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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懵了(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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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年已过,若不是此次店小二因赌被杀,他们又前往西京,明欢怕是已忘却了这个约定。

明欢回过神时,程行瑜撩了车帘,坐在她旁边搓了搓了冻红的手道:“你还受得住吗?要不要停下来歇歇?”

过往淮安和青芒都曾有过关心,但不过像蜻蜓点水,干他们这个行当,日渐麻木的心早已失去了体贴入微的能力。

这些时日来,程行瑜两人的温情从细枝末节渗透到她的心上。为了防风马车里垫了一层厚厚的羊毡,其上又铺了软垫子,光手炉就备了三个。虽然路途颠簸,天寒地冻,但车上不知比她从前赶路舒适了几何。听到都是给她准备的,她还笑他是哪位姑娘教出来的,这么可人意。

她把手炉塞到程行瑜手中说着不累:“你们冷吗?要不要把另一个给周大夫拿去?”程行瑜道:“从前我押镖挣钱比这苦得多,没关系,皮糙肉厚得很。”嘴里说着,撩了车帘把手上那小炉塞给了周珉生:“好好赶车,我缓过来就去换你。”

周珉生在外面懒洋洋地应着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我觉得外面景色挺好,你不必着急。天寒地冻的你的旧伤也需注意些。”

明欢坐直了身子:“你受伤了吗?要不等等换我去……”

程行瑜摇头:“无妨,他无非就是想要口头上占我些便宜罢了。我们也快到了,过了宁乡,就离西京不远了。”

马上就要到西京了啊……明欢捡了几块炭,装进小铜炉里再次塞入程行瑜的手里:“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位梁家千金,到了西京后我想去看看她。”

程行瑜反手将铜炉塞回她手中,自己提了旁边的重新装起了银炭:“想不到,你竟还有可以探望的朋友。”明欢未把详细的来龙去脉讲述给他,只说她被家族抛弃成了弃子,家里或已经当她死了。

程行瑜也是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深知子女的姻缘在父母眼里或许只是延续家族兴旺的手段,因为他们自己都是如此过来的,所以听此话就已大致明白了这位千金的遭遇。

明欢偏头看向窗外,仔细想了想,是朋友吗?只有一面之缘赠予了些钱财就是朋友了吗?

程行瑜看她的样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有挂念自然是朋友。”

明欢点了点头,笑了起来:“程公子真是懂我,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句话猛地撞入了程行瑜的脑海,撞得他有些发懵,他竟有些不自在,岔开了话:“前阵子我托人在西京租了个有地龙的二进小院,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冬。或许,你要住到梁家姑娘那里?”

明欢未察觉到什么异样:“我只是想去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并不想让她觉得我在挟恩索求什么。况且我这半条命,也实在不好去麻烦她。”

程行瑜绕过了这个话题,他晃了晃手炉,渐渐暖了起来,放到了明欢的侧旁道:“我去换了珉生,在天黑前需得找个住处。”

许是路途上积累的疲惫到寒冷之地一下子发散开,明欢到西京的翌日就发起了烧,整日昏沉。又要温补又要祛病,周珉生收起了往日的不正经,每日蹲在药炉旁翻着医。

面对周大夫的苦药,明欢都是毫不犹豫一口灌下,引得周珉生啧啧称奇,说自己从前的病人一定是太过矫情,自己的药,哪里就有那么难以下口了。

作为曾经的病人,程行瑜看她模样,知道她面上不表,但心里总归是怕一直病着麻烦了他们。即便如此,她有时仍会在半夜咳醒,随后又是一整日的低热。

周珉生说她习武多年,看似身体底子很好,实际不过是仗着年轻,这次伤得严重,所谓的底子垮塌了大半,这些头痛发热的小毛病或许曾经不是事儿,现下反而成了大问题。

这日晌午明欢精神好了许多,她裹了件银白色缎面镶毛大氅,走到周大夫的专属药炉旁:“我今日感觉好了许多,你要不要歇一歇?”

周珉生这几日为了调整药量没有睡好,脾气急躁连程行瑜都不轻易去招惹他。他顶着乌青的眼圈抬眼打量了一番明欢,“你觉得这次怎样?昨夜还有发热吗?”

明欢摇头:“昨日睡得好,沾了床就入睡了,再醒时就已是这时候了。”

周珉生闭了闭眼:“看来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厉害……算了,我还是去歇歇。”他起身过猛一阵头晕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明欢上前两步扶住了他:“周大夫你要不要紧?”

周珉生摇摇头,深吸了两口气,站稳后道了谢:“等会吃饭也不要叫我,我要睡个够。”说罢他挠挠头,“还有个什么事我忘记了?”

明欢搀着周珉生想把他往屋中引:“天大的事醒来再说也不晚。”

“今日的药你记得按时服用,若还是不发热我们就用这个药方了。”他絮絮叨叨地叮嘱,明欢嗯嗯应着,抬头却看到程行瑜站在门廊处看着两人。

明欢唤了他一声,他却仿佛没听到,转身进了房门。周珉生也听到了,往那边看时程行瑜已进屋了,他哼了一声:“这人真是没心肝,看我这般劳累不说嘘寒问暖,至少扶我进屋吧!”

他快走几步进了自己的屋里,“就到这吧,你赶紧去把药吃了。”随后他气哼哼,嘟嘟囔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欢去了药炉边上,把方才珉生坐着的矮凳挪到了有阳光的地方,坐下享受冬日暖阳挤进肌肤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程行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叫你吃药你自己倒晒起太阳来了?”

明欢睁眼回头,在阳光下晒久了,房檐下的程行瑜与暗色几乎融为一体:“只晚那么片刻也不打紧吧。”

程行瑜端了药碗走到明欢身侧,将碗递到了她眼前:“再晚就凉了。”

明欢接过碗一口气喝了,苦得脸都皱起来了:“这简直是我平生之最苦。”

“你之前不是配合得很吗?我还以为他配的药好喝起来了。”

“在建安时有次周大夫问我,是不是他的药真的那么难喝,我承认了之后他说要去改良一下。没想到,之后更加难喝。”明欢从腰上的荷包里拿了蜜饯塞进嘴里,“我再不敢表示出来了。”

她又捏了颗,仰着头递给程行瑜:“吃不吃?”

“这蜜饯……珉生给你的?”

“对呀。”明欢笑得眉眼弯弯,“我说这个好吃,他便给了我许多。”

又是调药方,又是做蜜饯,少见周珉生对谁这么上心。程行瑜只说让她自己留着吃,从她手里拿了碗就要走。

明欢却起身扯住了他的袖袍,悄声说道:“趁着周大夫睡觉,我们俩出去逛逛吧?我已经闷了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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