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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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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满月酒那日,范薇早早地起身梳洗打扮,范薇本就姿色出挑,加上精心的装扮,更衬托得她出类拔萃,连一旁的抱琴都忍不住道,“小姐,您真的是美若天仙。”范薇看着镜中的自己轻笑道,“是啊,不过可惜....这绝美的容颜却俘获不了它想俘获的人。”抱琴明白范薇意有所指,笑了笑道,“小姐说的哪里话,今天您能一定能马到成功的。”范薇轻蔑地看了抱琴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裙,便出发了。本来以范家在惠阳城的地位,是够不着参加淮西伯家的宴请的,但淮西伯架不住府上三姨娘吹的枕边风,这才向范府也下了请柬。

平日里这些亲贵的喜宴,宫里都是照例送来贺礼,太子事忙,轻易也不会出现,所以当妘挽以东宫太子妃的身份出现,便无疑是这席间最大的存在。当东宫的仪驾行至淮西伯府的时候,淮西伯率领阖府上下一同在门外迎接。等众人行过大礼起身后,淮西伯亲迎太子妃进入府内,当妘挽行至厅堂时,要再次接受参加喜宴宾客的行礼问安,范薇、苏容瑾便在其中,之后妘挽在众人的注视下,迈着仪态万千的步履前往内堂。看着万众瞩目的妘挽,范薇的眼中嫉妒得都要冒火了,饶是她再精心打扮又如何,妘挽一出场便能轻易夺了她所有的光彩,可与其说是妘挽抢了她的风头,倒不如说是太子妃这个头衔,毕竟只有高位才能让所有人甘心俯首。

进了堂内,妘挽刚坐定,先是淮西伯正室夫人携各房儿媳上前请安,然后抱了刚满月的孙儿给妘挽瞧瞧,说要沾沾太子妃的福气,妘挽看着熟睡中的婴孩儿,从怀中掏出了把小金锁,轻轻地放在孩子身上,之后各府邸的夫人、小姐争先恐后地给太子妃请安。毕竟男女有别,除了淮西伯这个主家,其他的男子一律都候在堂外。站在门口的淮西伯看着大家寒暄的也差不多了,便上前请示太子妃是否开席,得到首肯后,宴席真正开始,大家才能落座吃席。

席毕,若是宾客有事,请示了主家后便可离府,若是喝醉了,也可以在客房稍作歇息,若是无事的话,亦可以在府中的外堂观景赏花,自会有小厮奉上茶点,毕竟席上人多眼杂,各府邸间真正的交际其实往往在正宴之后。

这不,宴席刚一结束,淮西伯夫人便邀请妘挽在府内的花园逛逛,太子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很多人都不想放过这次与东宫交好的机会,妘挽无事便也答应了。苏容瑾怕妘挽觉得无聊,自是跟在一旁,范薇着实不愿意去,她不想听众人的溜须拍马。

正在这时,一个人拦下了范薇,正是淮西伯的三姨娘,“范薇妹妹果然是闻明不如见面,出落地如此婷婷玉立,真是我见犹怜啊。”范薇与她是第一次见面,正面露诧异,一旁的抱琴在范薇耳旁轻言了几句,范薇立刻嬉笑颜开道,“三姨娘谬赞了,范薇自愧不如。”三姨娘道,“听说妹妹不仅国色天香,而且绣工十分了得,我今日得了块雪锦,想请妹妹打个样底,不知妹妹可否愿意帮忙。”范薇笑道,“既是姨娘的事,范薇定义不容辞。”说着,两人便结伴而行。

一路上,范薇看着起伏的亭台楼宇,流水潺潺,自觉虽然比不上东宫的气势巍峨,但也算别有一番风味,果然能位列公侯子伯都是人中龙凤。行至假山旁,看见不远处凉亭中有两人在闲谈品茗,正是淮西伯的荣大公子和南宫垚,“听说这次春猎,太子殿下居然猎到了熊,那可真是难得一见啊,没去成着实有些可惜了。”荣大公子说道。南宫垚道,“嫂嫂临产在即,你需在家时时照拂,春猎年年都有,少一次也无妨。”荣大公子又道,“蜀地可有传来战报,也不知锐哥哥在蜀地如何了?”南宫垚道,“前些日来了家,说是一切顺利,应该很快就能凯旋而归了。”“那就好.....”

“大公子和二公子好雅兴啊,如今大公子是儿女双全,什么时候能喝到二公子您的喜酒啊?”三姨娘见缝插针,拉着范薇走上前道,虽说是妾室,但淮西伯长子和南宫垚对她都很客气。

“三姨娘安好。”南宫垚道,“荣兄长是有福气之人,我自是比过的。”

三姨娘笑道,“二公子可真是妄自菲薄了.....”正说着,瞥了一言正眼巴巴望着南宫垚,欲言又止的范薇道,“瞧我,光顾着说话,竟把我的客人都忘了,这是范宗正之女,范薇。”

范薇很识大体道,“范薇见过大公子,见过……垚公子。”这么有亲疏远近的称呼,立刻便被三姨娘打趣道,“怎么,难道薇妹妹和二公子之前见过?”

范薇一听红着脸道,“春猎之时,多亏了垚公子舍身相救……”一旁的荣大公子听了,忙道,“好你个阿垚,竟有这样的好事瞒着我。”范薇的脸更红了,南宫垚赶忙客气道,“范小姐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范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范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三姨娘打断道,“二公子自是菩萨心肠。妾身和薇妹妹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公子了。”说着便拉着范薇离去。

在离开的路上,范薇心不在焉,三姨娘是过来人,一看便明白,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着范薇,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眼神中尽是阴狠道,“好妹妹,有些东西看是看不来的,不下些本钱,是成不了事的。”

范薇被三姨娘吓到了,忐忑道,“三姨娘,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姨娘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不上道的范薇道,“听不懂吗?那我就受累....帮你一把。”说着她一步步地逼近范薇,而范薇一步步地后退,当退无可退之时,三姨娘突然在范薇的腰腹间猛地一推,范薇便感觉天晕地旋,一头栽进了池塘,就在范薇落水的瞬间,三姨娘脸色瞬间化作惊恐叫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离得不远的荣大公子和南宫垚问声赶来,三姨娘见南宫垚赶来,急忙上前道,“二公子,薇妹妹....不甚落水了,大公子不识水性,你快去救救她吧。”看着心急如焚的三姨娘,南宫垚却有些犹豫了,若他此刻下水救人,无法避免地会有肌肤之亲,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端,但看着刚刚还在水里扑腾的范薇,如今已然没有了力气,快要沉下去之时,南宫垚一咬牙,跳入了水中。

看到南宫垚跳入水中,三姨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情,她赶忙给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心领神会地跑出去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声音不出意外地传到了正在花园里赏花的众人耳中,等众人赶到池塘边时,范薇已经被南宫垚救起。

范薇倒也争气,吐了几口水后便恢复了神智,当着众人的面抓着南宫垚的衣襟怎么也不撒手,一旁的夫人、小姐看着如此情形不免打趣道,“南宫二公子救了范小姐两次,这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看啊,郎才女貌甚是相配呢.....”

看着惊吓过度,哭得梨花带雨的范薇,本该避嫌的南宫垚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法只得向太子妃求助。看到南宫垚投来的眼神,妘挽瞬间会意道,“都还愣着看什么,还不赶快过去把范小姐扶起来,去请医师,若是沾染了风寒可是大事。”太子妃发话,四五个侍婢立马上前,把娇弱的范薇扶起,送往内院,“二公子辛苦了,久闻二公子素来乐善好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快下去换些干净衣物吧。”南宫垚道,“多谢太子妃体恤,臣感激不尽。”等南宫垚离开后,妘挽转向众人语气严肃道,“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事关两家清誉,本妃以后不想听到任何的流言蜚语。”众人收起刚刚的戏谑,恭敬地道:“是。”

范薇并无大碍,交待人将她安然无恙地送回府后,妘挽和苏容瑾便坐在了回程的马车上,妘挽犹豫再三,开口道,“容瑾,你觉得这次薇儿落水是.....意外吗?”苏容瑾摇了摇,轻叹道,“深宅大院里的意外有很多,没人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妘挽亦叹气道,“想当初我们并肩作战好似还在昨天,如今却觉得大家好像越走越远。”苏容瑾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薇儿,像我们这样的闺阁小姐,平日里就被锁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能接触到的人本就有限,除去玩世不恭之辈,剩下的凤毛麟角便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对象,若不耍些手段又怎能脱颖而出呢,说到底....谁不想为自己挣下一个好前程呢,男儿吗,士农工商皆可行,但作为女儿之身,靠的便是那一纸婚约了。”

“也是啊,我若不是东夷国的公主,怕是这太子妃的宝座也由不得我来坐了。”妘挽是自嘲亦是无奈,这世道对女子何其不公啊!“可我还是想劝劝范薇,南宫垚是不会娶她的。”妘挽又叹一声道。

“南宫垚是不会娶她的。”同样的话,是由凤凛说的,应晖堂内,凤凛一边挥毫泼墨,一边听着凝霜说着发生在淮西伯府事情的始末,“殿下,妾身愚钝,您既知南宫垚不会娶范薇,为何要费心安排这一出戏呢?”凝霜道,

“南宫垚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想靠些流言就逼他就范是不可能的。”凤凛道,

“所以您授意范薇接近南宫垚,是为了激化南宫家的矛盾?”凝霜道,

凤凛看了一眼凝霜笑道,“霜儿聪慧,想要一个外表坚固的堡垒土崩瓦解,要向它的各个薄弱要害一同发力才行,其实对付南宫垚,本宫的手上早已有了杀手锏,可是却一直缺少使用的人和合适的时机,不过从今日的情形来看,那个可以驾驭它的人....本宫已经找到了。”话落笔停,一副气势磅礴的百骏图跃然纸上。

南宫府晚膳间,南宫夫人何氏因为淮西伯府的事情对南宫垚一顿地冷嘲热讽,南宫硕听完了何氏添油加醋的描述,也觉得南宫垚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便让何氏去打听一下范薇的为人,若是还行,倒也不介意结下这门亲事。

傍晚,房里的南宫垚想着白天发生的种种,心中倍感郁闷,便决定出府走走,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钟莹家的门口,想着来便来了,就准备扣门,谁知门此时却开了,小莹子端着一盆浆洗的衣物正好推门而出,“垚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找爷爷的吗?不巧,他刚喝完药睡下了。”南宫垚道,“我.....我是来找你的。”小莹子一听笑道,“那正好,我正要去河边洗衣服,咱们一道,边洗边聊。”说着便拉起南宫垚的手向溪边走去。当小莹子拉起他手掌的一瞬间,南宫垚觉得刚刚那颗还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热感,南宫垚觉得自己封闭已久的心也有了温度。

说来也奇怪,每每和小莹子在一起,南宫垚都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不再惧怕前方的艰难和黑暗。淙淙的溪水旁,小莹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衣物,南宫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垚哥哥,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怎么现在不吱声了?”

钟莹专注地洗着衣服,并无抬头,南宫垚回过神儿,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想问.....如果你....找不到亲爹,有什么....打算?”

小莹子不以为意地道,“亲爹吗?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爷爷还放不下罢了,以后吗,我也想过,我想等爷爷的身子再好些,就带着爷爷回老家,开个跌打铺子.....”

“你....要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南宫垚一时情急竟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小莹子似懂非懂地答道,“垚哥哥,我和爷爷已经给你添了许多麻烦了,而且我们已经长大了,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不怕什么麻烦,照顾你们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懂吗?小莹子,你懂我在说什么吗?”南宫垚有些语无伦次,原来情之一字,要想说出,竟如此之难。

小莹子摇了摇头道,“我不懂,可我知道我们非亲非故,我们不能成为你的拖累,就算你不嫌弃我们,若将来你成亲,你的妻子.....”

“成亲”、“妻子”的字眼向一把把利箭刺痛着南宫垚的心,他大声地吼道,“什么妻子,什么成亲,我要的是你小莹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要保护你,我要用我的生命守护你一生一世,你明白吗......”

南宫垚突如其来的表白和有些癫狂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小莹子,“垚哥哥....你....怎么了?你....你吓到我了....”看到小莹子脸上的惊恐,南宫垚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他走到小莹子跟前,深情地道,“钟莹,你听清楚了,我,南宫垚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我不仅喜欢你,我还要娶你为妻,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本来以为小莹子会被自己感动地一塌糊涂,谁知小莹子听后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敲打她的衣服,相比之前的气定神闲,此时小莹子的内心如她手中的棒子一般杂乱无章。

看到小莹子的反应,南宫垚亦有些害怕了,他害怕自己太过意气用事,强行将自己的感情加之于小莹子,也许.....也许他在小莹子心中只是一个哥哥,并无私情呢,突然小莹子“啊”地吃痛地叫了一声,原来是打衣服的棒子竟生生地打在了小莹子的手指上,南宫垚一心急顾不得许多,赶忙捧起小莹子的手仔细查看,确定并无其他外伤后,便将手指轻轻地含入嘴中止血,回过头再看小莹子时,只见她一脸忧伤,满脸泪痕地看着自己。

南宫垚赶忙道,“对不起,刚刚.....我太过鲁莽了,你要是生气的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笑了,你的笑容里藏着漫天云霞,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永远地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做你永远的....哥哥。”南宫垚说完,小莹子哭得更厉害了,南宫垚笨手笨脚地替小莹子擦拭泪花,小莹子终是被他此时傻里傻气地举动给逗笑了,“垚哥哥,小莹子一无是处,小莹子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一双大手轻轻敷上小莹子的嘴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很好,你在我心中同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并无不同....”两手相握,四目相对,溪水无声,情意绵绵。

既是太子妃发了话,淮西伯府发生的一切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可怜范薇拿命演的一出戏,到头来连个响儿都没有,如果说之前她对妘挽是嫉妒的话,在这之后便是无以复加的恨了。人的情绪总需要一个出口,无论是骗自己也罢,骗别人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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