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北凉风云小说 > 第35章 、窦氏封后不得宠,窦武修学结士人(上)

第35章 、窦氏封后不得宠,窦武修学结士人(上)(第1/2 页)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穿越到07快男的修真大佬四合院:南锣鼓巷路人四合院:秦淮茹赖上我一击回血十万滴,这个召唤师太强了星痕亮剑:追随孔过瘾,打造最强军工如懿传之暗香盈袖军阀:黑帮教父?我独裁元首!无限之旅:我在失乐园证道缘起山海:拐个狐狸当男友快穿,宿主他图谋不轨四合院:我把全院忽悠瘸了四合院穿越过来将贾张氏送进监狱祭品以下犯上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全球诡异:人在奥特求生银之环沪风疆韵未来军火智能四合院:整治秦淮如,全禽被暴虐

延熹八年(165年)冬,自邓皇后被废,后宫无主,群艳争宠,后宫纷乱不休。时窦武之女窦妙虽姿色普通,魅力欠奉,但因出身显贵,被选入掖庭,一进宫便受封为贵人,其父窦武也因女而贵,受封郎中一职。

光武帝立东汉后,窦氏乃当时权贵名门,历经窦融、窦固、窦宪几代努力,显赫一时,后因窦氏骄纵,窦固、窦宪相继被处死,窦氏逐渐衰败没落。窦妙是汉章帝的窦皇后堂祖父的孙女,也就是开国功臣窦融的玄孙窦武的女儿,其父窦武以善习经术,德行高洁而闻名,曾于大泽中开馆授学,不谈时政,名扬关西。

传闻窦武出世之时,其母亦诞出一蛇,窦家不忍伤害,将蛇送入山林之中。待其母去世,坟前棺木尚未下葬,林中窜出一蟒,以头击柩,涕血双流,俯仰盘屈,极尽哀泣,许久才离去,时人皆称此为窦氏祥瑞。

且说这窦武自受封郎中之后,终日闲居在家,不问时事,潜心研习学问,其学识日益精进,闻名当世,求学者络绎不绝,府门前车水马龙,道路常为车马所阻不通。

这日,窦府房中,窦武正与其弟子桂阳郡人胡腾、南阳郡人张敞议事,却闻侍中刘瑜、御史中丞尹勋、中散大夫冯述三人前来拜访,窦武赶忙出外相迎,引至内堂。

窦武待众人坐罢,当先施礼道:“三位大人政务繁忙,今日光临蔽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尹勋笑道:“窦公深居家中,研习经典,才学著称当世,陛下几番擢升,均婉辞不受,我等三人今日前来,恳请窦公与我等合力锄奸,匡扶朝纲。”

刘瑜、冯述二人也相继出言拜请窦武,窦武笑道:“诸位好意,老夫心领了,名利荣华于老夫而言,淡如清水,不如在家中传道授业,逍遥自在;倒是小女在宫中,若有失当之处,三位力所能及之处,还望多加照拂。”

“窦公尽可宽心,窦氏不愧名门显贵,我等亦曾听闻窦贵人自入宫之后,恪守妇德,端庄大气,甚有母仪天下之风,朝臣多有赞誉”,尹勋笑道。

窦武急忙伸手止住尹勋,惊慌道:“皇恩浩荡,小女有幸入宫侍奉,乃窦家三生有幸,只望小女尽心侍奉陛下,于愿足矣!岂敢再奢望中宫之位,伯元(尹勋字)慎言。”

一旁刘瑜又说道:“如今中宫虚位已久,后宫混乱,内宫不宁,朝堂何安?朝堂不休,天下难定;故而近日朝臣纷纷上谏陛下立后,以正中宫之位,怎奈陛下听信曹节等宦官之言,宠幸田圣等采女,欲立田圣为后。”

“哦”,窦武惊诧一声,继而叹道:“田圣乃是曹节举荐入宫,素闻此女虽家世微贱,却生得妖娆艳冶,姿态绝伦,若是田圣为后,恐后宫又无宁日了。”

冯述怒道:“自半月之前,陛下于金銮殿上,欲立田圣为后,陈蕃、应奉、李膺等朝中重臣纷纷劝阻,陛下龙颜大怒,严斥群臣;田圣等九名采女,出身卑贱,以妖媚之术迷惑陛下,致使陛下夜夜笙歌,奢淫享乐,沉溺酒色,荒废国政,陛下如今已有十数日未上朝听政,深居后宫不出,曹节得以总揽各处奏章,胡作非为,若是立此女为后,宫中宦官势必更加猖獗,无人可制,后果不堪设想。”

窦武道:“皇后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立后之事,干系国体;田圣魅惑,老夫不敢恭维,草鸡焉能窃据凤凰高枝,宫中尚有郭贵人,其出身亦胜于田圣,陛下不该听信谗言,如此妄为,唉!”

尹勋道:“窦公,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亦是受陈蕃、李膺、应奉等诸位朝臣所托,窦贵人家世显贵,有母仪天下之姿,我等商议之后,明日一同入宫见驾,劝谏陛下立窦贵人为后,以正中宫之位,震慑妖媚奸邪之辈,后宫得以安宁,陛下亦可勤于国事。”

“不错”,刘瑜上前躬身一拜,说道:“窦公之名深为朝臣士人敬仰,若是肯与陈蕃大人携手合力,必可号召天下忠良之士,攘除宦官奸佞,还朝堂一片清明。”

窦武起身说道:“老夫实不愿卷入朝堂纷争,至于立后之事,陈蕃乃是当朝元老重臣,名扬四海,忠贞高洁,李膺、应奉俱是贤良之臣,何况尚有诸位尽忠竭力,必不会为小人得逞;若是奸佞猖獗,弄权乱政,扰乱天下,老夫绝不袖手旁观,定与权宦抗争到底,以死报国,不负皇恩。”

“窦公高义,我等三人这便回去,告知陈蕃等众位大人,告辞”,刘瑜三人便与窦武告辞,直奔陈蕃府中而去。

三人离去后,胡腾、张敞从堂后而出,见窦武一脸从容,胡腾上前问道:“先生一向闲居在家,不问朝事,为何今日却许诺于三位大人?”

张敞笑道:“自邓皇后忧愤而死,邓氏受株连,迁居边塞,陈蕃等朝臣失势,此番尹勋等前来游说窦公入朝,必是受陈蕃之托;如今立后之议,朝中争论不休,田圣出身卑微,又与宫中宦官勾连为党,妖媚取悦天子,陈蕃、应奉等朝臣早已不满;郭贵妃虽出身大户,之前得陛下宠爱,如今深居简出,陛下怕是早已将其忘怀;而窦贵人出身显贵,远非田圣、郭贵人可比,又在宫中、朝中甚得赞誉,陈蕃、应奉力谏陛下立窦贵人为后,在下倒是要先行恭贺窦公。”

窦武摆手笑道:“立后之事,陛下自有决断,倒是陈蕃托尹勋前来劝说老夫,老夫一向敬重陈蕃,不得已才应承下来。”

胡腾劝道:“先生,学生以为,若是窦贵人立为皇后,先生便是当朝国戚,于朝中举足轻重,陈蕃不过欲借先生之力,诛除宦官而已,先生倒不如退隐山林,以避朝堂之祸。”

听完胡腾的话,窦武面有所思,踱了几步,说道:“尹勋出自河南尹家,尹家乃官宦之家,族中子弟多居要位,其伯父尹睦曾为司徒,兄尹颂曾任太尉,后族中之人多有不法,欺压百姓,独有尹勋保持清廉,不以势压人,此人倒是深有心智,至于刘瑜、冯述亦出自豪门望族,均可引为心腹。”

张敞点头道:“窦公所言极是,尹勋三人多次前来拜访,一者三人皆钦慕窦公之名,二者窦贵人若是得以立后,窦公必会水涨船高,三人心有结连之意,窦公可引以为用。”

窦武见胡腾扭头不语,对胡腾说道:“老夫知你好意,不过我心中已有计较,不必担忧。”

胡腾道:“当今陛下最为忌惮外戚,曾两废皇后,先后诛除外戚梁氏、邓氏,若是窦贵人立为皇后,窦氏定然显赫荣耀,恐重蹈覆辙,遭无妄之灾。”

窦武从容道:“老夫心中早有良策,你二人先下去吧”,待胡腾、张敞离去之后,窦武几番拿起手中卷,却又扔于桌案一旁,靠于椅上,久久闭目不语,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胸吞百川君子气,德布四方贤者名,十年藏锋待时动,一朝出鞘动鬼神。”

桓帝自得了田圣之后,又将郭贵人撇诸脑后,日夕与田圣同处,相猥相倚,如漆投胶,甚至欲将田圣册立为后。而郭贵人自邓皇后被废之后,虽不对后位有所奢求,深居简出,不与人交恶,但见桓帝已将自己忘却,心中难免郁愤。

这日黄昏,郭贵人如同往日一般,在寝宫外凉亭下倚柱独坐,亭旁一汪寒谭清澈见底,潭边翠竹环绕,青石假山坐落潭中央,阵阵寒风掠过,潭水波纹荡漾,眼见黄昏已至,夕阳西下,潭水泛起一片残红,郭贵人抬眼望去,叹道:“天水共一色,孤琴诉断肠。”

郭贵人来到琴旁,跪坐案旁,十指撩动,左拨右挑,只听琴音缕缕,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忽而戛然一声,郭氏玉口微张,寞寞吟唱道:“寒潭涟涟芳草萋,萧风瑟瑟夕阳红;旧人不及新花艳,君王已忘红楼约;生生死死肝肠断,恩恩爱爱啼血泣;寥寥弦音情难寄,幽幽深宫埋柔情。”

“姐姐好雅兴,犹如天籁之音”

郭贵人回望去,窦贵人早已立于身后,对左右斥道:“窦贵人驾临,为何不早早禀报,怠慢贵人,你等担当得起吗?”

窦贵人走上前,挽着郭贵人臂膀,宛如姐妹一般,笑道:“姐姐不必怪责这些奴才,是妹妹让他们不得打扰姐姐雅兴。”

“亭中风大,妹妹还请进殿叙话”,郭贵人拉着窦贵人来到殿中,待宫女上茶之后,郭贵人问道:“妹妹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窦贵人娇笑道:“如今这宫中乱成一团,姐姐倒是抚琴而唱,悠闲自在,羡煞妹妹了。”

“姐姐只求安度余生,做一宫中闲人,其他诸事自有人料理”,郭贵人静静品着茶,淡淡轻语。

窦贵人又是笑道:“姐姐,妹妹以为后宫之主,非姐姐莫属不可,田圣卑贱妖媚,**宫闱,姐姐入宫时日已久,又有贵人之尊,姐姐若正位后宫,妹妹心悦诚服。”

郭贵人放下杯中茶,说道:“我早已心灰意冷,无心后位,妹妹无论出身,或是贤德操行,皆冠绝后宫,谁人可与妹妹争锋。”

窦贵人将信将疑,追问道:“姐姐所言,可是真心实意?”

郭贵人摇头失笑,说道:“我若真有争后位之心,前些时日便应承了王甫等人,只怕如今我与妹妹已成水火,妹妹不必为我烦恼,姐姐也希望妹妹得逞所愿;想起昔日海誓山盟,千般宠爱,也不及岁月蹉跎,薄情寡义,笼中之鸟只求日后魂归故里。”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