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罚(19)
那条黑瀑布像条乌龙般咆哮着,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已经在三人头顶上方不到三尺的地方,殷天和苏知暖离辛叶尚有一段距离,辛叶伸出手对着殷天打了一掌,殷天带着苏知暖险险避过水流的冲击,辛叶就没那么走运了,被黑瀑布卷了进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辛叶!”殷天对着令人心生畏惧的黑瀑布吼道。
苏知暖着急道:“怎么办?”
殷天带着苏知暖延着黑瀑布下落的方向快速冲下去。
在半山腰处有个天然山池,黑瀑布的污水正好汇集到里面,殷天大声喊道:“辛叶!辛叶!”
“我在这儿。”山池的中央浮起来一个人,正是辛叶!
殷天欣喜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身上都脏了。”山池并不深,辛叶站起来也不过刚过胸口。
苏知暖松了一口气:“辛叶姐姐,你快点上来吧,刚刚真是吓死人了。”
“嗯,等着,我来了。”辛叶想迈开脚步,却发现脚像被黏住了一般,根本迈不动,身体的温度极速下降,心像被冰包裹住了一样,她大惊,这是怎么了?
殷天看她脸色不好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上来?”
“我,我好像走不了了。”辛叶的脸开始发黑。
“你怎么了?”
“她已经感染了天罚,而且是被大量兖山的污染源直接感染,应该很快会变异。”一个黑衣人站在黑瀑布的上游。
“你是谁?为何要害我?”辛叶怒道。
“只是牺牲你一个,拯救整个阳翟,候服长大人这点牺牲精神都没有?”黑衣人问道。
“你是梅显?”殷天问道。
黑衣人一愣,慢慢拉下面罩:“殷护卫好眼力!你怎么会猜到?”
“阳翟除了你还有谁对天罚的药引如此疯狂?”殷天怒视着他。
“你让我染上天罚,就能救阳翟了?”辛叶认为这老头疯了。
“你们觉得姓陈的那女人是怎么会好的?她也是被碧汐的血直接感染的。”梅显说道。
“婉青姐说的是真的?碧汐真的被害了?”苏知暖问道。
“那不过是个意外,没人要害她,是她自己蠢。”梅显道。
“你不仅是梅显,你还是那个神秘的哑伯吧?”殷天问道。
梅显一愣,继而淡知道:“不过这是个内外跑动的身份,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玉清小筑里又有什么秘密?”殷天道。
梅显哈哈大笑:“我们今天倒不如讨论一下听雨阁有什么秘密吧?姓陈的丫头莫名其妙地好了,你们就没怀疑过天罚的药引就在听雨阁吗?”
“这怎么可能,听雨阁是姒阳的住处,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天罚的药引怎么会在他那儿?”辛叶嚷道,这老头究竟在开什么玩笑?
“候服长大人,您对于自己的夫君太不了解了,他是禹王的儿子,难道你真的认为他就是住在辛府游戏人间的?”梅显摇头道。
“你什么意思?”
“现在你感染了天罚,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我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梅显说道。
“你要用我的命,逼他拿出药引?你就这么笃定他有药引?”辛叶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自己却要因为这疯老头的异想天开而丧命,她心里并不舒服。
“我在辛府已久,他肯定有药引,而且,一定会救你。”梅显很有信心。
“果然老谋深算,你是怎么猜出我有药引的?我相当佩服。”姒阳悠闲地从山下走上来,后面跟着穆瑟。
姒阳尽量不看水潭中的辛叶,他现在需要冷静,才能跟梅显斗智斗勇,不能流露出任何真实的想法,辛叶看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讽刺道:“你还真的来了,你也跟这梅老头一样疯了?你有什么药引?”
“那个姓陈的女人正是被他用自己的血所救,这件事情我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只是你太狡猾,这次才是歪打正着。”梅显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我的?”姒阳笑道。
“一开始,我以为董竞有药引,可后来我发现他不过是个幌子。董竞说过药引是山神之血,可山神是谁呢?我想起,原候服长大人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禹王是神脉,所以能量绵绵不绝,从那时候起,我就怀疑禹王让你来阳翟是否有特殊原因。”梅显道。
“没想到仅凭山神之血,你就能联想这么多?”姒阳道。
“我怀疑你根本不是表面上游戏人间,从那天起我就格外留意你,居然被我发现你和穆瑟在这山中秘密部署,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简单,一直到陈婉青得救,我才确定是你!”梅显道。
“厉害!那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救她,你也知道我们夫妻的关系关不好。”姒阳道。
“如果你执意不肯,那你就只能看着候服长大人死在你面前了,我愿意跟你赌一赌。”梅显道。
“梅显,我不管你是我父亲旧部,还是我叔叔,你既然与我辛家有如此深的渊源,你为什么要害我?”辛叶的脸色越来越差。
“因为只有你有难,姒阳才肯定会出手相救。”老夫人从黑森林里走出来。
“娘?你怎么会在这儿?”除了梅显,其他人都很意外。
“你这孩子真傻,看不出姒阳对你一片深情,可是为娘却早有察觉,他在阳翟藏得这样深,如果不用你来逼他,他怎么轻易拿出药引。”老夫人说道,辛叶不敢相信,母亲竟会如此对她。
“你们对药引如此势在必得,是否跟玉清小筑祠堂里的秘密有关?”殷天猜测道。
“玉清小筑的祠堂不是用来纪念父亲的吗?里面有何秘密?碧汐的死难道也是因为这个秘密?母亲请你把真相告诉我,让女儿死个明白。”辛叶问道。
“那个祠堂不是用来纪念你父亲的,那个祠堂是用来关你父亲的!”老夫人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