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不是(第2/3 页)
拼着那一股不灭的执念,他硬生生地迈过了那几乎无法逾越的天堑——死亡成就辉煌。
“它……”但再多的话他说不出来,他无法去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要从何解释,更无法诋毁什么,因为那是他血脉里不能忽视的部分,也是永远无法排斥的部分。
“它在呼吸。”如同巨大的怪物一般,它沉睡在梦境的背后,无声地呼吸着。
但是当它醒来的那一瞬间确实完全不一样,那是他在完全失控的那天所经历的——
“它会咆哮。”仿佛其背后囚禁了一整个地狱,无数的怪物在里面咆哮着、撞击着,渴望撕裂的并不仅仅是门,还有门前的“守护者”。
那扇被斯古雷特们守护着、被称为归宿的大门其实是那么的可怕,恐惧被深深地印刻在了一个八岁男孩的骨子里。庞大得几乎难以望见边框的大门,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即将迎来死亡的“引路者”,一个孩子的身影在它面前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力,若不是那一丝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几乎无法与之抗衡。
可在经历了那几乎无法抑制的颤栗之后,却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奇妙之感。
它,是多么强大啊!
当那撞击声与他的心跳一致时,那种几乎让他不能自已的悸动,多么强大的生命力。
那是它的,也是他的。
路德维希不敢说自己能够掌控它,但或许就是在他拼尽一切反抗那既定的命运之时,他感觉到自己有那么的一瞬间,抓住了那个深藏在黑暗之下的秘密。
对,是力量,路德维希渴望着力量。
而力量就流淌在他的血液里,也压抑在他的灵魂深处,更是在这里,深藏在秘密之后,与这扇门一样,隐没于黑暗之中。他离它是这么的近。
他并不知道那个疯子究竟做过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诺亚或许是看见过门后的“存在”。那或许是另一个更大的“炼狱”,也可能是古老血脉传承下来的强大的力量。
但是,路德维希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第二个诺亚,绝不。
若他有一天打开了那扇门,除非他的花儿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不是你,诺亚。”他又说了一遍,轻轻的,然而这里除了他也就只有这扇沉寂的大门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路德维希?”
洗漱完毕从盥洗室出来的德拉科有些惊讶地看着隔壁床上还在闷头大睡的舍友,这还是他认识路德维希以来第一次见他睡觉的样子。
“路德维希?”他又叫一遍,但是没有回应。
然而就在德拉科的手快要触及路德维希蒙在脑袋上的被子的时候,德国男孩却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德拉科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想要后退却因为被领带拽着,脚步踉跄险些扑倒的样子,路德维希大笑起来,松开了手里的领带,又“扑通”一声倒回到被子里去。
“这一点也不好玩,路德维希!”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愤愤地皱了皱鼻子,重新顺好他的领带。
“刚开学我就跟你说过的吧,德拉科?”路德维希在被子里打了个滚,语气轻快地说,“别在我睡觉的时候靠近我哦。”事实上在德拉科的闹钟响之前他就醒了,不过是躺在床上没有动罢了。
“嗤,所以你这么装睡就为了吓我一跳?”德拉科伸手就去扯路德维希身上的被子,看那黑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得到处都是,忍不住愤愤地想,若是跟被子搅成一团就好了。
路德维希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换上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服。他没打算换球衣,但还是把魁地奇护具拎上了。他今天早晨没有晨练,是因为跟伙伴们约好了一起去球场玩扫帚,说不定会来一场即时的老式魁地奇,没有金色飞贼的那种。
布雷斯已经换上了斯莱特林的球队制服,而西奥多不是球队的队员,但也对火弩箭跃跃欲试,今天穿了一身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球迷们仿制的球服。只有“手伤未愈”的德拉科,依旧穿着校服打着领带,虽然不至于不高兴,但看见伙伴们都穿着球服,也还是撇着嘴下巴扬得老高。
原先确实只是德拉科自己想要夸大伤情,但现在也有别的因素在里面——
“我们的计划是?”马斯也在公共休息室里,专门走过来朝几个准备去球场的男孩们打了个招呼。今天周日,他倒是也想去玩扫帚,只可惜他约了诺斯61维尔德去图馆补习。他成绩太差了,甚至有可能毕不了业。
“‘特里彻(Trihe)’!”几个男生异口同声地回答,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笑容。马斯跟他们一一击掌。
“特里彻”,骗子。
这个战术是前一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召开的新赛季讨论会上决定出来的。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赛在十一月,而对战抽签抽中的正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很可惜,对于一心想在七年级拼一把,狠狠地在毕业前挫掉老对手的马斯来说,这不是个好签,时间不够他好好训练心得战术。
但是场次已经定下来了,想要更改可不简单。除非......有队员重伤,且有其他球队愿意调换比赛顺序。
所以从德拉科嘴里听说他的伤其实好得差不多了的马斯,差点没冒着被学校处分的风险当场折断小马尔福细细的胳膊给球队创造一个真正的调赛借口。
最后是路德维希出面说服的霍琦夫人,以德拉科的手臂虽然伤口好了但是需要恢复和磨合为理由,再加上鹰头马身有翼兽似乎给他们队的找球手带来了一定心理创伤,导致他短期内对升空训练有所恐惧,需要一定时间来克服。
这个理由一听就很假,更何况德拉科可不是在空中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的。但在被几个男孩(路德维希、德拉科和布雷斯)的几番纠缠之下,看在他们都神情诚恳的份上,霍琦夫人最后还是退了一步,提出如果他们能找到愿意跟他们交换比赛场次的队伍,她就同意他们换赛。
马斯已经早早地讨要到了赫奇帕奇的课程表,准备去跟他们的魁地奇队长好好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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