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大道有情
“是情！”寸昼没有废话，直接说到。
“情？”红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惊诧，大道无情！天若有情天亦老！这浅显的道理她不懂么？
红月由看了一眼红绳，心里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这根本就是挑战天道的权威好么？这和明晃晃的找死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红月喃喃道。
“是啊，怎么会？我有时也在想，怎么会呢，但偏偏它就发生了，你还没有等来自己最终的记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知道自己见到的被无界杀了是怎么回事么？”寸昼觉得她知道了过往也许此刻就不会如此惊慌。
“怎么回事？”红月抬头望着寸昼问道，仿佛这样她能听的更清楚一样。
“因为大道无情，但是造物之主却在历练了凡尘千万个世界归来之后打算让凡尘的七情六欲归入大道，他认为神族虽然依托大道而生，但是应该也有自己的情感和生活，众神之母不愿，她不相信如蝼蚁一般的生物的情感有什么可借鉴的，大道在创世之初就已经存在，这是恒定不变的，怎么会因为虚空本身的变化有所增减呢？于是造物之主就罚众神之母去了万千世界历练，造物之主也将自己的灵魂种子安定在主神殿，去了万千世界，他想采集那些感情瞬间，编织成大道，并且让它尽量完美一些，但是在造物之神和众神之母归来之后，意见还是相左，造物之主觉得自己手中大道已然可以独立运行，于是他将大道融入虚空，在大道的融合过程中，虚空不断坍塌，最后崩溃，这就是破世。这之后造物之主和众神之母又开始了万千世界的历练，而造物之主当时留在破世之前亿万世界组成的虚空中的灵魂种子则因为造物之主长时间的寄放，和虚空融合了，于是破世之种就出现了，再然后苍吾就给你说了吧。”寸昼手中碰空多了一个茶壶，对着嘴就是一通乱灌，看来是真渴了。
“原来还有这么多官司在里边，那我还不如造物之主呢，我这大道怎么感觉更不靠谱了呢！”红月皱眉说到。
“怎么会？你上一次就顺利的集齐了所有的种子，借的造物之主的能力，险些成功将大道抛至虚空，最后被无界一件刺穿心脏而亡，灵魂种子四散，大道消散。”寸昼无比认真的看着红月，肯定她的努力，希望红月能坚持，不要放弃。
“你为什么在我身边自杀？”红月道。
寸昼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到：“我那不是自杀，只是想消散自身融入大道借此回溯时间，救你一命，但我只能作用于比我规则能量小的一切，这里边不包括你。”寸昼完全不可惜自己当时的行为，但是时间证明，无界的却是最有效的。
“你以为刺向你的无界就好过了？为了让你消散的彻底，他几乎散去了自己全部的规则能量，当初你遇到的小石头就是破世之前大道融合了一部分的小世界，无界借此保住性命，因此也沾染了造物之主的那缕有情，虽如此，他一开始也是懵懵懂懂痴痴傻傻，自我在太和山脉遇到他，替他聚拢一些规则能量，才让他渐渐恢复。”寸昼可惜的说着，要是无界当时不那么拼命，现在就不是只有自己劳心劳力，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当时不阻止红月，也许他们还得破世再来。
红月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这信息量太大了，她相信寸昼说的是真的，但是里边自己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之前经历过什么，也许找回记忆就一切都清楚了。
“我是造物之主灵魂种子孕育，为什么我不是神族？”红月问道。
“之前是来着，只是我们觉得道胚还是来自人类最真切，最能感受人类的感情，于是在你第二次即将由种子孕育而出的时候，苍吾带你去了天辰大陆，在那里，种子将你孕育成了一个人类婴孩，也许是不破不立，也许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你依托远古大陆成长，却成为了造物之主最希望的样子。”
“造物之主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还希望什么，他自己都糊糊涂涂的，要不也不会破世。”红月嘀咕道。
“造物之主的真身在哪里，历练到了哪个凡尘世界，我们不知道，也找不到，但是造物之主行走于神族的分身你很熟悉。”寸昼笑眯眯的看着红月。
红月被笑的莫名其妙，寸昼看她一脸啥也不知道还觉得自己有毛病的样子就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苍吾啊，你师父！要不谁能掌控规则！这脑子怎么也不会想想。”寸昼嫌弃的说到。
“我师父？”红月高呼出声，太震撼了，她以前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师父居然是这个么来历。
“难道不是赢丘？”这个家伙不是造物之主制造出来的么。
“赢丘仅仅是造物之主的一双观察神族的眼睛罢了，掌控大道秩序，保证规则正确运行，才是造物之主赋予苍吾的责任。”寸昼解释道。
红月主观上还是不能将自己的师父和传说中的造物之主联系起来，她回想和师父的点点滴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你师父当时在苍极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整个天辰根本不能承受苍吾的真身，他准备了说十万年，练就了一个能行走天辰的分身，为了不破坏远古大陆，他也仅仅是用过一次。”
听着寸昼说的，红月明白那一次就是送自己下山到世俗界的那一次。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体会了人世间的情感，她看看寸昼，造物之主这么坚决的将情融入大道其实应该有更深层次的考量吧。
其实造物之主当年的那缕不怎么成功的大道还是有很深远的影响吧，要不无界怎么会搭上自己拯救这刚新生的虚空，要不寸昼怎么想着回溯时间让自己免于再度轮回的分离。
这一切都是改变，有些路是渐渐成型，情之一道也许依然存在。
红月低头看自己的手腕，暗暗心道：这是不是当时造物之主的那一缕大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