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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难识人(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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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和寿宁长公主府有些类似,都是高门深宅的皇家威严气象。♀只是在显眼处多了些四爪金龙的图腾,昭示主人的尊贵身份。

赵慎君对这里也是颇为熟悉,自己拉着含章去宁王妃的院子。侍女奉上新茶,才饮了两口,便听见内廊里珠帘清脆撞击,香风阵阵里走出两位明眸如水、绿鬓如云的年轻女子。赵慎君见她们进来,身体一僵,忙将含章拉了起来。

当先一位窈窕女子眉毛浓黑修长,眼藏寒锋,一身水蓝色缎地五彩蝶花衣裙,秀稳重中透出富丽堂皇,她目不斜视,端庄走到主位坐下,这才抬起眼扫了扫含章。

后面是位一身贵气的丽颜少女,她毫不客气地直直盯着含章一番打量,这才向赵慎君笑道:“十一姐,这就是的闺中密友?”看她声音清脆,语调里毫无几分姐妹间的敬重,反而带了几分挑衅嘲讽,想来这位公主和赵慎君关系并不如何。

赵慎君一反平时的开朗健谈,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嘴角紧绷,容色淡淡道:“十四妹说得是,这位正是我的好友沈含章。”

那少女噗嗤一笑,毫不在意地走到宁王妃旁边主位坐了,抬起下巴对含章道:“这位是宁王妃,我是乐崇公主。”

含章颔首,抱拳道:“王妃安好,十四公主安好。”赵慎君自也向宁王妃请安,照旧在客位上,紧挨着含章坐下。

宁王妃李氏点了点头,自己端起茶盏优雅地拨动茶叶,慢啜一口,方才微笑道:“冒然将请来,怕是沈小姐会有些疑惑吧。”

含章笑呵呵道:“的确有些意外。”

宁王妃眸光一闪,瞅着含章,慢悠悠道:“既然沈小姐这般直爽,我自然也要开门见山,前几日听外子说起沈小姐所作所为,果然是位大胆爽辣的女子,实在是我平生未见,所以忍不住动了心思想见上一见,瞧瞧庐山真面目。”

乐崇公主赵云阿轻轻一笑,因着座位的关系,她面对着赵慎君和含章两个,也不知道这个笑是对谁的。

赵慎君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睬。含章则不以为意,浅笑道:“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个人而已,哪有什么稀奇。”

宁王妃笑得温婉:“沈小姐实在是过谦了,单是大胆和姐姐一争,怕是天下的妹妹们听了都会大惊失色吧。这长幼之争虽古已有之,但若是幼的有理有据,倒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但沈小姐毕竟是一个孤身女子在玉京,又和根深叶大的人家有了些许龃龉,李娘子虽然厉害,但若是别人真有心动作些什么,怕她也是扛不住。”

听到这里,含章才明白这位宁王妃的意思。温容皇后只有一个儿子,已故宣穆太子,如今的几位王爷皇子都是庶出,但若以年庚论,英王是庶长子,宁王是庶五子,名份上是英王占先。

宁王妃将薛家事断章取义为自己和蒋定琬之争,又牵强地和英王宁王长幼之争牵扯在一起,怕也是存了想拉拢的心思。

毕竟在常人看来,薛家是绝不会忍下这口气的,明面上碍着圣意不敢如何,但私底下的阴私排挤手段,世家大族都是不缺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约是这其中让她错觉看到了什么希望吧。

世人总会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去猜测一件事,但若出发点相差百里,结果也会差之甚远,偏偏他们自己从来察觉不出。

事实如何,身为当事之人的含章自然不会一一去解释,她只微微一笑:“王妃多虑了。我既然姓沈,自然不会与薛家大小姐争什么。”

宁王妃眼色一沉,语调一低,似威胁似轻嘲:“原来沈小姐这样心宽。”

含章笑意盎然:“乡野之地长大的人,倒也容易知足。”

宁王妃脸一冷,自端了茶慢慢拨茶叶。厅内气氛骤然一降,颇有些僵硬。

眼见宁王妃态度一转,甚是冷淡,夹在中间的赵慎君很为难,忍不住开口央道:“五嫂……”

赵云阿突然打断道:“十一姐,这朋友如此不识礼数,身为大盛公主,难道不应该好好教教她么?”她粉面含威,似有不悦。

赵慎君不由一怔,她对这个妹妹知之甚深,虽则赵云阿的母妃是宁王妃的堂姑母,和宁王素来也走得近,但这个人绝不是个爱做无用功凑虚热闹的。今日下午赵云阿出现在此处就已经很是奇怪了,此刻又这样故意挤兑含章,若说她心里不是对含章有看法,怕是谁都不会信的。

想到赵云阿素日和自己的明争暗斗,还有她的生母李贵妃。

如今未立皇后,李贵妃代后职,实际上掌管着后宫,赵慎君虽然在皇上面前得宠,也不怎么卖英王面子,却不敢得罪这位宠妃,赵云阿不如她受宠,但狐假虎威,明里暗里也能占尽了上风,给了她不少苦头吃。

赵慎君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王妃,又心虚地瞥了眼含章,只得咬咬牙,垂了头呐呐道:“是。”

她一退步,赵云阿心中浮起一丝得意,冷冷瞟了含章一眼:“若有

几分省己之德,平日就该规整自己言行,一个女子闹着脱家已经是德行有亏,不好好检讨,竟然还想着攀附,自己倒是心宽,也不怕行事无德连累别人。”

含章神色淡然,似乎并没受到触动。赵云阿一滞,冷笑道:“大庭广众下,高楼红袖招,沈小姐,贵门淑女的容止可有谨记一二?怕是女则女诫都忘到脑后了吧?”

许是受了李贵妃掌后权行管教天下女子之责的影响,乐崇公主平日里也极爱用道理压人。

含章不由愕然,她思索一番,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满身敌意的年轻公主,总算明白过来这人为何对自己发难,说来说去,都是那天自己一时兴起找了程熙喝酒引的祸。♀

想不到程熙这小子艳福不浅,连这样看似很得宠的公主也为他争风吃醋,无辜殃及自己这个池鱼。含章想到此,便又用目光上下看了看乐崇公主,不过双七年华,身量初成,青涩与娇蛮并存,模样还算标致,只是脾气似乎不大好……

含章浮想联翩,却忘了眼前这位公主对自己是敌意,如今她这么眼光一扫,倒像是向对方挑衅了。赵云阿眉一皱,正待斥责,忽见外头有个婢女快步入内,秉道:“英王妃请见王妃、两位公主和沈小姐。”

屋里几个女子都是一惊,英王妃?!

前几日英王自己砍坏了宁王送的屏风,却跑到宁王府来大闹了一通,才过去没几天,这个节骨眼,英王妃又来做什么?

宁王妃略一沉吟,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她说要见我们所有人?”若是有心找茬,自然不会把两个还未出阁的公主和一个外人也扯进来。

婢女低头应道:“正是。”

宁王妃微一点头,道:“有请!”说着,自己也起身迎了出去。

英王妃比宁王妃富态得多,心宽体胖,一张笑眯眯的圆脸,看上去甚是好脾气。她笑着拉了宁王妃的手,不待对方开口就轻叹道:“二哥前日喝多了酒,不小心冲撞了们夫妻,我今日是来负荆请罪的。”

宁王妃眼一跳,喝多了酒?不小心?前日里见到英王怒气冲冲闯进来的仆人奴婢可不少,但有谁发现英王是喝了酒的?毫无醉态,身上也无酒味,哪里有一星半点像个醉了的人?

英王妃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胡编乱造混淆事实,她拍拍握在手里的宁王妃的手,语重心长道:“弟妹也知道,二哥素来孝顺,又是个急脾气。那日他不小心劈了屏风,本来很是歉意,可是无意中发现碎片里那张符,那个该死的下人又多嘴胡说,竟说那符咒对生母有害,虽说我姑母去得早,可母子连心,二哥一个着急,就酒性上发操了条棍子打了上来。唉……”

说到那符咒,宁王妃心里忍不住跳了几跳,忙笑道:“二嫂说哪里话,那是下人们挑拨,那符咒是慈安寺里宏博大师写的安宅符,王爷特地求来放在屏风里给二哥二嫂安宅的,这样一番苦心怎么能被下人几句话就污蔑了呢!幸而二哥二嫂英明,很快就看清了贼子阴谋,没有被蒙蔽,将那贼子法办,又三番四次上门来道歉。这一番心意着实令人感动,王爷和我怎么会说大哥的不是,都说清楚了是场误会,他们兄弟一起长大,素来关系极好,定然不会因此有什么隔阂的。”

英王妃转忧为喜,肥厚的手掌猛然重重一拍她的手,眼里放光道:“我就知道弟妹素来明理,既然连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回头就去劝我们王爷,五弟是个极明理极有心的,肯定如弟妹所说,以后兄弟会重归于好,不让父皇操心。”

宁王妃被拍得险些龇牙咧嘴,她心疼地瞅了瞅自己发红的手背,心理暗暗咬牙,脸上却笑意盈盈:“大嫂多虑了,二哥和几个弟弟素来兄友弟恭,大家都唯二哥马首是瞻,五爷对他也是景仰得很。”

事实上,除了九皇子对两个哥哥不分彼此一般亲厚,底下的十四皇子和几位公主都是明显地偏向宁王些,虽然这里头也有李贵妃的缘故,但英王本身的脾气性子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面对妯娌的暗讽,英王妃好似根本没听懂,她笑容可掬点头道:“身为兄长,年长德厚,受弟妹们爱戴也是理所应当。”不但吹牛不打草稿,更是毫不脸红地往自己丈夫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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