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七天

圣人之爱 艾莉亚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五指在空中张开又抓拢，最终重重的砸到床上。 她总是很无聊，活的太久了以后很少有东西能让她觉得新鲜，就像坠入地狱初期的路西法还能兴致勃勃的解剖灵魂一样，现在他不也躲在人间每天醉生梦死的靠酒精麻痹自己吗？ 她也从对人间兴致勃勃到毫无耐心了 娇纵又恶劣的恶魔也曾引诱过无数人为她堕落，然后看着他们坠入深渊。 哪怕是毁掉即将上天堂的圣人，哪怕被一堆天使追杀，都因为有路西法替她善后而有恃无恐。 她轻轻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路西法说得对，布鲁斯韦恩压根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的爱比圣人的还难得到，并且极度封闭自己的内心，多疑又孤僻。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红发的恶魔戴着墨镜，突然出现在阳台的躺椅上，姿态悠闲的仿佛是在晒日光浴一样。 “才不要！”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但她从没有失败过，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有失败的一天。 “我绝不会失败。”艾莉亚不服气的瞪着他，坚定的说。 克劳利耸耸肩，他对这个小恶魔的性格太清楚了，路西法就是溺爱孩子，把她养的几乎无法无天了，长这么大以来想要什么都有，即使是转世的天使她也能轻易就搞到手，从没在男人上栽过跟头。 “早晚要叫你这个小混蛋吃点苦头。”他嘟囔一句，“别搞的太过火，免得你又被天使追杀。” 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凭什么你这个讨厌的恶魔都有亚茨拉斐尔做朋友，我只能沦落到被天使追杀。”艾莉亚不满的嘟囔着，腿也跟着孩子气的扑腾两下。 “哈——哈——”克劳利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小鬼，记得你为什么被地狱三头犬追着骂吗？” “我喂它们辣椒馅的甜饼？不记得了。” “因为你这个小王八蛋给他们套上马鞍，然后骑着他们满地狱的跑，而他们迫于路西法盯着，不敢咬你。” “它们真玩不起。”艾莉亚嘟着嘴，手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克劳利见此撇撇嘴 “总之你不行就赶紧放弃，别真的玩过火，听见了吗？”他捏着她的脸，几乎是苦口婆心的说。 “听见了——”她懒洋洋的回应他，显然是根本没听进去。 “见鬼，你是真的讨人厌，路西法到底怎么养孩子的……”克劳利骂骂咧咧的消失在原地。 她又恢复了无聊的状态，好在电话及时响起，她接听了以后不出意料的是达米安。 后者被闷在韦恩宅，不许从事罗宾的活动，也不许打打杀杀的，所以虽然这些天对他的父亲有些改观，却还是很不满，好在他还被允许出去玩，免于了无聊的长蘑菇的命运。 “我们去干嘛呢？”艾莉亚听完，惆怅的说，“我带着你，连酒吧都进不去。”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别在酒吧那种垃圾堆里玩！”达米安怒吼，“总之，要么你来找我，要么我去找你，你自己选！” “我去找你，小混蛋！”艾莉亚挂断电话，总算明白了克劳利为什么老是说路西法是怎么养孩子的，她自己养的也不太好，虽然是拿达米安当宠物养的，可他也太讨人嫌了，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呸！她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好恶魔。 她翻出车钥匙，在达米安突然想起她没驾照而打去电话的时候，艾莉亚已经一骑绝尘往韦恩庄园走了。 “你他妈的不是没有驾照吗？” “我他妈的会开车就行，在哥谭谁会多管闲事？”艾莉亚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过得怎么样？” 达米安哼哼两声，也没挣开，他今天很简单的穿着t恤和运动裤。 “不好不坏。” “那就是还不错了。”艾莉亚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比刺客联盟要好，是不是？” “都差不多吧。”达米安含含糊糊的说，态度不可置否，他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子，沉默一会又低声说，“……不过要是我母亲也在就更好了。” 艾莉亚则抗拒的皱起小鼻子，“才不要，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了，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容易享的。” 虽然不好说谁才是坐享其成的那个，但艾莉亚总觉得被榨干的会是自己。 达米安鄙夷的白了她一眼 “走，让我看看你的卧室。”艾莉亚仍旧勾着他的肩膀，“你的

刀不会被没收了吧？” 她从达米安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里看到了s，毫不留情的咯咯笑了，“可怜的小达米，看样子你得好好做家务才能得到奖励了。” “闭嘴！讨厌的艾莉亚。” “不是你叫我艾莉的时候了。”艾莉亚故作委屈的抱怨，随即就笑弯了腰，“老天，你怎么这么可爱，达米。” “不许说我可爱！”达米安怒目而视，“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她拍拍他的脑袋，顶着对方要杀人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我也想玩刀了，达米安，这里应该有训练室的吧？” “有。”达米安领着她上楼，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但是没有刀，你不会想和我肉搏的。” “为什么不？”她看起来高高兴兴的说，还把头发束成了低马尾，看起来格外的孩子气，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就被突然出现的布鲁斯·韦恩从背后抱住了。 “中午好，亲爱的。”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从后面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达米安的目光登时复杂起来，在看见她也转过身回吻了他父亲后，表情骤然变的扭曲起来，然后默默走了。 艾莉亚毫不在意他，她的嘴巴不满的嘟起来，眉眼却带着甜蜜的笑意，像个对心爱情人撒娇的小女孩，娇声抱怨道，“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才一天半而已。 “是我的错。”布鲁斯那张俊脸上露出些许歉意，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软，“最近有点忙，今晚好吗？” “好啊。”艾莉亚握着他的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低垂的眉眼，还有噙着笑的嘴角，“你知道我随时欢迎你的。” 布鲁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她搂紧在怀中，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两个人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可聊的，于是又轻轻放开手，脸上仍旧挂着轻快的笑容。 “去找达米安吧，他该等急了。”他刚把她的头发理顺，艾莉亚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他觉得艾莉亚其实很冷漠，并且远没有表面那样喜欢他，但他不也是如此吗？ 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走到他身后，“老爷，您刚刚应该邀请艾莉亚小姐参加晚宴的。” “哦…老天，阿福，我只是忘了而已。”布鲁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还有好几天呢，我会邀请她的。” 他无力的辩解在老管家仿佛看破一切的微笑中偃旗息鼓，布鲁斯抿着唇妥协了，“好吧……我晚上会和她说的。” …… 另一边艾莉亚已经和达米安已经出发去市区了，布鲁斯·韦恩的豪车吸引了一众眼光，她在商场前面停下，和达米安十分高调的下了车，周围人惊艳的目光在她眼里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恶魔讨厌相机，不满的目光轻轻一瞥，对方便停下了动作。 “我们为什么会来商场？”达米安皱起眉头。 “因为今天我也很无聊。”艾莉亚戴上墨镜，在墨镜后面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爸爸会让我们去杀人吗？” “但我们要是杀了，他还能把人复活吗？”达米安反问，“他难道能把我们送进阿卡姆吗？” “你倒不会，可是我就说不定了。”艾莉亚耸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她和他并排往里走，充满怨气的抱怨道，“又没人管我的死活。”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突然拉起她的手，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他犹豫的开口，“还有刺客联盟……” 她却笑了，笑容中除了不在乎，还有其它什么达米安看不懂的情绪，让他很不爽，“不，达米安，塔利亚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雷霄奥古其实巴不得我死，人性本来就复杂极了，等以后你就会明白。” 她摸了摸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轻声感叹着，目光是他从未看过的哀愁，“达米安，你是我最喜欢的小孩子。” 达米安一怔，比起母亲，其实他更加依赖她，他的童年绝不是快乐的，塔利亚从一开始要的就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因此从小他就受到了无情又严格的训练。 他也是讨厌艾莉亚的，她总是对这个世界毫不在意，看似善良的过了头，实则比他还要冷漠，他讨厌这种虚伪的家伙，可她会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他，会陪他爬雪山，会教他玩枪，他其实更想让她做他的妈妈。 达米安难得像一个真正的十岁的孩子，稚嫩的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为什么？” “因为你像我小时候骑过的狗，达米安，它们和你一样嚣张讨人厌。”她重重的□□着他的头发，像在发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我看见你就想起它们。” <

> 达米安刚刚的情绪通通消失，怒气冲冲的拍开她的手，“你竟然说我像狗！你这个讨厌的坏女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最后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面对面的坐在咖啡厅里，在一大份慕斯蛋糕前和好如初了。 布鲁斯看着他们，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艾莉亚小姐可真是达米安少爷的克星。”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说。 布鲁斯却摇摇头，“要让达米安亲近可不容易。” “要让他的父亲亲近，恐怕更不容易了。”后者却调转对象，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布鲁斯于是又摸了摸鼻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他的目光落在艾莉亚专注的小脸上，想起她的话。 心头蓦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