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开枪

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光亮起来了。

吴智辉拿着一份资料，这个电话没有打通，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不知道这个人是跑到大山里去了吗？现在的信号基本上出了一些山洞或是屏蔽信号的地方，都已经全覆盖了。“这个车主很可疑，他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吴智辉把资料摔在桌上，我被惊醒了，向后用力抬头，拉扯了一下脖子，酸爽占据了整个身子。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打遍了所有的电话。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说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我看着上面短短的资料，王紫军，29岁，个体户。片警a把这个名字拿到警方的大数据里搜索，“212年，xx大学心理学院应用心理学研究生毕业，未婚，现在在多明路经营一所心理治疗诊所。”我皱着眉头，在把他高中，初中，小学的档案调出来，这些档案都是会被保存很久的，所以就会出现哪个领导人小学曾经在我们学校读过这些广告来招收客源。同时他们也会在警局备份。“从小学起，他的监护人那一栏填的是他爸爸和爷爷。不过在高二的时候，父亲死于火灾，他是被消防队员救出来的，火灾生的原因没有调查出来。”

….

云美，这是你的错。”男子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在房间里簌簌地挥舞着。他身旁有一女子被捆绑在靠椅上，身上勒痕也渐渐渗出血，她的头拼命地往后背斜，害怕被男子给打中。男子放下球杆，抓住云美的下巴，用力地拧过来，把鼻子蹭着她的脸，使劲地在她身上嗅，吻了一下被泪水染黑的脸颊。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地跟着剧本走，我不会杀你的。”

…

办公室的铃声响了，郑雅月看了下来电显示，显示的是未知号码，她示意大家安静一点，按下了免提键和录音键。

“警官，我要报案。”

“什么事，请说。”郑雅月声音很平缓，她盯着电脑屏幕上频率的变化，一个人可以假装平静，但是她的声音频率是装不了的，人的声音频率在1到1hz，这个女人在的频率起伏很大，她很慌乱。

“2个半小时之后…，育才小学会有砍人事件。”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你最好相信。啊。”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好。”郑雅月一边答应一边定位她的位置。但是对方使用了很多个服务器变化位置信息，追踪很困难。

嘶嘶，电话那头出现了信号干扰，接下来就是传来嘟嘟的挂断声。手机应该是放进金属罩里了。

女子在哭泣着，脸上有一个红彤彤的五指印。男子咬着自己的手指，脸色通红，焦急地在云美面前走来走去，异常生气。“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

砰，高尔夫球杆用力地击打在木质地板上，云美尖叫着，眼泪鼻涕布满了她的脸庞，“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还有一次机会，要珍惜生命，好好地做演员。”男子微笑着，慢慢地用胶布封上了云美的嘴巴。

…..

重案组成员在四目相对着，安静地等待郑雅月调查的结果，气氛很压抑。

“没有，做不到，现在网上的服务器太过于廉价了，他准备得很充分，手机定位也找不到目标，他应该使用了金属封闭掉了gs。”郑雅月已经把能尝试的方法都用上了，现在不是电话时代了，不再是利用电话线这种通过交换机传递消息的时代了，如果刻意的隐藏，很难再找到。

“她刚刚说育才小学。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吴智辉手不断敲打着桌面，他很急。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们都要有两手准备。”邹若光拍着自己的额头，他和吴智辉不愧是好朋友，释放焦急的行为很相似，都要有只手不停地运动，转移注意力。“片警a，你马上去通知育才小学，让学生们千万不要乱跑，回到教室上课，一定要提醒他们别让孩子放假，一旦出了校园就很难保护好所有人了。雅月，刚刚的电话是被人为打断的，还是表演。”

郑雅月说：“声音的频率变化很快，应该是女子事先没有准备过，她说了她不该说的话。”

我说：“那么她现在可能有危险，很可能已经遇害了。她说了你最好相信，之后电话就被打断了。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她在担心我们不会去育才小学保护小朋友，又或是在提醒我们什么线索。”

吴智辉说：“这句话已经没有按照嫌疑人的剧本走了，他应该知道，只要我们提前去育才小学布置好，他是没有办法伤人的。他或许只想欺骗我们。”

“这是一种可能。”我的眼眶崩得很紧，抬头纹皱得很明显，“我们平常说话强调你要相信我的时候，一种是在说谎，另一种是提醒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物。”

吴智辉拍了一下我的背，“这确实非常重要，现在的伤害孩子的事件全国都要报道。”

“不，我怀疑要做育才小学砍人事件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她。”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不是‘我’亲自去做，我怎么能保证这件事的确定性？”

郑雅月说：“你是说女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嫌疑人手上，不得不根据他的剧本走，或许是她的孩子被嫌疑人抓住了。”

我说：“联系到前一个案件。赵雅婷报警之后，说完救命就直接被打断了，用烈性化学药品将她毒死。我们或许把赵雅婷的行为当作完全违背了他的剧本。而这次的女人在做错步骤的时候，却是被打了一巴掌。他或许很‘宽容’，又或者他迫切地想完成他的目标，他等不及了。甚至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若光，传令下去，把整个育才小学都封锁住，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吴智辉说：“你在怀疑他们现在已经在育才小学了？”

“对，只有这样，打电话的女人才会认为他们一定能做到砍人这件事，提醒我们让我们相信。或许他的剧本结尾是他成为了人民英雄，这才是最大的戏弄警方啊。”

郑雅月早就联系好警队了，现在他们已经到达育才小学了，大概出动了2多个警员，这已经是帝都的最大警力了。他们在操场上整齐的列阵。场面很壮观，甚至连爆炸专家都来了。重案组的成员也赶到了，我和郑雅月赶紧给每个小组队长都了一张照片。“相片上的人是这个案子的最大疑犯，而接下来袭击小学的很可能是一个女子，所以在校园里看到什么人都要警惕。育才小学36个班级，每个人一个小组保护好学生。其余的3人一组，在楼道巡视，不要放过每一个房间。现在开始行动。”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