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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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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泱离去后,慕容铮独坐于仙鹤居,久久不能语。 郑爷回来,只看到慕容铮久坐不语,遂开口:“老爷” 慕容铮回过神来,无力道:“怎么了?”看他身边并无旁人,不禁疑惑:“烨儿呢?” “老奴已经将少爷送上了马车。在下面等候老爷时,老奴碰到了小姐,小姐便把咱们的账结了,老奴劝了许久,依旧拗不过小姐,小姐说‘她不喜欢欠人’,老奴也不好再说什么。” “结账?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慕容铮摇了摇头,“结账这样本该交由奴仆,她倒好,抢着干,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上不来台面。” 走出茗仙阁,长泱在街道行走,身后一直有个小小的身影躲躲藏藏、若即若离。 长泱止住了脚步,扬声道:“出来吧。” 小身影默默地从灯笼后走出,长泱叹道:“你跟着我,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我我”慕容烨有些不好意思,“阿姐,爹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长泱看着他:“你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才跟着我的吗?” 慕容烨连连点头。 “真是个傻孩子。”长泱轻叹道。 此时家仆匆匆而来,寻着慕容烨,瞧见长泱急急地行礼,对慕容烨低声道:“我的小祖宗,您让我好找!老爷正四处找你呢!快跟我回去!” 慕容烨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长泱,长泱道:“他的话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他一直都这样。你快回去吧,不要让他等着急了。” “阿姐”慕容烨喃喃,只见长泱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了去。 长泱回到长家,便来到了祖父祖母的院子里,刚到院门便听到争执不休的争吵声。 “荒唐!这是什么话?那慕容铮是让我拿孙女的终身幸福去换取利益么?都说了,泱儿的事情不必他干涉,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缨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现在还想用泱儿为他的前程铺路,想都不要想!他慕容家这般想也倒罢了!咱们长家人既也有这样想法的!实在可恶!可恶至极!” “祖父,您没事吧?再生气也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来喝口水。”这是长清的声音。 “老头子,瞧瞧你,说着说着就上火了。” 长泱在院外站了会儿,待他们平静下来方敲门而入。 看到长泱,长老太爷不由一惊:“泱儿?你怎么过来了?” 长泱道:“孙女是特来辞行的。” 长老太看了长老太爷,长老太爷亦不明所以,还是长清发问:“辞行?你这是要去哪里?” 长泱道:“我想外出游历,搜寻药材。” “这也不需要你亲自去吧?”长清有些不解,“药材大可叫人寻来,不必如此辛苦。” 长泱摇摇头,“药有三分毒,更何况是裸露于太阳底下未经处理的药材,他人未必知晓药理,此等情况下贸然去取,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还是我亲自去,较为妥当。” “为什么突然间忽然间要离开?你莫不是听到了些什么?”长老太爷说完,长老太太便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觉得他说得太过直白。 长泱回答:“是有听说一些。” 长老太太心中一紧:“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传言,不值一提。”长泱轻描淡写道。 长老太爷与长老太太顿时松了口气,长清道:“你此时提出要游历,可与最近传言有关?” “与这些都无关,是我自己想去。”长泱摇了摇头,坦诚道。 想着近来慕容铮的纠缠,以及永乐城波云诡谲,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长老太爷慨叹:“既然如此,你就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离开前,长泱来到了悬壶堂交代事宜。 听说长泱即将离开,林霁月十分惊讶:“你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长泱缓缓落座,“我早就想去一趟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去哪里?” “还没决定。” “可你不是马上就出发了吗?” “方向的话,投骰决定,机会难得,我想四处去逛逛。”长泱注意到林霁月手中的卷宗,“那是什么?” “哦,这个啊!”林霁月将卷宗递给长泱,“你不久前不是拜托我查一下烛龙花吗?这是关于烛龙花的所有记载,真的假的我都搜集来了。” <

> “谢了。”长泱翻阅着。 “这烛龙花不愧是奇花,这传说也很神奇。有个服用过烛龙花奇迹生还的人,根据他的记载,服用了烛龙花后不仅免疫了毒,蛊与咒统统都不起作用。此外,他的身体还发生了不少变化,他的血滴在特别制作的兵刃下有毒之效,无药可解,唯有以毒攻毒,用其血滴为药方能解,一日不解毒必死。他的血不仅能够下毒更能驱散毒素!他的血可用来制作凝神丹,这可比避毒丹更厉害,避毒丹只能维持一日,可凝神丹却能保服用者七日内不受毒恙所侵!如果要解一样极其难解的毒,只要多出七天,或许就能够研制出解药,可以挽救许多人的性命。只不过,那凝神丹的材料难以凑齐,即便知道何处也极难得到。” “你说的可是凤凰柏的柏叶?” 林霁月颇为意外:“你怎么知道?” “之前调查过。” “这凤凰柏又称帝王树,种在皇家园林严加看管。这凤凰柏叶更是尊荣的象征,唯有建功立业者方得陛下赐予。”林霁月轻叹,“真的没想到,这制作药丹也要名利依持。” “所以人们才想要登上高处,只有在高处才能有力量,能够做自己想做之事。”长泱合上卷宗,缓缓说道,“永乐城的这些风风雨雨都与我无关了,我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林霁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人又搞出什么事情来了?” 长泱道:“他要把烂桃花硬塞给我,我可不得躲着点。” 林霁月道:“所以你离开,就是为了躲烂桃花?” “没错。”长泱斩钉截铁道,“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他搞这一出,家里人只怕不会这么爽快地同意我外出,再过几年,便是我想去也去不了了。” “再过几年?”林霁月思索着,蓦然抬眸,“莫非皇宫那边早就已经给你指派了婚事?” “或许吧。”明明是人生大事,长泱的神情依旧不以为然。 听到这轻飘飘的回答,林霁月心中一紧:“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长泱依旧是无所谓的模样,“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林霁月急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好歹也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有在争取。”长泱认真地说道,“不过争取不争取貌似没什么差别。” 林霁月叹道:“你把你自己的心看得太严实了。” “不算严实,我只是很难接受别人。如果我能接受便不会拒绝,如果不能接受,无论如何也会拒绝。”长泱道,“对于我来说,能不能接受一个人在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不管后面付出再多,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林霁月有些意外:“也就是说,如果第一印象不对,后面即便付出性命,也没办法打动你?” “没错。”长泱神情冷漠,“所以在我身上花时间完全没有意义,不值得。” 林霁月似乎有些明白,不禁道:“听起来很残酷。” 长泱不否认:“是很残酷。” 林霁月想了会儿,说:“如果慕容铮趁你不在,替你订了婚事,来个措手不及,那可怎么办?” “这不可能。慕容铮这个人只有一张嘴,说话说得漂亮,做起事来一塌糊涂,又沉不住气,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别人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长泱语气索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如今他才会安然无恙,毕竟对付他,太不值。” 林霁月不解:“那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你的婚事?” “习以为常,把我当工具惯了。加上没钓成段家这条大鱼,想换个目标,而我就是他最好的诱饵。” 林霁月很难想象有人会用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诱饵”,不禁道:“慕容铮再混账,也不会把你当做诱鱼的诱饵吧?” “别的父亲或许不会,他却是一定会。”长泱神情冷肃,“对于他而言,我只是个联姻的道具。只要是为了他的前程,我随时随地都能够被他抛弃,只是这样而已。” 林霁月不禁道:“这也太残忍了。” 长泱沉吟不语,林霁月却总觉得长泱想说些什么,遂开口问:“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泱回眸望着她,目光沉静而深邃,“你想听吗?” 林霁月点点头。 长泱一面回忆着,一面说道:“小的时候,我最常看到的是父亲匆匆离开的背影以及母亲眺望远方的背影。我虽然年纪小,却很能够察言观色,我感受到整个慕容府对我母亲有着深深的恶意,那份恶意是潜藏在善意之下,几乎无法察觉。所以我很害怕,总是想方设法

讨人欢心,那时候总以为都是自己的错,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别人才会误会。” “父亲眼中的女儿,温柔善良,知达理,乖巧懂事,从不逾矩。他不喜欢女儿行医,我便舍弃此念,他喜欢女儿抚琴,我便日日苦练。凡是他喜欢的,我必定精进,凡是他不喜欢的,我统统舍弃。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太后很喜欢听我抚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脸上出现笑容,他说我是他的骄傲。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父亲终于愿意看我多一眼了。” 长泱不禁长叹,当年她沉浸在快乐中,却忽略了母亲的欲言又止,或许母亲早就察觉到了一切,但是却什么都没说,选择了沉默。 毕竟,很多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伤人,不知或许是一种幸福,尽管那也是虚假的,至少拥有短暂地快乐。 林霁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是不解:“为什么慕容府的人都不待见你们?当年慕容铮不是得了长家的支持才能够入仕的么?” “正因如此,所以他们越发不待见我们母女。”长泱道,“斗米恩,斗米仇。或许看到我们,他们就会想起曾经受助于人的场景,所以他们不平衡,却又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只能暗搓搓地搞些小动作,惹人不快了。” 林霁月不禁蹙眉,心说这是什么道理。 “即便如此,我还是怀抱希望,相信终有一日一切的误会都会化解,父亲也能看到母亲,府里的人也不会再对母亲产生偏见,会真正地接受我们。”长泱缓缓诉说着,与其极其平静,眼里却有深沉的、挥之不去的哀痛,“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林霁月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那件事发生了。”长泱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预示着一切骤然直下,“那夜,我练琴归来,回来稍有些晚,本已经派人回去让母亲不必等,母亲还是等了,说等我回来一同用晚饭,那夜的饭菜很简单,是母亲亲手下厨,做了清蒸茄子、豆腐羹、莲藕汤,翠玉豆糕,我一回来菜便全部被端了上来,我坐下后,母亲和我说,有一道菜式是厨房新做的,她先前拿起吃了一口,味道不错,便是那翠玉豆糕。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拿起筷子尝一口,我抬起头来却看到母亲直直得摔倒在地。” 那夜月亮很圆,本是团圆之象,她却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还是那样残酷的死亡。 年幼的她从母亲那狰狞的面貌也能清晰认识到——母亲是被毒死的,多年以后她熟读医,终于明白母亲所中的□□之毒为何物——此毒毒性极强,人服用后致死只需要极短的时间,死状恐怖,七孔流血,无药可解,沾染分毫便会导致死亡。 毒素在那一瞬间将她的五脏六腑碎尽,在服用的那一瞬间即死,母亲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自己服用了毒便没了意识,她察觉到时,母亲已经倒在了地上。 无常,总是来得这般突然、匆忙、令人猝不及防。 她拼命地呼喊着母亲,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母亲的双眼依旧睁着,眼睛里映出她的面容,无论她如何挣扎、怒吼、发疯、嚎啕,却再也不会有回应。 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无法忘怀。 林霁月道:“那玉糕有毒?” 长泱摇摇头,“有毒的不是玉糕,是筷子。” 林霁月诧异:“筷子?” 长泱尽量克制心中的愤怒说道:“有人在母亲的筷子上动了手脚,沾上了□□,只要她动筷,都能精准地将母亲毒杀。” 林霁月沉吟道:“玉糕不过是障眼法,想让你们将注意力引导到制作玉糕的人身上?” 长泱点点头:“凶手买通了家仆储弱,在母亲用过的筷子上做了手脚,并让制作玉糕的婢女小橘误以为是自己的闪失,储弱又以小橘的家人为要挟,逼得小橘写下陈情,将一切罪责拦下,是自己的闪失以至于母亲意外亡故,遂自尽谢罪。” 听得这样紧密周祥的计划,林霁月只觉毛骨悚然:“所以后来才有我听说的版本?” 长泱点了点头。 林霁月愤慨不已:“凶手到底是谁?何以歹毒至此?” “一个叫宋禾的琴师,人称‘晨曦’,她买通了家仆,策划了这一切,母亲去世后三日,她在琴馆悬梁自尽,断琴而亡。” 林霁月不解:“我记得你母亲深居不出,如何能与这个琴师扯上纠葛?” 长泱点点头,目光里顿现寒光:“与她有所纠葛的不是母亲,而是慕容铮。” “慕容铮?”林霁月猛然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你母亲也是被?” 长泱道:“虽是宋禾下

的手,却和慕容铮脱不了干系。” “慕容铮都做了些什么?” “一切都是源于他。”长泱眼里有滔天的恨意,“若不是因为他,我的母亲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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