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面面是什么意思 > 第102章 从三个女儿到三个盒子

第102章 从三个女儿到三个盒子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在烈火中呐喊边城疑案继承宇宙顶尖科技,我创造了蓝星命运的足迹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零基础快速入门的弈修象棋燕山奇谭录古墓掘迹华娱:重生了,还逼我做渣男啊闺蜜穿成妯娌:王妃皇后又闯祸了亮剑,我朱子明绝不当叛徒cos角色请勿带入本人出狱后,我横扫世界娇艳美人撩错大佬小叔后斗罗:千仞雪,妹妹怎么那么奇怪失序之域:双系异能之时空权柄穿到狮族部落只想种田柯南:当伏黑甚尔穿越柯学世界凡人修仙,从炼气菜鸟到仙人安静的思想

200x年,我四(二灯大师)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有了田田,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甜。

这两个小姑娘也有点见风就长的意思。刚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两个普通的小生物,后来眼睛就越来越亮,除了哭,也学会了笑,学会了坐,也学会了爬。老大莲莲学会了向前爬的时候,老二藕藕却学会了向后爬。看着她们俩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地爬,我和田田心里甜,脸上甜,嘴里出来的话也甜,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可能是甜上瘾了。我的心也变大了。或者说变回大的了。

那时有人开始做介绍国内高考失利的学生进入欧洲读预科、然后进入欧洲大学读的业务。所谓曲线救国,新时代的曲线救国就是这样的。我到德国黑森林里,去访问了一个由中国人和德国人合办的预科学校,大受启发。

于是我就到处联系。我本来就在教育界,认识一些人,再加上我有教授的头衔。结果很顺利。萨尔茨堡大学校长不等我把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烂,就同意跟我合建一个预科学校,由我担任校长。这个预科学校的学生来源主要是中国的,如果能合格毕业,就能直接升入该大学。这可是官办的正规的大学呢。

然后我跑了好几次国内,也很顺利地联系落实了几家留学中介机构跟我或者说我的学校合作。接下来我辞去了维也纳大学的教授工作,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在萨尔茨堡办起了预科学院。

人的命运大概就是这样的,顺了起来,什么都顺,事事都顺。第一批中国学生来了,五十五人。第二批学生来了,中国六十五人,其它国家十五人。第三批学生来了,中国一百二十人,其它国家二十一人。

我的腰包鼓起来了。我们筹划着搬到萨尔茨堡,大音乐家莫札特的故乡城市。我和田田已经在报纸上看萨尔茨堡的房子了,直接就买,钱已经足够了,完全不用贷款。钱还会源源不断地进来,一部分用于学校,一部分直接进我的腰包。

周末,我和田田推着两个座的童车去逛维也纳跳蚤市场。据说这是世界上的十大跳蚤市场之一。我们经常来的。莲莲说:我要那个大狗熊。我说:爸给你买新的。莲莲就哭叫着。我说:好好,买,爸爸买。藕藕叫着:我也要,我要那个大娃娃。我马上说:好好,爸买。田田说:我也要。我要那个钟。我说:这个钟看上去也不是很象古董的样子。她说:我就要买,就要!我说:好好,爸买给你。她就吃吃地笑了。

我觉得我养了三个女儿,这个感觉二哥望舒说过。给三个女儿买东西,我是太愿意了,就好象是我女儿送给我礼物一样。还真是这种感觉,她们给我的礼物就是她们的笑声。

小霞,田田看中、我买下的就是那个我送给你的钟。我当时真觉得很一般,方头方脑,不太大但也不小。买回来后,田田也没说要挂起来。我就把它放在了五斗橱上。

我们很快就要搬家,搬到新房子里去了。一天,我带着三个女儿去看新房子,跟田田商量购买家具的方案。这房子,在国内叫独栋别墅,有个不小的花园,房子是新建的,但花园是老的,四周的树很高大,却毫不遮挡视线。站在花园里和房子里的窗前,直接就看到山上的城堡。莲莲和藕藕从房里跑到花园里,从花园里又跑回房里,欢笑着,追逐着。田田一脸的幸福,我觉得是我的幸福的脸的映象。有家如此,夫复何求。我的心进一步地甜着。

中国那些古话,有时候我觉得太可恶。比如那句乐极生悲,或者老子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做人说话怎么可以这样狠毒的。当然了,这是我事后的想法。

从萨尔茨堡回维也纳的路上,我们是幸福的,我们一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我没有走高速公路,特意让三个女儿和我有时间欣赏奥地利独步天下的童话风光,因此是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开着的。不时经过那些童话般的湖泊,那映在湖泊里的山和五彩的房子和树和云,让我们全家都兴奋着。谁都没有睡意。莲莲和藕藕争论着幼儿园里哪个老师好,哪个同学漂亮,然后她们一个用德语、一个用中唱起同一首歌,真有这样的歌,中唱的是两个老虎,两个老虎,德语唱的是雅可布师傅,雅可布师傅。他们唱完后,我也唱了起来,我唱的是老掉牙的那首连田田都没有听过的歌:我们走在大路上。

我们走在大路上。大路弯弯,我超车了,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超车,就象那歌里唱的。

据我后来反复回忆,事情发生的时候,几乎同时响起三声或三串巨响,一个是超低音的、一个是打击乐的,第三个是女高音的,都是巨响,在我的记忆里都是巨响。超低音是一辆大货车发出的鸣笛声,打击乐是许多打击乐器,包括大鼓、锣、钹、镲,集体地几乎同时地发出的,女高音是田田的尖叫,好象稍后加入了莲莲和藕藕的更尖更嫩的声音。

我后来怎么也想不起来田田叫的是什么,是“啊”还是“当心”。我只记得,这三声巨响对我身体的所有部位同时发起了冲击,或者叫撞击。然后我和我的车都飞了起来,翻了出去,掉了下去。感觉掉了很久,撞击再次发生,然后我觉得我全身都散架了,向四面八方飞出去。

我是在医院里醒来的。一个年轻的女声说:他醒了!另一个年轻的女声问我:先生,您醒了?她们都用德语说话。注意了:她们都用德语说话!我看见的是两张陌生的穿着白大褂的面孔,不是中国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问她们:她们在哪里?她们人呢?我又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他说:先生,那几位女士,一位女士、两个女孩子,她们是您什么人?我说:我的太太和女儿啊。他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先生,她们都去世了。我说:什么?不可能!侬格只屁子!后面那句我是用上海话说的,意思是你是个骗子。中年男人继续说着德语:非常遗憾,救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她们已经死了。

我坚决不相信。我一直在骂人,骂他们,说他们是骗子。当他们把三个盒子拿给我看并且说她们三个人在这三个盒子里的时候,我爆发了,我手舞足蹈,唾沫飞溅。然后他们给我打了一针。我又睡着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