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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 瞳山的规矩,打人不能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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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卫首领左真有二子,长子左东阑自幼入宫为太子菩风伴读。左真因病致仕后,继位的定康帝便任命左东阑接任寒鸦卫首领,是他最亲近信赖的臣子,也是天子手中一柄最好用的刀;次子左相林,翰林学士,其子左瑜安,定康二十年初,入寒鸦卫监察司。

左东阑没有成婚,也无子女,故而他有意培养左瑜安为左府继承人,延续左府为天子近臣的权势与荣耀。

左瑜安的一身武学得左东阑亲传,无论是样貌、家世、武艺还是才学,在京中世家子弟中是绝对的出类拔萃。可终究是年轻气盛,京中难逢敌手后,便有股抑制不住的骄胜心。日前听闻贤王后人归京,传闻中可号令北境军的绝世名剑—大荒扶桑剑,仍未得踪迹下落。他一直都觉得伯父对待言府太过小心翼翼,想不明白,那静如止水的深宅大院怎会被视作龙潭虎穴。

所以他想趁着夜深人静走上一遭,若真找到大荒扶桑剑的下落,说不定是大功一件,可令他调去梦寐以求的诸直司。

还是太年轻的左瑜安,在瞳山杀手护卫的府邸贸然行事,在自小便历经波云诡谲、时常遭遇暗杀的瞳山少主手下,直直地栽了个大跟头。

地牢内,长鸢遵从苏禄绯命令,将人双手捆紧,高高吊起,用最普通的皮鞭抽了二十杀威。二十鞭下去,左瑜安虽然全伤在表层,未及筋骨,但整个人看起来都血迹淋淋的,十分骇人。

左瑜安从出生起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手臂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他非但未曾萎靡,反而吼嚷着:乖孙儿们,有种把你爷爷放下来,单独比试!此前是他遭暗算才失手被擒,一打一,到时候指不定被吊在这的是谁呢!

一打一?京中贵族子弟都如此天真吗?青棠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确定?”

左瑜安“呸”一声,吐掉了嘴中的咸腥,桀骜不驯的下颌高抬反问道:“怎么?大娘子你怕了吗?”

青棠抬手示意一旁的长鸢将人放下来。长鸢忽地斩断了吊着左瑜安的绳子,精神头正用来挑衅青棠的左瑜安,对绳子骤松没有一丝防备,猛然坠落跪趴于地,双足与双手都被绑缚,落地时双膝与手肘重重摔于地面,疼得他险些痛呼出声。

躬身将头埋入胸腹,他龇牙咧嘴,暗自深深呼吸以减轻痛楚,再抬头时立刻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云淡风轻,好像刚刚并无狼狈。青棠提剑挑开了缚住左瑜安手脚的麻绳,抬手勾了勾,挑衅道:“怎么了少爷,摔疼了?用扶你一把吗?”

左瑜安冷哼着,摇晃着站起,活动了下酸麻的臂膀与重摔在地疼得还不太自然的膝盖。赤脚披发,夜行外衣早已被扒下,只余里衣满是鞭痕血迹。周围人立刻后撤,为二人腾出了一空空地,南午在青棠身旁低声劝道:“少主交代,切莫伤筋动骨。”

青棠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在左瑜安听来,是十足的侮辱轻视。他怒意顿起,率先快速出右拳直击青棠胸肋,被青棠顺力擒住,她左掌包其右拳,顺着他的攻势卸掉了其进攻的力道,这一拳如同打在棉花上,令人恼意更盛。青棠一个侧身,右肘横击在他脸颊上。只一个回合左瑜安便重心不稳向后仰倒栽地,左侧脸颊顿时一片青紫。

南午看到那记肘击,龇牙咧嘴,好像能切身感受到左瑜安的脸疼一般。

自苏禄绯五岁起,瞳山便有了一个奇怪的规矩,任何审讯刑罚不得打在脸上。究其缘由,还是少主对身边护卫侍者样貌的看中。样貌第一,身姿第二,能力再说。训练可得的身手,能在瞳山存活下来的,都没有差的。

但脸的模样,难能可贵。打人不打脸,瞳山众徒无论是训练、刑讯还是外出执行任务,都要仔细着别伤在脸上,不然回瞳山会因脸伤受入玄翼受罚。赤缇向来纵着她,少主说一不二,四翼之主只得按令行事。

青棠这一击,可是存着私心。左瑜安也感受到了青棠出招中的戏耍之意,怒火中烧。他敲了敲自己的头维穴,强迫自己尽快从眩晕中稳定下来,青棠围着挣扎起身的左瑜安踱步,见他摇晃着要再次站立起身时,一脚踹在他的左腿胫骨上。钻心的痛令他刚刚稳住的身形再次失衡,左腿重跪于地,双手撑地,满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

“怎么大少爷,这就招架不住了?”青棠弯腰对上那不驯的目光,神色轻蔑。她转头问长鸢:“少主伤在何处?”

“左肩”,长鸢迟疑了一下,复而补充道:“青主,手下留情。”

青棠目光阴冷,瞪了他一眼。长鸢瑟缩,闭口沉默不再多嘴。青棠转头瞥了一眼喘着粗气,单膝跪地的左瑜安,脚勾着长凳,拖拽到了左瑜安面前。

左瑜安不知她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妙,需尽快逃离此处。他右腿蹬地便要复起出掌,掌风直扑青棠面门。青棠以掌对击,内力自丹田肺腑迸发,击退了左瑜安的全力一击。一夜的折腾,先是身中迷药又受鞭刑,被青棠单方面殴打,这一掌挥出的力道只有他平时功力的六成。青棠抬腿蹬在他的腹胁侧肋上方,左瑜安呼吸一滞。青棠闪身来到其侧一把抓住左瑜安的左手腕骨,将他的左手反拧身后,狠狠踹上他的左腿窝。左瑜安跪趴前倾,头被青棠狠狠按压在长凳上。

清脆的“咔嗒”声,左瑜安左手脱臼,他痛呼出声,一个粗重喘息后硬生生地将痛呼压制住,憋涨地满脸通红。若是按瞳山规矩,少主伤在何处,十倍付诸在当值护卫身上,百倍报之于敌。青棠只卸了他的胳膊,既未断臂,也未削骨,算是遵照少主的命令,小惩大诫。

刚刚还在替左瑜安长吁短叹的长鸢和南午,突然想到还跪在院中的黎周等人,对视一眼,噤若寒蝉,相顾无言。

青棠收了钳制的力道,松开左瑜安。一时没能稳住颤抖的身体,左瑜安顺势以头抢地,背脊弯拱,左臂无力地垂落。青棠接过一旁护卫递过来的锦帕擦手,并未在意长鸢和南午的异色,吩咐道:“左手既然绑不了,就把铁链拴在脖子上吧。”

她将锦帕扔回盆中,走出了地牢。天已蒙蒙亮,白色雾气萦于口鼻,青棠叹息一声。白翼护卫的事,她无意掺和,按瞳山规矩发落便是。但苏禄绯三个月前刚刚受过重伤,掌令大人调她与苏何入京便是要保护少主。

这可倒好,人都进卧房刺杀了,护卫还不曾发觉。这让掌令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他们几个。

苏禄绯素来护着身边人,是以虽然瞳山对少主护卫立下的规矩与选拔标准都极为严苛。但少主待人宽厚,近身护卫与侍奉之人很少受到她的惩罚。

南午从地牢中走出,将整理好的朱翼奏报递与青棠,他犹豫片刻开口道:“青主,统领他们……”

青棠接过,声音冷然打断了他的话:“听凭少主裁决。”

南午立时低头噤了声,不敢再多言语半句。少主不罚,掌令也不会插手她身边的人和事;若少主按瞳山规矩罚,焉有他置喙的余地,是他多嘴了。

辰时刚至,苏禄绯已经醒了,靠在软枕上。她并未睡沉,今日原本是要去一趟贤亲王府。昨夜的意外,她在思忖左东阑何时会找上门来。

接过青棠递上来的奏报,一目三行,还真是让她猜着了。左瑜安昨日下职后便回了左府,亥时二刻出府整夜未归,音讯全无。他的贴身小厮生怕出事,不顾宵禁,四更找去了寒鸦卫监察司衙,五更三刻刚过,夜宿寒鸦卫衙的首领左东阑赶回了左府。

看来,的确是愣头青的自作主张。

苏禄绯一指院中脸色僵白、跪了整夜的五人,“叫他们几个起来吧,休整洗漱,巳时去贤亲王府。再有差池,严惩不怠。”

“是。”青棠领命,带着五人告退。

往贤亲王府的拜帖是苏禄绯刚到鸾京便准备好的,交待留守言府的长鸢,她出宫之日将拜帖送于贤亲王府。

长史顾常毅已不复当年儒雅俊朗,头发花白,背已佝偻。这些年的蹉跎,令他不惑之年尽显垂垂老矣之相。他收到苏禄绯的拜匣时,那熟悉的山茶花纹,令他精神为之一振,心中酸涩,老泪纵横。当苏禄绯出现在贤亲王府门前从马车上下来的一瞬,他泪如泉涌,跪伏在苏禄绯脚边,抱着她的腿失声痛哭,“主公,老夫等到了!老夫等到了!苍天有眼啊!”

苏禄绯竭力扶起情绪极为激动的老人,心中也感慨万分。在那个群臣攻讦、腹背受敌的定康五年,无畏威压、不利弊权衡,忠贞不渝地立于阿娘身后的寥寥几人中,长史顾常毅是其中一位。

他成为贤亲王府长史后,无论身处何种境遇,一生忠君不悔。这个倔强固执、手无缚鸡之力的臣,进皇城司大狱铮骨气势,令皇城司不敢擅动。为不拖累顾家,不惜与家族决裂,一生未婚,坚守贤亲王府整整十六年有余。

苏禄绯与青棠强行扶起了欲再行大礼的老人,一同迈进了贤亲王府。

贤亲王府最初是在宝安十二年公主娴真自苍清山回京后便开始修建,起初为公主府规制。宝安十六年娴真公主接掌九方军后,公主府向西侧扩建过一次,主要为军中众将士增设议事堂。定康元年史无前例的公主敕封亲王,定康帝准公主府更名为贤亲王府,向北按超一品亲王礼制扩建。

王府坐拥殿、堂、轩、阁、楼及园林、荷花池十七处,多进四院的府邸分为中、东、西三路。中路主殿为银方殿,为王府的正殿;后殿为乐善堂,内供有太祖与宣德皇后牌位;乐善堂之后有佛楼一座,年久失修,现如今有些破败。东路与西路各有三个院落,和中路一殿、一堂、一楼遥相呼应。

东路穿过东二府门首先便是满余轩,是贤亲王府的房,贤王曾在此接待宾客、下属,还存放了一些太祖与定康帝赏赐的宝物。而满余轩之后便是第四进院落,贤王的起居院落,茶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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