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警示电话

世熙醒来已经是晚上8点，她的脸被泪水染得黑黑的，郑雅月和大姨像个木头人一样，一直守在她旁边，这是女性母爱的天性，她们很担心世熙。

世熙很懂事，她把密码告诉了我们，是她的出生日期，赵雅婷很爱她。查案还得继续，我们把郑雅月留下来陪赵世熙，我和吴智辉拿着这块平板电脑回到总部开展新的调查方向。

邹若光已经把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找来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电脑盲，“很幸运，东华路的路况很简单，只有一条道路通向那个工厂，但是麻烦的是一个礼拜内有53辆车通过，其中有52辆多次经过那里。”

“先把固定时间长期通过的车辆排除。那些应该是回家的工作者。”我看着邹若光标记的这些车辆，提出了一些建议。“另外，重点先检查昂贵的车辆，能让高级白领匆忙出门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们的地位至少相当。”

我们用的是土方法，把所有照片打印出来，用黑色水笔一个个划掉，这个方法没有重复性，一旦出错，就意味着我们得重新来一次。

吴智辉说：“女性可以排除掉，通常敢挑衅警方的人除了极度的自恋以外，他们也很冷静，这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另外，赵雅婷化妆很急，如果是女人的话，不至于这么急忙。”

车辆变成12辆。

我说：“我认为凶手杀人的那天不会使用车逃离现场，因为这样会留下很大的线索，他准备很充分，不可能会犯下这种低级的失误。”

最后一共辆嫌疑最大的车辆，连同车主信息一张张图片被打印出来。吴智辉拿着这些资料，“这些车主都好年轻，我不相信他们大部分都是靠自己买的。”

我说：“安眠药是处方药，一般药店没有医生的处方是不会卖你的。这里面有医生吗？或若光你能找到赵雅婷的看病记录吗？”

吴智辉翻了几张，“我找找，他们的资料都是个体户，一般人也很少填详细的吧。”

我拿着死者的照片，仔细地看着鉴证科同事拍摄的各个角度的照片，身穿白衣的赵雅婷双手被镣铐扣得死死的，被挂着一个巨大的吊钩上，吊在天花板上，头拉耸下来，脚尖向下。“工厂那边有找到什么线索吗？这类自恋的凶手认为调戏警方很有成就感，甚至他们可能会在远距离观察我们。”

邹若光说：“还在搜寻，我们组织了小队寻找车辙，或是目击证人，目前还没有现。”

吴智辉说：“这个上吊的地方有米高，赵雅婷大约米，腿长左右，现场没找到工具，所以嫌疑人至少有18以上才能很简单的把她挂上去。当然可以用力地抱着脚推上去。”

吴智辉又把几张车主的资料放在一旁，最后只有辆车主是被重点怀疑对象，他们要一个一个地打电话，让他们来警局证明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

分配好任务后，我们就开始了行动。

吴智辉拿着手机拨通了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吴智辉开门见山，“你是xx，对吧。我是帝都警局的朱定，我想问你，你在今天点到12点，都去干了什么，另外，你现在在哪里。”吴智辉使用的号码是警局的号码，很多人都认为11是警局的号码，但其实它只是接警号码。但是现在的智能手机都会有标注，所以对方也没有怀疑什么。

“我现在在xx。昨天来到的这里，今天一直在工作，刚有空。”

吴智辉问：“你的职业可以告诉一下吗？我们需要记录一下。”

“xx灯管的销售经理。”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再见。”吴智辉没有浪费时间，这些出省记录都是可以查询到的，xx离帝都的距离不算近，很难在6个小时内赶到，而且监控录像显示的是他在前天经过这里。他的嫌疑不大。我递给吴智辉下一个名单，开始了今天的电话之旅。

同一时间，邹若光从赵雅婷的***处里挤出粪便，虽然人已经死亡，但她的直肠还是有一定压力，没有大便失禁，他在翻弄着粪便，检查死者体内有什么奇怪的物质。“有一些未消化的米饭，牛肉，嫌疑人让赵雅婷死前生活过得不错。死者被清洗得很干净。”

他又取一些赵雅婷的尿液，大概1左右，滴在毒品尿检试纸上，强阳性，死者有服用毒品的痕迹。“伤害了胃他可能觉得他是在拯救赵雅婷。”

邹若光用手术刀划过了赵雅婷的食道和胸口，手术刀很锋利，平整的切口慢慢地撑开，渗出血来，梁进军双手缓缓地往两侧拉开，鲜红的食道和内脏出现在视线里。食道有烧伤的痕迹，胃部已经停止了运动，上面沾满了血液，“内出血痕迹，死者被凶手使用了某种药物伤害了食道和胃黏膜，可能是氰类或钠类的致命药物。他很凶残。这种药物灌入人口中，会产生很大程度的烧伤，人会伴随着咳血，痛苦地死去。嫌疑人和死者或许有仇，也或者死者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让凶手特别仇恨。”邹若光让人把验尸报告送给我们。自己在这里慢慢地缝合尸体，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

我拿着验尸报告，看着邹若光的猜想，说：“或许我们要寻找的人从小父母就离异过，赵雅婷的事刺激到了他。”

在一旁打电话，等待接通的吴智辉白了我一眼，“你认为我们警方的资料会详细到这种地步吗？还是希望我问的时候要加一句，你父母离异过吗？这样我不知道我们会接到多少投诉吗？”

我说：“我们这里接到的投诉已经很多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交通部门，投诉你开车的问题。”

“好吧。我错了。”

片警a说：“我们找到了赵雅婷和前夫的离婚记录，理由是前夫家暴。现在前夫已经去广州，组成了另一个家庭。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双手交叉，“或许侧写可以出现一点了，如果是非熟人作案，能了解别人的家庭资料的人不多。”

“我知道，其中有一个职业就是神棍。”吴智辉刚挂完一个电话，插嘴道。“他们通过一些八卦的妇女从邻居或是亲友了解到被欺骗者的家庭状况，进行欺骗。”

“我不认为一个忙于商业的女人会有心情找邻居诉苦水。甚至邻居连赵雅婷的名字都不会知道。而大姨这个人，她身上带有自卑感，在这种高档小区，是不会和多少人沟通的。”我解释道，“我要说的是一个白领经常会接触的职业，心理治疗师。”

片警a说：“确实，帝都的心理治疗师的职业才刚刚起步，没有像国外那样正规化，很多人都认为只有精神病才会找这些，所以他们所接待的顾客一般都是高级白领，这些有化的青年。”

“赵雅婷有使用安眠药的行为，长期压抑的她，精神可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很有可能寻找心理医生。”

“那么我们现在的范围又被缩小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