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新工作(第2/2 页)
时其知道那晚白薇薇跟着她去了公园,生活日常被监督,早已成了两人之间公开的秘密,心里都明镜。
他也清楚白薇薇替他隐瞒,以袁啸天细思极恐的个性,回来马上就会找林珍的麻烦,可到现在都风平浪静,表明白薇薇并没跟他提过这件事。
为了还她这份情,时其如约赴宴。
两人来到一家酒吧,白薇薇特意点了好几瓶酒,时其拿起一瓶来看了看,度数都挺高。
“来,陪我喝几杯。”白薇薇细嫩的手指端起酒杯,给自己和时其都满上酒。
时其垂眼打量下酒杯:“我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喝。”白薇薇说完往嘴里猛灌了两杯,这时候只有酒精能安抚她紧绷的神经,她想用酒麻痹自己,抵挡对袁啸天深深的恐惧。
在她喝第三杯的时候,时其抓住了她的手腕:“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不用你管我!”白薇薇扯出一声哼,“你是我什么人呐,凭什么管我?”
白薇薇执拗地拿起酒瓶对着嘴吹起来。
时其不再阻拦,默不吭声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喝,白薇薇最终趴在了吧台上。
见她没了反应,时其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抱上自己的车,带她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
开车途中,白薇薇蓦然躺倒在他腿上,仰面对着他痴痴地笑,脸颊上像开了两朵桃花,粉扑扑地红:“为……了你……我可苦了呢,你……怎么……报答我?”
时其抿了下嘴唇,双手抓紧了方向盘。
白薇薇右手软塌塌地环住了他坚挺的腰,醉醺醺地说:“你说……她是谁,你是不是喜欢他?”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时其身体一动不动,眉头轻轻蹙起,嘴里缓缓吐出一股燥热的空气,使劲踏了一脚油门儿,车轮飞速旋转驶向酒店。
——
林珍往洗衣房送完了从各个房间扯下来的床单被罩,气喘吁吁地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一天的工作总算结束了。
想去更衣室换衣服下班,想起手机落在了员工休息室,只得折回去乘电梯上十五楼。
她来到电梯前按下了楼层,面对门等着,这时耳畔响起了高跟鞋和皮鞋交错踏地的声音,很快,三个人站在了她右边。
林珍扭脸看向来人,一个是酒店前台,她手里拿着房卡陪着新开房的客人去开门,男房客微垂着头,左肩膀架了个醉酒的女人。
醉酒的女人头发搭在脸上,看不清面貌,身体站立不稳一个劲儿往地上滑,男房客只好把她横腰抱了起来。
可能是顾忌周围人的眼光,男房客侧脸看了看两边,转向林珍的一刹那,目光骤然凝滞。
林珍也认出了来人,怔在了原地。
“希明——”白薇薇娇唤一声,身体往上移手臂攀上了时其的脖子,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电梯门开了,前台招呼了时其好声,他才反应过来,跟着一起走进了电梯。
“林珍,你不进来么?”前台疑惑地问她。
林珍眼帘低垂,轻摇了下头,那一刻,心碎了满地。
时其目光迫切地望着她,想跟她解释,被两扇慢慢靠拢的铁门无情地隔绝,电梯开始运行。
林珍盯着门口的数字,到了她负责的十五层停了下来,然后一路向下运行,回到了一楼。
前台一个人从电梯里面出来,时其留在了楼上。
“林珍,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下班吗?”前台见她还在门口发呆,莫名其妙地问。
林珍才回过神来,转身捂着嘴奔出了大堂。
外面暮色渐深,林珍推开旋转门往楼梯下面跑,一不留神右脚歪在了台阶上,手撑在了水泥台上怎么也起不来。
撸起裤腿看,脚踝肿起来一大片,林珍眼泪止不住地流,说不清是脚疼还是心疼。
坐在台阶上哭了一会儿,听见身后有人走下来,脚步声停在了她背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我扶你起来。”
林珍微愣了一下,以为是时其,心里委屈起来,头也不回地跟他抱怨:“我还以为你今晚住下了呢,怎么又下来了?恭喜你啊,喜结新欢!”
林珍怄气地甩开抓在胳膊上的大手,用一只左脚硬是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右脚刚一落地,骨折筋断的痛感立刻从脚裸传遍全身,林珍瞬间失去了重心,向下倾倒。
紧急时刻,身后的人马上做出反应,一下搂住了她快速下坠的腰枝,往后一贯,肩膀稳稳地被扶住。
林珍这才看清楚站在身边的人,原来是李俊哲,臊得她面红耳赤:“对不起李经理,我没看清是您。”
“没事。”李俊哲温和地一笑,视线落在了她的右脚,“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紧,就是扭了一下。”林珍低头看脚,试着动了一下,“哎呦——”
“我看你这挺严重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李俊哲一下把林珍从楼梯上抱起,脚步轻盈地下了台阶。
林珍顷刻间石化,两只手不知该往哪放,最后只好环住自己的胳膊。
他们上了李俊哲的车,林珍坐在了副驾驶。内部装饰竟跟时其的车有几分相似,除了长相气质,李俊哲其他跟时其都好像,尤其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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