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突袭(第1/2 页)
多米利克不情不愿,但还是朝着东南方向快速赶了过去。
国王需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他的任务。
但他,这个发誓守卫罗伯·史塔克的侍卫,却不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活的罗伯·史塔克,而他,会为了今天自己的这个决定,抱憾终生的。
……
随着克雷大军的逼近,待在赫伦堡城下的泰温·兰尼斯特终于急眼了,因为他发现,克雷·曼德勒这家伙,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摆在金牙城的军队。
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詹姆·兰尼斯特做出更进一步的攻击姿态,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之前诓骗小指头说让詹姆大军来接应自己,只是一句屁话。
这么远的路,从西境到赫伦堡,无论怎么走,都会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后勤线总有很长一段不在他兰尼斯特的控制之下。
没有后勤,还打什么仗,让底下的士兵天天喝风充饥是吗?
所以,克雷不管不顾直冲过来,泰温·兰尼斯特就真的着急了,跑也跑不了,总不能去君临寻求蓝礼或者史坦尼斯帮忙吧。
没办法,泰温·兰尼斯特选择在开战之前,做最后一搏,他要打下赫伦堡,捏住北境一干贵族和罗伯·史塔克这个北境之王。
这样的话,他就有退路可以选择了。
最近突如其来的降雪,泰温·兰尼斯特敏锐地觉察到了城头上守军的虚弱状态,而且,他很清楚城内守军的大致数量,每一次打一仗,泰温都会估算城内还有多少活人。
在他看来,这一次,他派人在东门南边假装偷袭,调动守军注意力之后,集中全军上下最精锐的力量,一口气强攻东门。
只要拿下了东门,这一次,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趁着守军疲惫的时候,从整个赫伦堡,只要能登城的位置,两万人一个不留,全力进攻,使得守军根本没办法及时驰援东门。
一定要为东门的攻击者赢得时间,只要他们能在城门上立足,并且杀散守军打开城门,那么,两万人一拥而入,只有泰温估计两千到三千人左右的北境军队,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这一招之前不能用,因为这是一锤子买卖,一旦打不下来,对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而现在,泰温·兰尼斯特必须跟时间赛跑,这一仗他要是打不下来,之后就会被包围上来的克雷大军,还有被他关了好几个月的北境残军,里应外合,四面受敌,那才是灭顶之灾。
……
果然,泰温·兰尼斯特特意从军中整理出来的一千张白布,裹在突袭东南方向的军卒身上,然后,这些家伙借着下雪天能见度不佳,还有身上的伪装,从最近的树林顺利摸到了城下。
然后,突然从树林里冒出来,直接就出现在城墙边。
这一下,可把城头上烤着火盆的北境瞭望士兵给吓了一跳,在他的视角里,几乎是一瞬间,兰尼斯特军队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攻击位置。
于是,他也没判断这些人到底能不能攻城,直接就呜呜呜地吹响了敌袭的号角。
而这一千人,他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佯攻,泰温·兰尼斯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他将他从君临城国里搜刮出来的全部财富,拿出来一部分,都赏赐给了这些本就是苦哈哈农夫的底层士兵,只有一个要求,全力进攻赫伦堡。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可怜人,没那几口箱子里的亮闪闪物件给晃瞎了眼,再加上泰温·兰尼斯特承诺回去之后给他们分很好的土地。
这一下,这支军队的士气直接拉满,也不畏惧让他们手脚冰凉,肌肉僵直的严寒了,直接就架起长梯,准备攀爬赫伦堡的东南城墙。
一千人听起来很少,但是,如果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操场……啊不是,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群。
只要赏赐给的足够,士兵们蚁附攻城,那样的场面,但从视觉效果来看,压力是非常大的。
所以,城上这一段城墙只有两百人的守军,见到这些不要命的西境军人,都吓傻了,于是,那传递消息的号角,就被呜呜呜地吹个不停。
一时之间,南部和东部城墙上的军队,都开始分出去一部分人往这一段赶。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穿着红金色铠甲的兰尼斯特士兵,已经有些先登上了城头,正在和守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城墙上乱成一团。
鉴于此,不知道罗伯·史塔克就在东城门的北境军队指挥者,下令让东门守军,确认东门外敌情的原则下,留下两百人,剩下的全部赶往东南城墙支援。
现在的赫伦堡防线,本身就是一道由薄薄纱布覆盖的筛子,一旦一个点被对方突破了,那么就会造成整条防线的溃败。
只能说,这位负责这段城墙的北境指挥者考虑的没错,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怨不得他,毕竟,他手里的一共才一千人。
多米利克,这个罗伯·史塔克的护卫,跟着守军一路赶到东南城墙上,也同样看到了眼前厮杀正酣,鲜血四溅的这一幕。
看着北境军队的城头防线摇摇欲坠,多米利克就在犹豫,他要不要上去帮这些兄弟一把。
能作为罗伯·史塔克的亲卫,自然是剑术了得。
然而,这么做,可就完不成陛下交给他的任务了。
这可不是多米利克能接受的。
然而,所谓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起于狐疑。
就这左右思考这么一耽误,多米利克稀里糊涂地就被一个爬上墙的兰尼斯特士兵兜头砍了下来,
下意识地横剑抵挡,然后,多米利克就和这个兰尼斯特士兵战在了一起。
虽然对方的剑术远不如自己,三两下就被多米利克找到机会,剑锋破开对方的喉咙,然后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了城墙。
但他这边开打,能开始,可就不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