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突来的电话
季韵寒凝望着那张脸发呆,前世只听说过有钱人家的公子和小姐,有出国留洋的。但如果说,要她也出国,整天见到的都是大鼻子蓝眼睛,呵呵,还真有点儿小恐惧。
“怎么了?你不想出国吗?”
韦英逸看着她复杂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季韵寒挣脱开韦英逸,独自坐到沙发上。又静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还很陌生。不过,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同宗同族,所以这里的生活很快就可以适应。可出国……那里可都是大鼻子和蓝眼睛啊!想想就有点儿可怕。”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我来告诉你呀,国外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样貌不同罢了。只要你真诚待人,别人就会以真诚回报于你。无论什么种族和肤色,善良和爱心是相通的。”
韦英逸说着,坐到了季韵寒的身边。
“可是我……还是感觉不习惯。比如,那里的人都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呀?该不会是穿兽皮和树叶子吧?”
真不知道季韵寒在哪里听到的这些,居然在人类明如此进步的今天,还提出这样的史前思维的疑问。
“你呀,真是太可爱了!这股天真劲儿,简直就像个幼儿园的宝宝。今晚,我给你科普一下常识吧。”
韦英逸轻吻了她的耳垂儿,之后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季韵寒的两颊,“噌”的一下就红了。
剩下的半天,在他们愉悦的笑声中很快度过,晚饭是他们一起做的。吃的是咱们的传统美食--饺子,这也季韵寒前世很少吃到的食物。她会做,也只是在过年节的时候偶尔做过几次。
“你过去的日子太苦了,我发誓:这一世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儿苦。”
韦英逸这样承诺着,他有足够的信心,当然他也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季韵寒也对他一万个相信,十万个放心,因为她能感受到他的那颗心,能体会到那是没有半点儿混杂的真诚。
晚饭后,两人一起洗碗,然后又一起去了阳台。他们坐在地板上,相互依偎着。看着近处的灯火阑珊,还有远处的明月和灿星。
“我以前经常坐在这里看星星,幻想着某一颗星星里,能走出一位绝色佳人。”
韦英逸展示出了自己天真可爱的一面,季韵寒笑了。猛然发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大她几岁的大男孩儿。哦,应该说,他此刻心理已经变得比她还要小。
“人家都说月宫才有仙子,别的星星哪里来的仙子嘛?”
季韵寒淡淡一笑说。
韦英逸不以为然摇摇头道:“月宫仙子那是嫦娥,是后羿的妻子,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已婚女子。我相信别的星星里有仙子,不,不止仙子,还应该有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儒雅,博学多才,玉树临风嗯嗯……”
“行了,知道了。瞧见没?你是来自那颗星星的。而我,就来自你旁边的那颗。”
季韵寒捂住了韦英逸的嘴,使他少说了许多形容词。她附和着他的话,又胡诌了几句。韦英逸用力推开她的手,嘴上没有了障碍物总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很像,我看你就是来自那颗星星的仙女。哈哈……”
韦英逸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季韵寒却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脸。
“记住了哈,我不是仙子。我是……仙子的妈。”
季韵寒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讲出了一个冷笑话。韦英逸迟疑片刻,才终于笑出声来。之后,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匆离开了阳台。
那天,他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的戒条,被他自己打破了,他进了她居住的房间。他试图努力摆脱自己五年来的心理阴影,试图甩掉已故前女友关键时刻,来入梦的影响。他只知道,她是他目前最应该照顾的人,不能辜负今生的相遇,不能辜负这段奇缘。
“你不再怕她了?”
季韵寒轻声问道。
“人死如灯灭,所谓的鬼魂不过是一个活人的一种意念,一个幻想罢了。只要我们对逝者怀着一种敬畏即可,接下来的生活还得继续。”
从这话可以听出,韦英逸真的胆子大了许多。对于这点,季韵寒是非常开心的。只有韦英逸从心理上摆脱了温馨的“灵魂”来扰,那以后她季韵寒就可以正常的生活了。想到了这里,她往旁边靠了靠,耳朵贴近他宽阔的胸膛,聆听着他狂热的心跳。
“如此情绪激昂的动情时刻,别说温馨的鬼魂了,就算她打来电话我也不去接了。”
话音刚落,韦英逸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季韵寒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韦英逸慌忙躲闪一下,很无奈的伸手拿起了手机。其实,那一刻,季韵寒也挺失落的。重生后每每他们“相约了”……便总会出一点儿小状况。
天呐,难道连一个真心相许的时刻,一个类似新婚之夜,命运也不会让其完整嘛?
“命运呐,你究竟要捉弄我季韵寒,到何时?”
季韵寒心里这样抱怨着,韦英逸那里已经接通了电话。
“什么?妈,您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韦英逸在这样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季韵寒已经听明白了,打电话过来的是韦英逸的母亲。她屏住呼吸,只静静等着。此情此景,她不会妄自插嘴。
接电话期间,韦英逸不停地点头或摇头。表情也是越发的严肃和冰冷,最后甚至现出了暴怒之态。季韵寒更加不敢多问了,因为不知他怒从何来?
足足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停止了与母亲的通话。将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季韵寒。
她依旧没有问,尽管心里也好奇。
静默了一阵儿,终于还是韦英逸张张嘴要开口说话了。季韵寒非常欣慰,又是一个甜甜的微笑。
“季韵寒,我恐怕要食言了。这次,两天后我出国,但是却不能带着你。”
韦英逸说这话时,其实心里已经拧成了麻花结,他痛,痛彻心扉的那种痛。然而,那边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必须马上过去,因为那里有他的父母高堂。
季韵寒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然而,她却只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