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乌德诊病 启贞出山

上回说到周国虞在江苏前线失利后，回京复命述职，当即被乌德帝问罪投入天牢，只等秋后处决。忠亲王林启贞得知这个消息，不由心急如焚。他想起闯关东时，周国虞曾经救过林家兄弟的命，那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林鹏几个兄弟正在修筑河防的工地上劳作，山上的一块巨型的流石不知什么原因从山上滚落下来，林家兄弟即将被砸中，就在千钧一之际，周国虞及时赶到将他们救了出来。事后，林鹏指天誓永不相负。现在林鹏得势了，却要马上对这位救命恩人以及表兄下手了，林启贞怎么也想不通虽然说是国法无情，但周表兄罪不至死。林启贞决定到天牢探望周国虞，以示宽慰。1t;gt;

天牢气氛萧杀无边，长明灯满堂通红，两旁走道梆声阵阵，看守士兵们警惕的手执长枪，他们三四人一组巡逻在牢房外面的过道上，好像苍蝇都不得放进来那般如临大敌。牢房两边墙上写着“王法无情，悔过自新”的标语这时，林启贞身着一件黑衣长袍，在两名贴身侍卫的陪同下，径直朝天字号牢房走去，那就是关押周国虞所在。一名侍卫手里提着锦盒，这是装着京城“东来顺的菜品佳肴。看守士兵上前盘查，侍卫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三王爷。”林启贞摆了摆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印信，上面是乌德帝亲手写的“忠亲王印信”。看守士兵立即做出了请的手势，并打开重重牢门，让林启贞和两名侍卫进入天字号牢房。周国虞此时身着红色囚衣，因为是等待秋决的重刑犯，天牢早将他上了枷锁，脚镣等刑具。他见到林启贞时，竟然激动万分的道：满朝武没有一人敢来看望我，三表弟你竟然会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我感动啊！”林启贞吩咐去掉周国虞身上的枷锁，侍卫取出锦盒里面的美酒佳肴，道：“表兄，今日我们开怀畅饮，我不是探望什么死刑犯，我就是来看我表兄的！”周国虞哈哈大笑道：“还是三表弟痛快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日子在天牢吃着猪狗食，口中淡出鸟来。”说罢，周国虞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酒过三巡，林启贞问道：“表兄啊，你经历多少战阵，特别是北方战役打出了我们天朝的威风。为何在一帮乱党面前失了阵脚？”周国虞苦笑道：“三表弟啊，这帮乱党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将才济济，有勇有谋，不可小觑。他们主将指挥有方士兵进退有序，并非流寇盗贼那么简单。我就是轻敌，才导致今日惨败啊！现在我已经是将死之身，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像今天这样醉生梦死！”林启贞道表兄，你也不必难过。你是我们林家的救命恩人，我永远铭记于心。你罪不至死，我会在皇上面前保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天牢里养好身体，我会着人送来食物。也让表嫂来看望你！”周国虞此时感动得泣不成声道三表弟果然是侠义心肠，我出狱之日，一定会当面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他依依不舍的目送林启贞背影。1t;gt;

乌德帝此时正在养心殿休憩，内侍报称周国虞夫人来了。乌德帝大喜，他命令将人带进内室。原来这位周国虞夫人年仅二十一岁，长得如花似玉，是周国虞的第四个妻妾。因周国虞正房过世，周便将她纳入了正房乌德帝早已对她垂涎三尺，如今她主动找上了门，乌德帝怎能不欣喜若狂？此时，乌德帝身着睡衣，等待着这位美人的到来。周夫人见到乌德帝，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后道：“皇上为臣妾做主，饶国虞一命！”乌德帝掺扶起周夫人，在她身上摸索着。道：“周夫人，国虞犯的可是死罪。不过只要你肯从了朕，朕就答应放过他。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吧。”周夫人道：“皇上，按道理说我们可是亲戚，您怎么能如此荒唐！”乌德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朕可告诉你，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要保国虞性命，那就乖乖就范！”周夫人在那里僵持住了，乌德帝乘机褪去她的衣服，一阵乱吻之后从她后门进入，开始与她巫山云雨。1t;gt;

次日，选才殿上。乌德帝召见林启贞，道：启贞，朕欲遣你为钦差大臣，前往安徽督战。”林启贞推辞道皇上，微臣这些日子身体有些抱恙，还请皇上您另选贤能吧。”乌德帝道：“朕观爱卿气色确实有些偏差，今日就给爱卿诊断诊断，将脉来。”不等林启贞回话，乌德帝将他左手拿过，诊断脉像起来。乌德帝道：“爱卿脉像沉浮，内心焦火旺盛果真是有疾。爱卿不肯出山，是担忧朕不给予你专断之权，地方部队难以节制，这是其一；你还担忧朕会像处决国虞那样对待你，这是其二；爱卿说是也不是？”林启贞如实说道：“皇上不愧是岐黄高手，当年闯关东时，皇上就是我们当中的医生。微臣确实有担心，还有国虞之事——”乌德帝笑道：爱卿你私自去探监，朕都知道了。朕不怪你，国虞本来就罪不至死。只是他轻敌傲慢，导致败绩。朕只是给他个教训，改判他充军湖南，到国贤那里去，他们兄弟间也有个照顾。还有一桩，朕和你是亲兄弟，绝不会亏待于你的。你到安徽后，地方一切归你节制，朝廷军队由你调度。爱卿，你看这药方如何？”乌德帝取出尚方宝剑赠与林启贞。林启贞跪谢天恩，准备停当，向安徽进。1t;gt;

大夏军目前已经克服江苏、福建全境，准备向安徽进兵。金陵皇宫，东王朱辉向夏太祖奏道：“皇上，安徽是我们进入中原地区的屏障，可以辐射河南、湖北以及山东等省，为我们攻打燕京提供保证。安徽不仅是北上的必经之地，还可以向西推进，所以微臣建议组建北伐和西征两支队伍。”夏太祖十分赞同朱辉的建议，下旨任命朱高慈为北伐军主将，张莱为副将，主攻安徽，进而进到河南、山东、河北，直逼北京；任命姜恒为西征军主将，刘永为副将，从长江水路攻打安庆、芜湖等重要港口，再图江西、湖北、湖南，直逼四川、重庆以及贵州等省。北伐军与西征军同时在金陵誓师，演武场上，夏太祖率武群臣检阅了三军。整个现场气氛庄严肃穆，旌旗猎猎，将士们热情高涨。夏太祖道：“勇士们，北伐和西征是我们针对乌德昏君的关键一战，如果我们取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大夏的基业将写下新的光辉的一笔，朕相信你们是一支劲旅一支仁义之师，那么，我们就一鼓作气共同来夺取北伐西征胜利！大家有没有信心啊！”检阅场响起了一片雄壮的回应“有信心，有信心！”朱高慈高举右手，呼喊口号道“直捣黄龙，活捉乌德！”一时间，检阅场呐喊声震天，响彻云霄。1t;gt;

林启贞到达安徽省会合肥后，迅部署防御作战计划。此次，他带领廖波、杜麒麟等一代名将参加了此次战役，安徽省巡抚樊章、总兵萧科指挥淮北大营等地方战略防御部队进入战斗序列，洪军投入总兵力号称百万统归林启贞节制。林启贞与各级将官在沙盘上共同研究作战策略，他沉稳地道：“各位，我的作战方针是堡垒推进，步步为营，水6两军以及淮北大营集中兵力形成一个强固的堡垒，南北呼应，尾相顾。如同铁桶一般，让敌人难以施展。”水师提督廖波道：“三王爷果然高见，我建议，为了防止敌军西蹿，我们应该重视长江沿线的防御，铁拳头要增加双翼防护，方能给敌军惨痛打击！”步军提督杜麒麟道：“我们也不能轻敌，红花会乱党兵力达五十万多，组建了北伐军和西征军，战略意图十分明显。应该是妄图从安徽寻找突破口，然后分别进攻京城以及西部地区。”林启贞问道：“北伐军和西征军的主帅分别是谁？”杜麒麟道：“北伐军是朱高慈西征军是姜恒。”林启贞思忖片刻，道：乱党此次来势汹汹，我们面临一场大战，大家务必沉着应对！”1t;gt;

北伐军徐州临时官邸，朱高慈和张莱等一批将领正在通过沙盘研究新的作战方案。朱高慈道：“我军的原计划是迂回安徽，再战河南。我认为，不如从徐州直取河南商丘，对敌军的中原大营造成撼动，然后直捣河北与京师。”张莱反驳道：“鄂王，按照皇上意图，我们重点攻击范围是长江沿线，与西征军在铜陵会师，进行补给后方可向南北伸展，北伐军再攻河南也不迟。”朱高慈笑道：“张莱兄多虑了，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作战要依据当前环境做出相机判断，我们从徐州直插河南腹地，然后再图河北，直捣黄龙。这要比朝廷决策部署的时间要快，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张莱再次劝阻道：“鄂王，敌军的中原大营不是吃素的，配备有精良的装备，乃敌军之精良部队。敌军主帅林启贞非比常人善于计谋，再加上廖波、杜麒麟等一干悍将有勇有谋王爷不要轻敌！”朱高慈脸色沉了下来，生气道：“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直攻河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没有看见，敌军的重点防范是在长江沿线，河南是他们防范薄弱的地区，我们乘机向河南进攻，然后再攻打河北以及京师，这有什么不妥！”张莱道：“鄂王，你要坚持你的观点，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作为副将，必须向皇上奏报！”朱高慈恼羞成怒，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下，道：“你奏报好了，但我要告诉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罢，气冲冲地拂袖而去。1t;gt;

金陵皇宫德庆殿，夏太祖接到张莱的奏报后，对丞相张幸福、东王朱辉道：“朱高慈不听朝廷统一指挥，擅自决定直攻河南，前线危矣！”1t;gt;

他来回踱步又对张朱二人道：“打仗最怕将帅不和，朱高慈这次要上演一出失街亭了。命令张莱迅与姜恒、刘永取得联系，让西征军随时注意北伐军动向做好策应准备。”林启贞召集廖波、杜麒麟等部众召开了战前分析会，他指着军事地图道：“乱党的北伐军竟然放弃对长江沿线的进攻，直向河南而来，我们就给乱党准备好一个口袋，让他们全军覆没！我命令，杜麒麟步军向乱党集中红衣大炮轰炸，中原大营在商丘集结，形成包围圈廖波之水师，在长江沿线部署防御，歼灭乱党的西征军！”河南商丘前线，装备精良的中原大营正迅集结。朱高慈率领北伐军经过长途劳累奔波，这才抵达商丘城外，一路并没有遭遇到敌军。朱高慈大笑道：“人人都说这林启贞会打仗，我看也不过如此，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现敌军1t;gt;

想是此贼胆小如鼠，躲了起来。”话音刚落，一阵阵大炮炮弹落在北伐军阵前，四方埋伏的中原大营洪军向北伐军杀来有人大喊道：“不好，中了埋伏！”北伐军此时伤的伤，亡的亡阵脚大乱，有的战士只有向后撤退了。朱高慈见状，连忙拔出宝剑，对兵士们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向前冲，谁要是撤退，我斩了谁！”北伐军只有再次向前，然而伤亡太大。朱高慈向天长叹道：“天啦，我后悔不听张莱劝告，你这是要灭我高慈吗！”说罢用宝剑对准咽喉，准备自杀。下属哭着劝道：“王爷，万万不可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撤退吧！”朱高慈缓缓放下宝剑，拍着下属的肩膀道：“兄弟，你说我们能往哪里撤呢？我看只有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正在这时，张莱带领着援军赶到，前来增援。朱高慈见张莱后竟然热泪盈眶道：“张莱兄弟，你终于来了，你说我这不是混蛋吗，如果早听你忠告，也不至于今日之败啊！”张莱安慰他道：“鄂王，事已至此，不用过分自责，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保存好有生力量。”朱高慈连连点头，在张莱等人的掺扶下退出了阵地。1t;gt;

由于北伐军的失利，姜恒与刘永带领的西征军孤军深入，在长江沿线遭受到敌人的围追堵截。姜恒与刘永在指挥所里商讨敌情，他忧心忡忡地道：“刘永将军，我们的前景不妙啊，朱高慈擅自做主，不来策应我们反而向敌军嫡系部队中原大营集结，我们将腹背受敌！”刘永道：“北伐前线传来消息，朱高慈他们已经撤退下来北伐遭受重创，西征战线，敌军廖波部始终死死咬住了我们。我看，应该突围出去！”刘永指着长江防御图的一个突围要点，姜恒表示赞同。敌军阵营，水师提督廖波调拨了大小战船五十多艏对西征军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姜恒与刘永沉着指挥，顽强抵抗，主舰杀开一条血路，敌军的一条战船被击沉，但在敌军的火力猛烈压制下，西征军伤亡也比较惨重。姜恒与刘永最终冲破突围，撤退到了苏州。1t;gt;

林启贞在得知洪军取得军事胜利的消息后，立即命令所有部队进行休整后一鼓作气，再向苏州进，捣毁大夏的军事基地，给予大夏致命性打击。乌德帝在北京得到林启贞奏报后，喜出望外，下旨犒劳三军。大夏军的北伐和西征由于朱高慈的擅自做主遭受惨重的失败。大夏基业至此受到残酷的打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起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