆放到室内，接着微弱的灯火，她看到盆里的倒影，大叫了一声……

四个学生住的都是师傅的院子，隔得都不算太远吧。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的，只不过中间种了树，隔音效果好像很好。

所以，顾章华的声音传到他们那里的时候，和一只蚊子的声音差不太多了。

所以，只有送水的小童子进来了。

“甲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顾章华好像很不适应这个名字，依旧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

小童无奈，只好走了过去。

“没有什么啊，还好啊。你这是怎么了？”

惊魂甫定的顾章华才道：“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