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要来学校的名人
北江老住宅区的一套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大墙青石垒起的院落。
一个皂红练功服的普通的老人正蹲在花坛里，给花清除枯黄的杂草。
一般人可能很难想像这个正在拿小铲子铲草皮的老头就是全国剑术界最著名的“不老剑皇”商一鸣。他曾经是“剑皇”和“雪居”两大桂冠的长期保有者，到其19xx年退役的时候，仍然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把这两个称号拿走。
杂草及枯叶其实也是害虫们的藏身过冬的地方。清理干净对于花草是必要的。而他旁边蹲着的他的孙子商小雨也正拿着铲子仔细的把一些杂草的根铲起来放到竹筐子里。
老人一边捡地上的枯叶眼中似乎有种思考和审视，他一直在思考怎么跟他谈他最近的失败。
“小雨，听说你最近被打败了。”他尽量放松语气来问。
“……是啊。”商小雨一边把一些朽烂的叶子放进筐子里，抬头对爷爷笑了笑。
商小雨低着继续作事，似乎不以为意。对他来说，这次失败虽说心有耿耿，但这只会让他激起更大的斗志。他天才的名声并不是靠老天赐给的，更多的还是来自于自己的苦练和对剑术的热爱。
“本来前天就想打电话问问你的。但是不想打乱你的思路就拖到今天了。”老人看了商小雨的反映后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脸上的笑也舒缓了一些，他接着问，“那个男孩的剑术是怎么样的呢？”
“嗯……怎么说呢？…………”商小雨停住了手中的铲子，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似乎正在思索，“这个人的剑术，完全没有套路可言。似乎全部都是即兴打出来的。”
商小雨说到这时有些凝重的抬头望着爷爷说，“而且……他的剑杀气很重，出剑完全没有规则。”
“随心？……这种境界是临时激出来的吗？”老头儿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低头把挖出来的藜草，放到旁边的篮子里。泥土在冬天有些干硬，但是还没有冻到无法挖动的地步。
“小雨。人的成长其实都是从失败中得到的。”他一边拿铲子仔细的看着面前整齐的花茎回头认真的看着商小雨说，“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跟你爸爸都很担心你。”他语气平和的笑了笑说，“你爸爸总忙于生意上的事情，他对你表面上关心比较少。其实他常常打电话跟我说对你的一些担忧。虽说你性子比较稳重。但是成功的路却过于的顺利了。我跟你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有你这种天份。你从小到大无一败绩……”他略顿了一下说，“这其实并不算是好事儿。”
他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着商小雨那若有所思的脸说，“好的竹子都是在风雪的压迫中反弹再压迫再反弹的煅炼中长出来的。只有经历过磨炼的竹子才是最坚韧的！”
商小雨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爷爷，你说的，我早就明白的。”他笑了笑接着在花木丛里寻找着需要处理的杂草。
老人缓缓点了点头，“你从小到大都没让我们操过心……”然后低头弄手上的活说，“我还很难以想像在这种年纪有能强过你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见这个男孩。”
商小雨的态度使得老人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望着商小雨笑着说，“你知道国家三大剑术赛事之一的剑皇杯的老总，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他曾经托我帮他在上泊市推广剑术项目。而最近我们的市政府也有意想在本市举行一次市级的剑术比赛。我本来一直也在想要不要作这件事，他们最近都亲自出面来说。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出个面了。我最近想去各个中学拜访一下以前的朋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走一走。”
“好的，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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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上，念小楼到校的时候看到学校大门上的巨大led电子屏上正写着鲜红的，“欢迎商一鸣先生来本校参观。祝第二十三届龙九阳光杯剑术大赛圆满完成”的字样。
北墨中学的男子剑术社团早在两年前（因为校内比赛打伤了人，闹出了大事）就解散了。这时忽然电子屏上这样写，让念小楼有那么一丝吃惊，而且还祝起剑术比赛来了。
跟念小楼一样很吃惊的过路学生不少。都会驻足看几秒，都一脸的稀奇。当然这事儿跟念小楼是无关的。
念小楼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班长方楠木正点头哈腰儿的在跟阴江豪说话。方楠木看到念小楼之后皱了下眉，转过身去接着跟阴江豪陪笑。
念小楼略一皱眉往教室里走。方楠木是这个班的班长，学习成绩很好，以前跟念小楼的关系还算行吧，只是最近半年因为班主任胡中治讨厌念小楼之后，他也跟着忽然改了态度——跟班主任的政策跟得非常紧。
那个叫阴江豪的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念小楼，只是阴阳怪气的从那笑脸里念小楼看不出来几分笑意。他身上的蓝色棉服有种微微的闪光，看上去向星星。念小楼并不知道这是国际奢侈品牌瓦伦蒂诺的冬季套装。这一套的价格大约相当于念小楼高中三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了。
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他八成也会觉得阴江豪的衣服跟自己身上百把块的衣服没多少区别吧。奢侈品这玩意还是要看对谁，对念小楼这种穷惯了的苦哈哈儿，他只会觉得买这种衣服的人是傻缺。
阴江豪这个人的家庭背景极厚，也是方楠木在本班的重点讨好对像。跟甄杰一样他也是学校所谓的四少之一。
念小楼跟他虽是同班但是一直接触很少，只是觉得这个人学习不好，但是老师却几乎处处替他开脱生怕得罪。除此之外的基本不了解。
下午第二节课，念小楼他们班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这半年正在发春，找了个女朋友，上课时间有大半让学生们自由活动。
念小楼跟同学一起坐在双杠上摆着腿无聊。阳光很好。操场上另一个班的学生正在大扫除所以到处灰尘扬的向一群狗欢子在刨坑。
北墨高中的双杠的地理位置很是不错，可算是北墨高中的雅座之一，（另一个雅座是站着的，位置在北墨高中的男生厕所小便池，那儿正对小便池有一排窗户，一群男生站着方便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外面。对面就是打开水和洗衣服的地方。不时能看到美女，据传说是这学校的福利。小便心情好有利于身心发育？——待考证。）
所谓雅座儿，双杠所正对面视野极开阔。双杠高的低的有三四副，所以上面基本上能把一个班的男生坐满了。
而正对双杠的就教务处，现在教务处门外排了老长的队。一班的一干男生都蹲在杠上远远围观。
据蹲在旁边的肠子说，这些人是正在报名参加剑术比赛。这种说法让念小楼想起来了早上校门口的led屏上的字。他转头儿问肠子，“学校的剑术社团不是取消了吗？怎么又开始报名比赛了。”
对于参加格斗这种事儿，他从来是不关心的。这时实在是无聊，心说比赛有那么好吗？
肠子的话，“有重要的人物要来，据说是全国著名的剑术大家。还有另外一个中学生，不过别看人家是中学生，那可是天才剑术高手。据说是十二岁就打败过职业剑手的。咱们校长以前跟人家当过徒弟，现在又要巴结别人。师傅说话能不同意吗？”
“校长跟中学生当过徒弟？”
“嗯，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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