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六大门派（二）

随风山庄创立之前，江湖上其实属于寒门一家独大的局面，青云二十一虽然不可小觑，但和源远流长的寒门实际上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寒门的权力架构改造之后看似有着致命的缺陷，幕的存在有力的规避了门主地位受到各种威胁的危险，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觉得寒门除了幕之外就没什么可怕的那就太天真了。

很久以前，创立寒门的第一代寒门门主其实和阴阳家颇有渊源，又自问对易经很有研究，就把寒门分为“阴阳五行”的内部政治权利体系，“阴阳”是指寒门门主之下有阴幕和阳幕，“五行”是指独立于阴幕和阳幕的金堂、木堂、水堂、火堂、土堂五大圣堂，五大圣堂和阴幕阳幕各司其职，互不干涉。阳幕负责寒门门主的安全保卫工作，阴幕分散于全国各地，上至庙堂，可蛊惑圣心；中可威胁百官，把持朝政；下至黎民，可引导舆论。简直无孔不入。

传闻寒门全盛时期还曾指示派出一支使者乘船远渡东瀛，获得东瀛国王的信任，终生得到优渥的礼遇，在寒门阴阳博士的影响下频频想要皈依佛门，无奈朝中纷乱，一时难以成行。寒门兴盛之际，几与朝廷比肩。

随着时间的发展，百家的没落，阴阳家几经沉浮，内部结构也时有改变，阴幕阳幕合而为一，统称为幕，五大圣堂凝练为六大长老，二十年前又恢复为六大堂。幕的职能除守卫门主，洞察朝廷风向和江湖动荡之外，又多了一项监察六大圣堂的职责，三十六名绝顶高手之下又不知人众几多，相传按照统领的人数来看，每名幕相当于一名校尉。如此看来，诚然，跟幕比起来，六大圣堂势力再强悍，想要对寒门门主心怀不轨的话，这般心思稍露端倪，也得考虑晚上会否莫名其妙失掉了首级。

忘川派是李晨箫知根知底的，忘川派掌门嘛。而想起天羽山庄可就让他腻歪了，若言横空出世，随风山庄固然风头正盛，一时无两，但遥想一百多年以前，天羽山庄也不遑多让。这还得从前朝说起。

一百多年之前，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度，禁锢功臣，奸佞并起，残害忠良。恰逢蛮夷、羌笛经过前朝初期几位明君强臣悍将的猛烈敲打之后，痛定思痛，革旧除新，励精图治，在几代人的努力之下，兵强马壮，雄心陡起，常思进犯中原。也是气数将尽，外患之下，天灾频至，北方大旱，南方洪水。前朝政权已成强弩之末，前朝大将军季将予、季将山兄弟成为最后的希望，奈何大厦将倾之下，武百官不同心协力，共赴危难，誓死捍卫朝廷最后的尊严，反而离心离德，作鸟兽散。最可恶的是丞相浣云竹，里通外敌，竟然不知何时将皇城的边防分布图偷偷绘制了一份，高价卖给了起义军里呼声最高的玄德军首领玄德王王奕。

王奕拿到边防图之后又虚价买通许多大大小小的城防官，许以重利，以致那些见利忘义，毫不知耻的城防官杀掉了许多不肯和他们一起献城投降的忠义之士，一夜之间，怀着满腔报国的热血，怀着廓清宇内、驱除外辱之志而被自己龌蹉的上级或“兄弟”害死之人，不知几多。

当王奕率领区区几千人马，却势如破竹，重重城门一扇一扇的打开，迎接着他们对皇城的践踏，座下铁骑的铁蹄踩着皇家最后的防线和脸面，发出一声声屈辱的马蹄声时，王奕策马皇宫大门之下，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小时候一直听做过城门守卫的父亲说，城防军多么威武霸气，不想如今被本王三千人马不费一兵一卒，就束手就擒了，如残垣断木一般腐朽糜烂，这胜利来的是否太过容易，朝廷果真气数已尽了么？”

皇宫被占领、皇帝成为俘虏的消息几天后传到边关琳城季氏兄弟二人手中之时，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已被羞辱折磨致死。听说，王奕率兵进入皇宫之时，稍微知情的人都纷纷逃走了，只剩下n乱的皇帝和几位不知情的舞女赤身裸体，昏天黑地的玩乐，昏聩的皇帝看到王奕，弄清楚状况之后，居然不见丝毫慌乱，瞬间就想到了一个自以为能够自救的法子。皇帝跟王奕谈判，如果王奕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和余生逍遥自在的生活，他可以当即下旨宣回季氏兄弟，任由王奕处置。

对王奕来说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谈判，目前皇宫已经被自己攻占，其他起义势力虽然繁多，但是杂乱，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不足为惧。外辱也可以先行以利诱之，大不了割地示弱大可以赢得一些时间让自己平乱，等时机成熟，势力丰满再考虑讨伐蛮夷也未尝不可。唯一让王奕忌惮的就是驻扎在边关的季氏兄弟率领的五万季家军了，季家军纪律严明，军力强悍，朝廷腐溃至此，没有粮草补给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做到不让外部势力踏足我国地界一步，王奕至今都不知道季氏兄弟用了何种方法。

所以季氏兄弟之于王奕，并不是敌人，王奕虽然有着远大的志向，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还是想收服季氏兄弟，让他们为自己效力。在他看来，季氏兄弟虽有五万精兵，但自己十万主力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王奕犹豫了一下之后，断然拒绝了皇帝的条件，并且纵容自己的手下在皇宫中为所欲为，jiann未及逃走的皇妃和宫女。而因为皇帝虽为男子，却细皮嫩肉，长相极为俏丽优雅，清秀高贵，王奕的一位喜好男色的部下就领着几位志同道合的兄弟在平日百官上朝的龙吟大殿之内把皇帝玩弄致死。

收到消息的季将山第一反应就是领兵回朝，为皇帝报仇，并且另立新君，表示坚决不能让王奕自立为君。但是季将山还未走出主将大营就被季将予拦下了，怒回头看到季将予炙热的眼神和凛然的威严，季将山就着余怒质问季将予拦着自己的原因。

季将予目光一凛，“二弟，你我与莫诃可汗秃噜鏖战两个月，才把莫诃族打退，如今我们一旦回皇城，秃噜势必卷土重来。莫诃族人暴烈残忍，杀人成性，你我撤兵，岂不是把这琳城的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么？我们一走，老百姓们手无寸铁，莫诃人恼怒百姓帮我们，屠城也未可知，二弟，你当真忍心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