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树林擒凶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深邃灰白的天空中，还零散的飘落着几颗星星。我和吴智辉早早的起床，我望着他充满倦容的眼袋，嘲讽道：“昨晚又没睡好？”
“你自己眼皮难道就不浮肿了？”他很快反驳道，其实我们倆都没有睡好，我一闭上眼睛，那些拖着残破身子的女性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我想他的情况也差不多。我们迅整理好衣物和装备，就准备开始了全城的大搜查，所有警力全部投入到行动中，这次地毯式的搜索务必要做到抓住这个变态杀人狂。
我们负责的区域是x郊区的一片树林，两人一小组，一共有5组人马在这边搜寻。我们到达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透过林荫照射下来，有些刺眼。我拿着邹若光朋友给的樟树照片，一边对比一边行走。这种偌大的树林唯一有一点的好处是，如果有人烟居住的房子，在这里就特别显眼。
“樟树这个东西可有一点不好认啊。在我眼里，树木除了高大的区别以外，感觉都一样。”吴智辉用力地拍两下这些高大的树木，树叶被震得簌簌地落下来。
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也是个半桶水，也认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了想，“你觉得凶手需要使用多少樟树叶。”
吴智辉回答：“很多。两个女死者都比较高，要完全覆盖住身形至少得2立方米的树叶。”
我想起了死者身上青黄相间的树叶，说道：“你还记得植物学家的话吗？这个季节到处都是樟树掉落树叶，他说得是落叶，而不是树叶，这些叶子很可能是凶手一点一点花大精力收集的。”
吴智辉接过话，“所以，凶手经常去收集树叶的地方落叶应该比较少，甚至很干净。”
有了这个方向，我们也把什么樟树照片，什么有香味的樟树都扔在一旁，往树叶少的地方去就对了。我们脚步也加了许多。
树林很大，茂密的树木把天空分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绸缎，如果没有gs导航的话，我感觉在抓住虐女凶手之前，就得先追查警察失踪案了。这附近很冷清，我和吴智辉转悠了半天也没现人，脚下的树叶却越来越多。这时，眼尖的吴智辉在地上找到了一个拆封过的泡面包装袋，他捡起这个油纸袋，“油酱料还没干，没吃多久。”
有人经过这里，这个念头在我们脑海里过。我说：“可能是扔垃圾时，不小心落下的。”我们几乎是同时弯下腰，寻找痕迹，比较幸运，这几天没有下雨，在干硬的黄泥土上面，我们找到了一些沾有血液的树叶和淡淡的车辙，有戏！
跟着这些印迹寻找方向很难，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寻找，其中还有几次对于方向判断的争吵。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树林的深处现了一个农奴小屋，我们在外面等待了半天，确定没人之后，走近小屋。小屋的房梁大门被虫蛀得厉害，而且旧到灰，腐朽的碎木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般。黄色的泥土墙壁看起来是一面筛，大大小小的洞多得就像一个蜂巢，没有窗户，到处都显着衰朽的景象。吴智辉推开木门，吱呀一声，我们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是上面没有落灰。一走进屋里，我就感觉自己快要干呕出来，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医用消毒水和死猪肉的气味，我看着这满地的碎肉，头皮感觉要炸裂了，墙边有一根很粗的铁水管矗立，上面还捆绑着一个铁质的生锈脚环。右侧有个木架子，上面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带血腥的器具。铁钩，手术剪，手术刀，纱布，绷带，胶皮手套等。大致分为两大类，虐待女性的器械和一些简单的医疗物品。
我竖起两个手指，说：“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在这里等。二是在外面等。”我们没有其他选择，照现场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就是我们追查了很久虐女杀手。我拿着手机，信息给郑雅月，告诉她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案现场，让她派些人来支援我们。
吴智辉掏出自己的92式，手枪，上膛。“我今天带了两颗子弹，一颗给他，一颗给你。”
“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提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恶心主意。”
最后，我们是选择留守在屋子里，我相信不管生什么事，凶手还是会回到这里进行活动的。我们找到了一块贴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关上了门，隔绝了温暖的阳光。屋子一下子变得阴冷漆黑起来，腐朽的房梁时不时跌落着朽木，时而落在我们旁边，时而击打着铁管。整间屋子就像一具破碎的脸，慢慢地掉落下黏糊糊血腥的碎肉，即使是夏天，我也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凄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听到房屋外有汽车刹车声，以及女子支吾下喉咙的嘶喊。我把手枪拿出来，打开了保险。由于没有窗户，我们只能静静地等待，鼻息随着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重。
砰，门被粗暴的打开，吴智辉抢先一步，一个右勾拳往男子脸上挥去，然后马上扑身把男子扑倒，厮打在一起，我拿着枪跟在后面，大声喝道，“不要动。”但是男子早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他被吴智辉的军体拳打得晕厥过去，我解开了女子身上捆绑的麻绳，她紧紧地抱住我，我摸着她的头安慰着，“一切都过去了。”
李刘青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很成功男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车有房，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有阳痿，但是隐藏得很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妻子的不满积累得越来越大，终于，在某一天爆出来。下班的李刘青现妻子与她的前男友偷情。这个精神极其不正常的家伙用药物将两个人迷晕，并且带到这个老屋里残忍地虐待，并且肢解了他们，从此，走上了憎恶女性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