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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放置类游戏,江宇典看了没一分钟就退了出去。他看见贺庭政把狗放下,从包里拿出一包烟和一块打火机,一边走过来一边把烟盒塑封拆开道:“你昨天不是想要这个,我今天特意去买的。”
江宇典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走到自己身边,似乎是想为自己点烟。他伸手从贺庭政手里拿过烟和火机,但是又把烟放回去,把烟盒阖上了:“现在不想抽了,没心情,”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含笑道,“我收着,明天再来吧。”
贺庭政知道他平常不爱抽烟,也没有烟瘾,但是偏偏有个“事后烟”的习惯。
虽然那也不叫真正的事后——而他说明天来,那意思就是今天没有生理问题要解决,不过说不准明天会有。
江宇典把两样东西都收好了,贺庭政就站在他身后,俯下身去,两条从后面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他弯下腰去细看江宇典的面庞。
这藤椅只适合一个人坐,贺庭政没法跟他一起挤小椅子,只好从身后拥抱着他。
这时江宇典收到了综艺制片人罗弛发来的消息。
自从上次臭豆腐乌龙后,罗弛和江宇典之间就没有任何联系了,他们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半个月前。
而罗弛很有可能是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专门联系他说:“昨晚上你是不是让你的助理住你房间了?然后一晚上没出来?”
江宇典回复说没有,并抬头看了贺庭政一眼。
贺庭政并非他的助理,招弟才是他的助理,所以不背这个锅。
罗弛却以为他是不想承认,岂料江宇典根本就是懒得理他,所以敷衍他。
他便发消息劝说道:“上次录节目的时候,沈彦彤也来看李一枭了,但他们也没有住一间房,沈彦彤是另外开了间房自己住。”
——沈彦彤是李一枭的女友,这基本是圈内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而沈彦彤比李一枭大十岁,是国内娱乐公司巨头之一的曙光娱乐的老总。
而罗弛话里的意思就是,沈总那样的人,都知道录节目的时候忌讳住一间房,你倒好,把“男性助理”往房间里带,还带着住了一晚上。
如果换成以前,罗弛都直接破口大骂了。
可自从昨天那个新闻出来后,就不同了——罗弛不知道江宇典什么背景。但新闻应当是真的,那么多民众都看见了,这种新闻不会作假的。而且坐得起私人飞机,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富二代,普普通通家里有个煤矿这种大老板,能在北京买几套房了不得了,私人飞机是不可能的。
罗弛在不清楚对方背景的情况下,并不敢贸然为这种事惹得双方脸上难看。
他有所顾忌,说话就委婉。
“你这种做法虽然没什么错,因为谁也不知道你们在一间房里做什么,毕竟是同性……但影响不好,你看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是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最好收敛点,别这么明目张胆了,懂吧?”
虽然目前节目组里不会有人往外传,但以后就说不准了。
江宇典懒散地回了个“嗯”。
罗弛以为他是表示同意,会收敛的。
可他并不知道江宇典就是这种性格,表面上跟你“嗯”,其实就是懒得打字,懒得理你。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而且做事喜欢看心情,他对自己的身份安之若素,知道这件事早晚会传出去,但至多也就是小范围地传播,所以也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
他不可能让贺庭政为他受这么多委屈,还得顾及自己的职业,见面都得装上下属。
贺庭政也看见了他的消息,垂首靠着他的头道:“这个罗制片……”
他欲言又止。
“啊,他怎么?”江宇典微微侧头,脸颊贴到了贺庭政的嘴唇上去。
“……他想潜你,我不喜欢他。”贺庭政低低地道。
“我也不喜欢他。”江宇典笑了,觉得他直白得可爱,喜欢谁不喜欢谁根本不用人猜,会主动告诉自己。就像之前程小姐那件事一样,而这样的好处就在于,他迁就贺庭政,贺庭政也迁就自己,所以根本不会产生误会。
他什么都告诉自己。
江宇典看了看他的表情,旋即扭着脖子,仰起头,嘴唇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下,眼睛注视着他道:“我比较喜欢你。”
他知道贺庭政爱听什么话,也知道他怎么哄最好。
果不其然,贺庭政很高兴,眼睛都亮了,笑着垂首去吻他。
那藤椅会晃,他这么压下来,江宇典整个人便直接向后仰去。他差点一跟头翻过去,贺庭政却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整个人也起身,藤椅便往回弹去。
江宇典的鲤鱼打挺还没使出来,就让贺庭政给捞起来了。他被贺庭政倒着抱起来,那藤椅就那么剧烈地在原地前后摇晃起来,磕到了他的头上。
江宇典一下疼得眼冒金星:“你看你干的好事!”
他眼泪冒了出来,贺庭政看他哭了,也急坏了,将他抱得紧紧的,亲亲他刚刚磕到的部位,语无伦次:“我的错,不哭啊,不哭。”
而一旁的披萨早就不甘寂寞了,它一看那椅子晃啊晃的,以为两个主人终于要陪它玩了。它似乎把这当成了好玩的玩具,摇头摆尾地嗷了两声,绕着那椅子撒脚丫跑了两步,去咬贺庭政的裤脚。
贺庭政这时候哪里还管狗,他赶紧把江宇典抱到床上去,拇指轻轻揉了揉他刚刚磕碰到的部位,也不辩解:“我的错,我认错,我给你揉揉。”
他也不问江宇典疼不疼,他知道肯定很疼,拿手指给他揉,给他呼呼,给他擦眼泪,一直安慰他,哄孩子那样一边亲一边抚摸,声音低柔:“不哭啊,不哭了,我亲亲就不疼了。”
江宇典哪有那么脆弱,他就是忍不了疼而已。而那种生理上的疼痛,很快被这些安慰的话语给抚慰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娇气,看我现在年纪小了就拿我当小孩儿啊?”
贺庭政又往他额头印下一个吻,眼睛望着他说:“你身上疼,我心里疼。”他抓着江宇典的手去摸自己的心口,江宇典说他肉麻,但又忍不住笑。
他感觉舒服多了,虽然还是疼,脑门现在都是麻的。
这家客栈比之前他们住的那家更小,但房间要更大一些,不过隔音仍是一样的差。江宇典忍能听到隔壁房的声音,不过听不太清楚。所以隔壁房肯定也能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
贺庭政呆了一会儿,一直安慰着他。看他不哭了、也不疼了,最后还是抱着狗走了。固然他不喜欢罗弛,但也要顾忌着、尊重着江宇典现在的职业身份。等他录完节目了,回了家,那自己到时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他走后,江宇典拉开窗帘看了眼,看见他走了出去。他望着贺庭政的背影消失,这时发现,院子里还坐着一个人——仔细看是姐妹花里的聋哑姐姐,在屋檐的灯光下细心地编织着什么东西,可能是毛衣或者围巾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