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 “你怎么了?”(第1/3 页)
夏知惜瞧着这两条消息,思绪微滞。
五点的信息,想来是沈谕瑾在她没注意发的,她偶尔能看见他摆弄手机。
但第一条三点多的消息。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夏知惜周六在沈谕瑾家边写卷子边陪小羊玩得很晚,但是很坚强,没有睡死过去,只是很迷糊,近十一点就游魂似的晃悠回家了。
纪暄研已经习惯她周六偶尔会在楼下随地大小睡,啊不,学习到睡着,也没注意她有没有回来,大概以为她在楼下睡,自己早早就睡了。
于是早上在厨房没有多想就接了同事的电话,没想到被醒来开了卧室门的夏知惜听到,引发后续的争吵。
夏知惜夺门而出后,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不想回家,十七八的年纪,再懂事乖巧的性格,都会有着偶尔的叛逆,更别说夏知惜这种心底叛逆想法常看常新,就是只会嘴上说说的。
更何况,夏知惜其实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情况。
她开始在外面晃悠,哪怕没钱吃午饭。
但她晃悠到一点多就受不了了,她平时有着午睡的习惯,简直又饿又累又困的。她这人的性格总是带着新奇,还有点想到何事就做的行动力。
她那时候脑海中闪过晚霞中的走廊,就默默往纪暄研的工作室晃悠。
到那边的时候大概两点多,她瞧着外边的车水马龙,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丝毫未想。
她受到午睡习惯影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玻璃幕布前睡着了。这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的状态,她一觉睡到近五点,在巨变的天气中醒来。
她下楼看见沈谕瑾的时候没有多想,以为对方只是刚刚到楼下找她,正巧碰上下楼的她。
看到这消息,夏知惜发现她想错了,沈谕瑾确实找过来了,却没有正巧,他在下午三点多就找到她了。
明明那么早就找到她,却没有叫醒她,任由她靠着玻璃幕布休憩,让下午的阳光转成傍晚的晚霞泼洒她。
她下楼后,只是用那如常的态度面对她,让她和自己一起去美食集市。
活像他中间等待的两个小时不存在。
但是从他开始找她,又等待她,中间过去多少个小时呢?
夏知惜想到沈谕瑾在电梯里说的那句话。
“这是某位同学的妈妈拜托我的第十个小时。”
夏知惜愣愣瞧着因为无人操作慢慢变得灰暗将要息屏的屏幕。
“咔哒。”
卧室门开了。
空气寂静,只留有消消乐消除的音乐声。
沈谕瑾靠近坐在吧台边划拉着屏幕玩消消乐的人,他还有三四步过去,夏知惜像脑后长脑袋,侧头说:“你好了?”
沈谕瑾一顿,点了点头,又往她面前的吧台瞟。
夏知惜退出消消乐,看出对方在找什么,有些想翻白眼,顿了下好声好气说:“碗我自己洗了。”
沈谕瑾挑眉,眼中含着惊讶:“你洗了?”
夏知惜皱眉,语气尽量平和:“别污蔑我啊,你这么说好像我蹭吃蹭喝从没洗过碗。”
沈谕瑾点头:“嗯,今年十一月初之前。”
夏知惜听这话,不可置信看着他,好语气跑九霄云外去了:“那不是因为你联合我妈喂我中药吗?!”
夏知惜刚出生身体不太好,后来养精神了。但没想到身体免疫系统还是不强,离浔南远些就会有严重的水土不服,小些时候严重得发烧反胃起不来床,上初中就好些了,也能去别的城市玩了。
小时候为了调理,家里人特意带她去看市里的老中医,开了片方熬中药,那时候每月都要喝,后来只在每年固定一个月喝上几贴就成。现在她身体强壮得不行,但纪暄研说什么都不让停药。
但这儿是宴海又不是浔南,远在浔南的外公外婆管不着她,她应付应付纪暄研就成,没成想沈谕瑾反扑一把,成了替她妈监督她喝药的监工。
当时两人都坐桌上,隔着桌上黑漆漆的中药大眼瞪小眼,旁边点是色香味俱全的荔枝肉、椒盐排骨、玉米排骨汤。
夏知惜觉得他就是故意的,那点小脾气就上来了,说什么都不喝。
最后在沈谕瑾答应喝药周期结束给她连做三天,椒盐排骨以及炸薯片夏知惜才勉强同意,末了喝完把嘴一擦,药碗一推,让沈谕瑾给她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