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尸走肉(第2/2 页)

年少的陈川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我是杀了他们，可是如果他们不死，或者我没有开枪。等到敌人逃出边境后，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敌人的手段，我想您比我更加清楚。”

首长气的，大声喊着“你比敌人还可怕。那是我国人民，是华夏百姓。”

“我不这么认为，普通百姓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当地警员干什么吃的？疏散都做不好，还谈什么保家卫国。再说了，都是为了打击犯罪，不应该人人有责嘛？凭什么我的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怕死，他们就不能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你…你，无可救药。都有你这种觉悟，就不会有毒贩了。关着吧，磨一磨你的性子，好好给我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联系我。”

说完首长走了出去。

陈川无所谓的对着一辆军用勇士进行着拆解。

也是自己的理念与首长不同，加上一年从来没有与人交流过，陈川的内心被孤独占据，好在每天都能鼓弄车，他才没有崩溃。

直到昨天，刑满释放的陈川，与林枫，张亚东，刘亦枫相见过后，才得知赵世嘉转业，高强退役的消息。

听着赵世嘉被安排到家乡的刑警队，陈川心情好了一些，他知道那是赵世嘉的梦想，赵世嘉早在连队当汽车兵的时候就和陈川谈及过“我学习不好，想当警察只有这一条路。”

听着高强如今在辽东做的风起云涌，陈川的内疚减少了一些。暗想：总比战场上卖命强。

听说林枫如今已经是上校，包括张亚东，刘亦枫也是少校。陈川淡淡一笑。这次相见，陈川没说一句话。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发声一样。

这一夜聊了很多，陈川也知道了很多。第二天，陈川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独自拖着行李走出军区，坐上出租车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留恋一眼。

回忆着这一切陈川淡淡一笑。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因为兄弟们的到来感到欣慰。

拿起高强留下的银行卡，合同。两台单反相机。陈川走到卧室整理着行李。内心没有因为兄弟所做的这一切感到喜悦，也没有因为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该如何度过而悲伤。像个没有感情的人，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将相机放进收纳柜，将银行卡还有合同放到衣柜的抽屉里，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柜子里。只有三套衣服，三双鞋。算上身上穿的也只是四套而已。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陈川下楼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有速冻水饺，点气灶，烧上水。

等待饺子下锅。

……

晚饭过后，陈川这才走进车间，看着崭新的工具，随处可见的配件。陈川将猛禽开了进来拆解着。

直到凌晨才回到卧室，清洗过后，进入了梦乡。

然而此时的高强却在和林枫，张亚东，刘亦枫打着视频。

“川子似乎真的变了，话也不说。”

“哥内疚”刘亦枫说道“不是因为击杀人质，是因为我们。”

“的确”林枫叹了口气“我们这边也顾不上他，哎！真不知道该咋办？”

“好啦”高强安慰道“川子的性格你们也知道。要是天天往他那里跑，估计现在的他都得躲着我们，下个月我派人过去收苹果，给他带一部手机，以后有空，咱们多陪他聊聊天。不用担心，我给他那张卡里面有两千万，一千万是咱们一年的分红，剩下的是我退伍费。”

“也只能这样了。今天小枫说留下陪他。我就觉得川子变脸了。”

“他十岁爸妈出事不在了。爷爷更是没见过，奶奶也因病早逝。他对部队是有感情的，加上小枫现在是军官，前途总比在社会上要好的多。如果小枫退伍，只会让川子更加难过。”

“多留意一下吧。对了，亚东，老林。你们不厚道了啊。怎么谈恋爱这事还瞒着我？”

“哈哈”

……

四人聊了一会儿，时间太晚了才挂断了电话。

早上五点，陈川睁开了眼睛，起床到健身房锻炼一下，随即到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出了一身汗，两个小时的运动量也完成了，回到卧室冲洗过后，下楼做早餐。

煮了粥，冰箱里有一些咸菜。简单吃过以后，发现没有烟的陈川，驾驶着s65，在村子里逛了起来。

不是显摆，而是在找超市。因为很多年没有回来，加上翻天覆地的改变。转了半个多小时后，陈川发现一家兴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