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后
“路子?什么路子?”阎埠贵这么一句话,直接把全家的兴趣给提了起来。
该说不说,在老闫家这种事情还是很受欢迎的。
“今天,傻柱惨不惨?”
“怎么个惨法?”阎解成没看到,肠子都悔青了。
“血渍拉忽的,老惨了,被王守仁那小子骑在身上,用那么大的一块砖头,就往人脸上招呼。”阎解放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王守仁,就他?”阎解放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老实人被逼急了呗。”三大妈在一旁插嘴。
“哎……”阎埠贵摆了摆手:“你们啊,都没说到点子上。这王守仁啊,人,是立起来了。我啊,也可以放心地跟他交流了。”
“还交流,不就是想占便宜嘛。”阎解放撇了撇嘴。
“占便宜?那也是靠本事占来的,你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阎埠贵唱起了他的经典名言。
“老头子,那你之前怎么不跟王守仁那孩子交流呢?”三大妈不懂。
阎埠贵一副终于问到点子上的舒服模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之前啊,那孩子,刚死了爹,又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性子。要不是老易一直帮着,你信不信,过几天,就立马有一大堆人上门借钱了。”
“他一孩子,哪来的……”三大妈忽然间懂了:“抚恤金!”
“没那么简单,他父亲,之前是五级锻工,每个月的工资65块5,再加上人也老实本分,媳妇死了也没有续弦,手头应该存了不少钱。这一死,再加上抚恤金,我估摸着,得有个小二千块钱。”
“这么多!”阎解成双眼放光。
“你看看,你看看。”阎埠贵指了指阎解成:“就连你也敢打他的主意了。更何况别人,我之前不跟他交流,是因为老易护着他一时,如果他立不起来,那么就护不了他一世。现在他立起来了,估摸着,这次的事情之后,也没有人敢轻易去找他麻烦了。”
“那是,就那板砖,要不是傻柱皮糙肉厚的,谁受得住啊。”阎解放认可地点点头。
“我可告诉你,阎解成,收起你的那些个小心思,我们老闫家,不干那种缺德事。”阎埠贵看阎解成这幅模样,立马警告了一番。
“您自己还不是琢磨着。”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那是正常的交流,你可别整得到时候人家真跟你拼命。”
阎解成眼珠子乱转,没有说什么。
阎埠贵看到了,但是他没管,他不认为,阎解成这种胆子的人能做出什么。
同样的话题,在整个四合院里面交谈着,大家都一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王守仁算是立起来了,有些聪明人认为王守仁就是借着傻柱的这次事来立人设的。
但是无论聪明人还是普通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傻柱是大傻子”。
易中海处理完事情,回到家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他又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了傻柱的家里,敲了敲门。
“谁啊!嘶,你轻点!”房间里传来傻柱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去,你去开门。”
“哼,你就做吧,人家守仁哥一个老实人,你干嘛老是针对人家!”屋子里,传来何雨水没好气的声音,她也是刚回来,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跟王守仁同岁,平时还是挺喜欢这个不怎么说话的邻居的,毕竟王守仁长得浓眉大眼的,甚是帅气,就是整个人闷了点,只和秦淮茹比较亲近。
自从贾东旭死后,秦淮茹为了避嫌,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了。这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边琢磨着,一边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一大爷的那张脸。
“一大爷。”何雨水打了个招呼,又转头冲着屋里喊:“哥,是一大爷。”
“来了来了。”傻柱从屋里头走了出来,看到一大爷,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大爷,又怎么了?”
“你的脸没事吧。”一大爷看到傻柱这幅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整一张猪头脸,这是多能惹事啊。
“没啥事,过几天就好,这才哪到哪,也就是那小子,以为自己多厉害。”傻柱下意识地想撇嘴,牵动了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没事就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跟你饶了。我知道你人不赖,但就是小心思忒多,这次,你给一大爷一个面子,不要去找王守仁的麻烦。成吗。”
“一大爷,您说的是什么话啊!”傻柱叫起了撞天屈,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你少贫,你我还不知道。”一大爷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小子,套了许大茂多少次麻袋,你以为人家真的不知道。有好几次,人家都打算直接报警抓你,还不是我拦了下来。但是,柱子,王守仁和许大茂不一样,许大茂他是从小就喜欢跟你比,你揍了他,他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先得罪的你。”
“王守仁可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这么欺负他,又是为了什么?这次,真是把他逼急了,如果你真的去套他麻袋,到时候,人家真找你拼命就不是用板砖这么简单了。”
“他敢!”傻柱或许是被叫破了心中的想法,立马嚷嚷了起来。
以前许大茂的确被傻柱套麻袋套麻了,甚至起了要招警察的目的,只不过被一大爷劝了下来。这并不是包庇傻柱,而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有什么事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别麻烦警察了,这个时代的警察,是很忙的。再加上一大爷本身就跟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不对付,偏袒一些,许大茂也没办法。
可王守仁就不一样了。
“敢不敢的,柱子,你真的要赌一把吗?赌他敢不敢,就他今天的这模样,他真的不敢吗?话我就说这么多,我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一大爷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