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盗墓份子(第2/2 页)
搞什么?奇怪的三个人,宵衣不欲多理,转身就要走,奇怪的是房子又出现在了她背后,接连试了好几次皆是如此。
爷孙三看着她,目光中皆露出复杂的情绪,“来到了这里……不可能逃走的。”
这三人本是异地前来的盗墓贼,一家老小皆姓刘,老的叫刘黎,小的叫刘锁,不大不小的叫刘适,好一个流离失所。
一月前转手得了一块兽纹石瓦,看得出年代久远,一经打听,来了这里。谁知没找到发财道,却在大漠迷路,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了这里,本以为可以见了人烟,逃出升天,却谁知入目是一具吊死的干尸。
“当时那具尸体就吊在这里。”刘适指了指房梁,“我们虽是投机倒把的份子,也懂些仁义道德,将他用布衣裹了埋在了沙地里。”
三人看着屋子里剩有不少食物和水,本想休息几日就返程离开这个死亡之地,结果才出了木屋就遇见了宵衣这种情况。他们起初只以为撞了邪,将老祖宗用过的辟邪方法都试了一遍也没能走出去,只能认了命。
“没想到,还会有人来这里……”刘适又看了宵衣一眼,不管这姑娘什么来头只身前来大漠,好歹行囊够鼓,供他们吃的上东西,再不然他们只能饿死。
宵衣挠挠头,听他们讲了那么多,虽是知道自己可能离不开这鬼地方了,却意外的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她在小屋里转了一圈,尽是些前人留下的物什,居然还有一个小拨浪鼓。她拿起来把玩了一阵,拿出手机对着屋子拍了起来,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但留着指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爷孙三人一直看着她捣鼓,脚上不断发出铃铛的响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实在有些难忍。
青年刘锁先耐不住开了口,“你脚上带了什么?”
“铃铛而已,是挺烦人的,走一步就叫不停。”宵衣解释道,“但是我拿不下来,可能麻烦你们忍上一阵。”
她接着问道,“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刘锁显然不想搭理她,刘黎在一旁啃压缩饼干也没空顾得上她,果然只有中年大叔和她最配了,宵衣暗暗吐槽了一下。
“一个月零八天,都划正字记了。”
“你们带了那久的粮食?”
“并没有,但是之前来这里的人有些剩下的食物。”
“没过保质期吗……”
“一些风干牛羊肉,可以食用。”
“那么重头戏来了。”宵衣打了个响指,“请问在这座石屋里你们是怎么生火的,周围可是什么都没有。”
少女指着墙角的木炭和木柴,一脸欠揍的兴奋。
“这个……我们来的时候就有人收了这些木材。”刘适迟疑了。
“哦?”宵衣走到木柴旁,拿起了一根仔细端详,“祖孙三代都是盗墓发家的,又能来到这个沙漠的中心……恐怕不是一个小小古墓能打发的吧。而且……你会没看见这木头上的雕饰?”
气氛有些尴尬了,大眼瞪着三双眼。难道她不该点破?“咳咳,”宵衣清了清嗓子,“你们既然直接了当的告诉了我老本行,应该,应该也没想瞒我这些吧……”
“小姑娘观察力不错,”老骷颅终于啃完了一块饼干,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开口,“寻常掘墓的,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
老人又费心讲了一遍,宵衣才懂了七里八里。
这三人来头的确不小,祖上三国时期跟着曹操干的,是资深老盗了,至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词宵衣记不太清,总之挺厉害就是了。
刘黎老头说他们确实因为那兽纹石瓦而来,还发现这石屋不是一个简单的石屋。当然这是废话,谁没事来这里建房子?这明明是沙漠鬼屋,宵衣吐槽。刘家三口推断黄沙地下埋着一座古城,石屋可能是古城最高的建筑,没有被完全埋住露出了一个尖脑袋。至于他们为什么绕不出去也是因为这里有一个阵,破了阵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也就是说,我想要离开还得先做一把盗墓匪贼?”宵衣骨子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闹事分子,不管在长辈们面前掩饰多好,挣脱了束缚就掩盖不了本性。
“你一个女人瞎凑什么热闹。”刘锁泼了一盆冷水。
宵衣当然没兴趣跟他吵起来,“那你们应该找到下去的通道了吧。”
“早有人与我们之前发现了,”刘适移开那些木材,下面赫然是一块人为盖上去的石板,“这里之前就有人光临了,这么多遗物,不可能是上一个人留下的。”
“他们全都进去了古城?”宵衣有些奇怪,“那你们之前那个被风干的仁兄……怎么自己把自己吊死了?”
“这个我们也不不知道。”刘适摇摇头,“我们所在地应该是一个石塔,在这一月有余,我们才下去了三层,大约有二十米……不知道韩小姐带来的食物可以撑过多久……也不知这塔到底多高。”
宵衣警惕地盯着他们,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御姿态,“食物没了可不许吃我。把你们埋掉的干尸挖出来吃掉也不许吃我这个活人。”
“小姑娘莫怕,我等不是无义之人。”刘黎老头叹了口气。
“我跟你们开玩笑呢。”宵衣打个了哈哈,“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去探险呢?”
“哼,无知的女人。”刘锁别过脸去。
刘锁同志和宵衣差不多年纪,正处于觉得“女人”,“女人”地叫很酷的年纪,她参考过蒋昀,所以不会和这种傻缺太大见识。蒋昀尚且欠揍,何况长相挺对不起观众的刘锁。
“韩小姐,你太着急了……”刘适擦汗,怎么会有人赶着去送死,“我们不是缺德的人,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小姑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可以留下来,看看是不是又有误入的行人,补充物资。”好像这样说也挺缺德的。
“危险什么?我从小命大,三岁被公交车撞,五岁从游轮上掉下去,十二岁和朋友去跳伞伞包打不开了……这些,都只是皮外伤。”她自豪的拍着胸脯。
又惹来刘锁“拍什么拍,什么都没有拍什么。”的嘲讽。
“对你一个小姑娘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刘适为难地看着根本没几两肉的宵衣。
“刘叔叔,其实,我爸爸可能就在这底下。”少女忽然变了语气,“我想去找他。”
她孤身一人不管艰险来到大漠,是为了去找她生机渺茫的父亲,一个连公民资料都已经被打上死亡标签的素未谋面的父亲。韩国诚当年力排众议来到这里考察一个被世人否定的遗址,那他女儿韩宵衣今天也要力排众议下去找她可能已死的父亲。
这才像父女嘛。
虽然宵衣省略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但还是打动了刘家爷孙三人,就算是个拖油瓶,这样的小姑娘也不好拒绝。
最后还是双方各退一步才商定了明天天亮再下古塔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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