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大姐姐，这是什么啊？”鸣人拿起一个卷轴问。 睦月坐在一旁的茶几旁，轻轻把茶倒入杯子里，浅绿色的茶叶在滚水中上上下下沉浮，清淡的茶香逐渐散开来。 “这是我年幼时的笔记。”睦月看了一眼鸣人拿起的卷轴，认出了这是她出学忍术时候写的一些东西，“要是想看就翻开看吧。” 鸣人翻开卷轴，立马被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绕晕了眼睛，他眼冒圈圈地问：“这些都是大姐姐小时候写的吗？真厉害啊！” 随后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我都看不懂哎。” “咳咳咳”听完这句话睦月被茶水呛到了，她不敢置信地问，“你都四岁了还不认字？” 鸣人的脸慢慢涨红了，他只认识一些基础的字，大姐姐写得东西他都不认识。 想起第一次见鸣人的惨状，睦月好心倒了杯茶给他：“你就没想过学吗？” 鸣人低下头不说话，眼泪在眼里积聚。 他想过的。 可是那些大人看见他就要赶他，村里别的小孩子也不喜欢他，所有他只能恶作剧，只有在那些人追打自己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不是透明人。 啪嗒啪嗒的眼泪滴在地上，金发小孩子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用一种压抑的声音抽泣着，他甚至都不敢大声哭泣。 睦月叹了口气，把他抱在怀里。 少女的怀抱十分温暖，还有几缕微不可闻的香味。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背，轻声说：“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听见这话的鸣人没有从她怀里出来，而是停滞了一下继续哭。 小声的抽噎变成了大声的哭泣，最后连鼻涕也一起流了出来。 他是村里人人喊打的妖狐，没人会喜欢他，就连火影爷爷也只是每个月来看他一次。 他也想成为一个好孩子，想像其他孩子那样有父母的安慰。他不想饿肚子，不想被那些人丢出去。 睦月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发泄着情绪。 时间一点点流逝，鸣人在睦月怀里哭累了，只是时不时抽噎两下。 睦月从怀里掏出手帕，温柔地把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然后递给他一杯水。 “还哭吗？喝点水补充一下？”睦月的表情很正经，但是鸣人觉得她这话里有些嘲笑他的感觉。 正好自己也口渴了，他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把水都喝完了。 喝完水的鸣人冷静了下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睦月笑笑，柔声道：“你该回家了。”她已经感觉到跟着鸣人的暗部在找他了。 鸣人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回回家？” 睦月捏了捏他的脸道：“再不回去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鸣人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大姐姐，我真的不能住在这里吗？”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水门呢？玖辛奈呢？ 门外的暗部已经几乎找到这里了，睦月不再犹豫，她飞快地说：“你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这里找我。” 然后飞速在鸣人手里塞了两个饭团。 鸣人正想说什么，他眼前一花，就站在了“鬼屋”的门口。 从外面看，这个宅子十分破旧，连一点人住的痕迹都没有。 是梦吗？ 鸣人低头看到手里的饭团，然后快速塞进嘴里。 松软的米饭和咸香的肉松在他舌尖激荡出鲜甜的味道，鸣人很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了。 不是梦！ 想到那个大姐姐的话，鸣人满怀不舍地从这里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屋里还是一副冷清的样子，前两天没洗的衣服和拉面碗一起扔在地上，惨白的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杂乱的床铺上，偶尔还有蟑螂从角落阴暗的爬过。 不过鸣人没心思去想这些，他把仅剩的饭团放进冰箱里，这就是明天的早饭了。 夜深了，鸣人蜷缩进被子里，两颊的胡须像猫猫一样动了动。 今天他很开心。 他认识了一个幽灵大姐姐。 大姐姐会抱着他，还会给他擦脸。 大姐姐好像妈妈啊。 明天也能见到她，真是太好了。 伴随着这些念头，鸣人逐渐进入了梦乡。 今晚他的眉头没有皱起，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好梦，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