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坎坷
计划是跟几个临时的军事主官商议过的，先集中兵力去苗家岭，收割完作物后再去谭家寨，清理完谭家寨后直接点烟讯告之停在河道上的驳船接应，然后再收割村子的粮食，全部装上驳船。全军再从水路回来，100辆板车纯粹就是因为运力不足，山地能通车的路根本就没修建过。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张嘉铭恍惚间有了当上将军的感觉，不过手下只有200民兵，只能算是个小小的民兵头子，连称呼都被手下的人喊得跟土匪一样，一口一个大首领！还不如直接叫个张寨主算了，起码自己还会提起个兴致去抢个大闺女回来当压寨夫人，那多神气！想着想着，自己都愣神了。前两天，在竹子村头找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把自己母亲埋葬在哪，他就在坟头重新发过誓言：他日定要再将家人一起合葬一处，所谓的家人，当然包括的岳父一家，张嘉铭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别人的事情他可以高高挂起，自己亲人那就不同了！
“干爹，人到前面去了，我们也走吧。”卢顶圣三个干儿子现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身边，看见老头子在发呆，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哭丧着脸，怕他因为干奶奶的事情还在伤心，急忙叫了他几句。“哎，都跟上，对了，你去叫下韦显才，让他通知前队，准备好火器，我估摸着苗家岭那边得费点劲头。”早上10点左右，队伍平安抵达了苗家岭土堡，大门依旧紧闭，跟离开的时候一样，人群纪律问题依然堪忧，不时有人对着寨门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绝于耳。“闭嘴！”队伍前端很快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吼叫，紧接着鞭子的抽打声很快响起，随之而起的还有几个家伙呼痛的喊音，张嘉铭带着卫队走到前面观看，背着一把长苗刀，右手攥着那根九尾猫鞭子的教头外加团练大队长正在死命的抽打个违反禁令的新兵，换做以前，张嘉铭肯定会上千劝阻几句，说上什么：算啦，下次别犯就可以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不过经过那一晚上的讨论，张嘉铭还真得佩服这个家伙，庚笙虽然是覃家人，从他七爷爷覃老爹那习得苗家刀法和狼兵战阵法后并不满足，他还是个好学的人，外祖曾正公家的湘军兵法他也自己研究过，还颇有一番心得体会，跟张嘉铭一夜的商谈中就和他约法三章，这第一条就是：自己执行军法的时候，不得讲情！手里的鞭子舞起来飞快，每一鞭子下去都是鞭鞭咬肉，直把个家伙打得头破血流，抱着肩膀头部满地打滚，惩戒执行了5分钟，个新兵也被打得奄奄一息，把鞭子收回别进裤腰带，杀气腾腾的覃庚笙望向众人，除了张嘉铭和亲卫队，没有一个人敢跟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对眼的。果然心狠手辣，那天晚上跟自己对眼的时候张嘉铭就看得出，这家伙杀过丧尸，胆气和身手都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队伍很快就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喧哗，只有呜呜的山风声音在众人耳边吹过。“大首领见笑了，前面就是寨子，请下令吧。”看见张嘉铭已经到了面前，这个家伙还是很有分寸的轻轻鞠躬，等待指示！“嗯，这里作物收割就让曾建国和老切来负责，调度好人手，争取3天内把粮食收集好了，另外哨戒和巡逻操练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带好他们，从现在开始，我的三个干儿子就是暂时跟着你。”把亲卫队交给自己？覃庚笙心下算是明白了点，张嘉铭是看得起自己，让三个孩子来当自己的近卫队和学徒！张嘉铭从背后的袋子里取出几件东西，分派到他个人手上，一件崭新的防刺背心，一把***手枪外加加两个**共2发子弹。望着一脸激动到几乎要把“末将肯为明公知己而死”几个字刻在脑门上的覃庚笙，张嘉铭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枪现在是配发给你的，给我盯紧下面这些新丁，谁到时候不听号令，贪生怕死的，你给我军法处置，我的三个干儿子就是派给你当监军的。”“哎,大首领，你瞧好的！”一脸兴奋的覃庚笙跑到队伍前端，开始大声的发布军令，这次，队伍的行动速度加快了几分，没人有人敢抱怨什么走那么远的路想休息啊之类的闲话了，就连平时几个爱说笑的家伙也乖乖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执行命令，毕竟，犯错了个家伙都被绑在一旁的树杆上。张嘉铭心里也是蛮开心的，稍微给点实惠，外加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彻底拉拢了一个金牌打手，这下练兵布阵什么的脏活累活自己是不用去操心了，有人全部包了，自己要做的就是帮着压服一下军心，巡逻一下营区，外加检查下哨戒什么的轻松活就万事大吉了，唉，这个首领当得简直就是甩手掌柜一样，爽死了！
队伍进驻苗家岭，这里的大部分庄稼都已经成熟，张嘉铭带着几个管事的入住了村头一间大木楼，安心的等待粮食收割。老切和曾建国忙着处理杂事，覃庚笙带着三个监军去操练队伍，自己乐得清闲，悠悠的坐在楼阁上研究下一步，这张R县的地图是从竹子村支家拿来的，上面很详细的把县里各个乡镇村社寨子上面的标记得清清楚楚，张嘉铭估算过，如果按照苗家岭和竹子村的生还人数来看，每个人口聚居区能活下来的人应该是在%到8%左右，粗略算算，R县0万人口，起码就有三万人口还存在这么一大片的区域！当然，这是乐观的估计，说不定人口只有不到一万多也是有可能的。现在通过覃老爹的关系，自己可以拉拢起一批对自己100%忠心的少数民族民兵，这些人都是坚定的人，他们生性暴烈，时常一言不合就挥拳相向，但是他们也是最豪爽的人，对待做客的人，哪怕是路过的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是分外的热情！常住在县城里，张嘉铭就听过这样的话：说官话的怕说桂柳的，说桂柳的怕说土话的，说土话的怕说壮话的！少民先辈的血性自己之前怀疑过，见识过谭家寨的孩子们外加覃老爹和韦显才覃庚笙的脾性后，自己现在多少也信了几分，不过自己现在不能急，只能让覃老爹慢慢的通过他们自己独有的关系网，招募自己需要的人才和兵源。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尽快的搞好自己的情报网，现在电脑是指望不上了，GPS的卫星也不是自己想要它听话它就鸟你，普通民兵派出去就是送点心，狼人卫队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们数量太少，无法让他们散布到这上千平方公里的十万大山去收集情况，何况他们三还是自己手里压制民兵的王牌，都放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势单力孤了。思来想去，张嘉铭开始感到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没有覃老爹在身前，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喝下几口浓茶，张嘉铭咂摸着味道，望望开始聚起的乌云层，心里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千万别来大雨，家里还千把口人等着米下锅。
接连着三天，雨没见一滴。粮食收割完毕，倒是装了50多车，每车都有上千斤，一路行军时，粮食都能把车板都压得嘎吱作响。民兵训练算是有了点小进步，新兵们步伐整齐了许多，在去谭家寨的路途中，覃庚笙还收到了一群意外的人群，人数不多，也有200余人，都是附近寨子里的幸存者。几个月的野人一般的生活，早就把这帮山民搞得衣不蔽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脏的，光是那臭烘烘的味道就让人捏起了鼻子。他们早就看见苗家寨里队伍，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些什么，山里人惯有的警惕性格让他们观望起来，一连几天，看见这支奇怪的队伍居然在那里收割粮食和操练队伍，这才互相转告，拉家携口的前来投奔，张嘉铭也不客气，既然是来混口饭吃的，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在谭家寨不远的野蕉林旁边，把这群难民统统用烧开的热水刷洗一边，换上干净点的衣服，张嘉铭带着自己的卫队就和这些人说明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外加自己定下的规矩，还是老一套，现在不是什么民主时代，愿意跟着自己的，那就拿起武器，加入民兵，不愿意当兵也可以，加入后勤，以后也有口饿不死的饭吃，那些自己当自己是大爷的，鼻子翘上天的，也不勉强你们，拿上三天的口粮，回你们的山上当苦哈哈过穷日子去！有饭吃，谁还舍得走，几个月颠沛流离的生活，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都熬不住，幸存者中虽然青壮人口占绝大多数，但是这些人很多都饿得形销骨瘦，基本没几个有人样的，不像那少数几个靠着壮实身体打猎的壮族汉子，他们虽然满口答应加入民兵，但是人数实在是少的可怜。张嘉铭望着剩下的10多人，直嘬牙花子，这群人起码在半个月内是指望不上他们干活，光是让他们休养好就得花上一堆食物。收留就收留下，起码这就是末日里人类最后的一点点元气。比计划又拖延了一天，安顿好了这帮逃难人群，到了外出第五天，张嘉铭亲自侦察完了这个村子，得到了一手情报：R型丧尸一只，只有不到5只的I型丧尸跟随，M型丧尸3头，外加几只像小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没见过的丧尸，张嘉铭没有去做接触，只能暂时把这些蹦跳的家伙定为I型的变异体，算是P型丧尸把，村落里普通类型丧尸足有近900只，如果自己单独杀，或者加上自己的亲卫队，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不过他并不打算这样做，因为这样有违自己练兵的初衷，自己永远为他们打拼，不教会他们动手杀丧尸，或是一味的躲避，就像自己当初那样？被丧尸追的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给人一鱼不如授人以渔，就算要他们去死，今天也要把他们的胆子练出来！整顿好兵马，布置好阵型的张嘉铭向着庚笙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新加入的民兵加上原来的一共是23人！排成了一个三列的厚实横队，面朝着谭家寨的村口，地势上占点优，算是一处小土岗，而寨子大门口处就是一座约莫6米宽的水泥桥，比起其他村子，谭家寨算是很有钱了。一串鞭炮响了起来，炮声没落，村口处就呼啦啦的涌起了大群的丧尸，数量不多，刚好跟这边对等！算是势均力敌，“全体都有，预备！”随着一阵混乱的竹枪碰撞的声音，第一列的民兵蹲了下来，把枪架在盾牌上，第二列的民兵则把长矛直接横放在胸口位置，盾牌放在一边，准备随时取用，第三的民兵就不同了，他们都是装备了老式火枪的民兵，算是都有过开枪经验的猎户，人数不多，也就50人，共用30多只土枪！“火枪队上前。”到底还是山里的猎人，虽然刚开始有点慌乱，拿上枪后，这帮人就沉稳了许多，丧尸已经有数十只越过了桥头，开始走向土岗，距离阵地还有100米。“稳住，稳住，不许乱开枪！”覃庚笙带着几个民兵班长手持明晃晃的苗刀，也一起站到阵前压阵，这种鼓励来得非常及时，有几个家伙看见丧尸冲来，几乎就要忍不住开枪。“那么远，你打得中个鸟蛋！都给我稳着点！听我的命令！”这一声暴喝让持枪的射手精神了许多，这个下令的家伙执行起军法来可是真敢下得了死手的啊，前几天那几个被打的家伙现在还被罚做苦役呢！距离很快就到了50米！已经算是相当近了，“瞄准，丧尸群头部！开火！”一片排枪响起，土枪的声音就是牛，跟凭空打了十几声响雷一样，不过这威力和准头嘛，不说也罢。只有少数的几头丧尸中弹，唯一倒下的那一只挣扎了一会，又慢吞吞凡人爬了起来，继续不紧不慢的的迈着坚定的步子前进。“换枪！瞄准！发射！”两轮齐射后，也不管查看下战果，火枪队员马上撤回到阵地后换起了长枪。这种长枪全部都是用五米的毛竹做成，顶部有一根改造过的就跟张嘉铭当初那把差不多的铁矛头，稍微有点不同的是，有的长矛是用三股叉改造，有的干脆就是一根铁条直接磨尖了套上去，鱼叉倒是没有，免得抢了捕鱼队的家伙内部闹矛盾就不和谐了。眼瞧着，丧尸群靠近了，那股熟悉的恶臭近在眼前，“长枪队，预备！”如果配合上鼓点和苏格兰风笛，张嘉铭肯定会把眼前的一幕当成是中世纪战争里的苏格兰长枪方阵!正一个愣神，一头丧尸进入了攻击范围，几乎是同时的，6柄长矛从不同的角度插进丧尸不同的部位，唯独没有人去刺脑袋！换着是个普通人中了那么多枪刺，估计早就身体一软，两眼一翻，口吐血沫的去见马克思了，丧尸不是凡人，没伤到脑他就是不死之身！几个民兵眼见丧尸中枪不死，本来就心里打着小鼓的，现在换上刺枪，6个人都放不倒它！看着丧尸恐怖的活死人脸，顶着枪口，锋利的牙齿一开一合的，两只长爪不停的抓挠着枪杆，想要挣脱这些阻碍自己进食的枪头，这些由逃难者组成的民兵心里承受能力再一次受到了考验，“他们是杀不死的！”“跑吧，快跑吧！”第三排的两个队员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也不知道继续嚷嚷些什么，丢下手里的长枪回头就跑，“喝，哈！”一声如同狮子般的咆哮吸引住众人的心神，临危不惧的覃庚笙拔出苗刀，冲上前去，刷刷只是两刀，也是不多不少，两只冲得近前的丧尸脑袋和肩膀分了家，没等众人叫好，苗刀变换一下方向，直直的从那头被长枪架住的丧尸后脑插入，丧尸这才彻底的失去了活力，软软的倒下。“都看见了吗！给我捅他们的脑袋！怕个鬼啊！是个男人的给我往死里捅！”如果说第一声的暴喝是拉回了士气，让濒临崩溃的阵型稳住，那么后面几手漂亮利落的刀法，就是一记强心针，比起任何激动人心的演讲都要提劲！“杀掉这些死人！弟兄们，稳住阵脚！”几个民兵班长也做起了鼓动的工作，“瞄准的刺它们的脑子，稳着点，慌什么慌！大力点，没吃饭啊！”“不要冲出去，就这样原地站稳脚跟，跟兄弟们站一起！”随着被刺死的第一只，然后就是第二第三，零散冲阵的丧尸很快死了一地，队员们开始兴奋起来，大家都有过被丧尸的追赶的经历，以前只能像避开瘟神一样在他们面前落荒而逃，现在突然之间，这些瘟神并不是想象中那样不可战胜！一个个民兵激动的大声的喝骂着，什么“为我爸报仇！捅死你个王八蛋!”之类的粗言秽语张口就来，至于土话骂的声音更加是不绝于耳，特别是那句省骂---“丢弄嘛个拜个！”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民兵似乎找到了统一的口号一样，每杀死一个丧尸，民兵都要齐声痛骂一句，搞得几个在后阵观看的女人本来为民兵捏了一把汗的，听到这句脏话，一个个脸都燥红起来，连连笑骂这帮流氓口不择言！随着喊号子一样的吼声停止，阵地上躺满了一地的丧尸，足有300多只！初战小胜，一帮民兵忍不住欢呼起来！张嘉铭也是顿感欣慰，老爹啊老爹，你送来的人才真实没得说啊！“瞎叫什么叫！给我站回去！后面还有呢！”军阵之前立下功劳，却不沾沾自喜，马上就维持起了军纪的覃庚笙恶狠狠的喝骂着，挥舞着鞭子，但是这次没有打人，只是纯粹的威慑，把一个个脱离的阵型的“畜生”赶回去重新站队！本来民兵们中有不少人对手段残忍的覃庚笙都有不少怨言的，经过刚才一战，许多人都对覃庚笙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嘉铭也想起这几天练兵休息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将是军中胆，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子的兵！如果一个将领在打仗的时候老是畏首畏尾，躲在安全的地方不肯领兵上阵，迟早会慢慢失去威信，被手下所轻视，当然，如果你是陈庆之那样的将就算了。眼见得覃庚笙在民兵中树立起了威望，那么自己这个大首领也得露几手，震慑一下队伍里面那些新来的壮苗民兵，否则以后还怎么让这些新兵信服自己！第二波丧尸毫无悬念的再次被清扫一空后，民兵们由于不懂控制节奏节省体力，体能弱的开始出现握不紧矛。这些事情都被敏锐的教头看在眼里，皱皱眉头，覃庚笙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张嘉铭，而后者再度点头，示意继续传令。“枪队听令，后撤200米！向后转！缓步---走！”看着最后一波丧尸，里面出现了三头M型和P型丧尸后，张嘉铭知道不能再让民兵上了，这些丧尸不同于以前的种类，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下完命令，三个干儿子也站到了身边，“今天的牛肉味道怎么样？儿子？”张嘉铭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混实的肌肉群，“呵呵，这几天老吃牛肉，脸上的青春痘都多了起来！”卢顶圣和两个弟弟都撕开了自己衣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任由呼啸的疾风吹在身上，“小子们！准备！”民兵很快就到了指定的地方，由于没有其他命令，只得继续保持戒备的队形，算是稍作休息，山坡上，观战的后勤人员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首领，新来的不停向着老人打听这位奇怪的大首领，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和雄心，只带着三个孩子就去挑战尸群，几个对张嘉铭有点想法的小姑娘激动得脸都红了，不停的跟着新来者偷偷说着张嘉铭的事迹！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新来者看到了只有在神话中才看见的一幕。随着一声嘹亮的嚎叫，所有的老人们都知道，狼，又来了！这是第几次变身了？张嘉铭没有细数过，伴随着阵阵的咆哮，原本穿着的长裤被劲爆的肌肉瞬间撑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碎片随风飘荡，浓密的黑色毛发也开始从背部出现，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很快的长满了全身，锋利的四根犬齿也从口中爆射而出，舒展双臂，黑亮的爪子在寒风中闪亮出一丝光泽，就跟古代的名剑一样，张嘉铭的指爪已经进化到了老猴精那一级，可以轻松的破掉那些坚韧的变异兽皮！张嘉铭自行进化的二级形态中的巨狼形态已经完成了转变！而三头毛色灰白的小狼人也配合无暇的做好了战斗准备！四头狼人，在张嘉铭的引领下，化作四道影子，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了丧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