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新的开始(第2/2 页)
“早上好呀,费尔奇先生!”
当第一抹晨曦照耀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尖上时,路德维希推开了虚掩着的城堡大门,脸上带着最阳光的笑容,朝打着哈欠面色不太好的管理员热情地打着招呼。
费尔奇嘟嘟囔囔地把这个一小时前把他叫醒提出要出城堡晨练的男孩放了进来,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冲着这个对他彬彬有礼的男孩大吼大叫。
路德维希沿着昏暗潮湿的走廊蹦跳着,穿着布鞋的脚在石砖上踩出无声的节奏。
“荣光。”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回到休息室,朝一脸惺忪穿着晨衣在沙发上喝咖啡看早报的男级长打了个招呼,后者愣愣地点了头直到路德维希已经拐进了宿舍通道时脸上才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当德拉科一大早被床头柜上的龙型闹钟吵醒时,他隔壁床上早就没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没有人睡过一样,只有浴室门后隐隐约约的水声才让他意识到宿舍里还有一个人。
德拉科有些诧异地望着披头散发一身水汽走出来的路德维希:“不对,昨晚你洗过澡了啊。”
“出去晨练了。是水声把你吵醒了吗?”路德维希打开衣柜门。
“不是,我闹钟刚响。”德拉科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嘟囔着似乎是“大猩猩”一类的词进了盥洗室。
随便套上衬衫裤子,路德维希注意到他所有校服长袍上都已经被家养小精灵绣上了斯莱特林的章纹。应该是索利的手笔,不然床头有别的小精灵他半夜肯定会醒过来。果然,翻过来就在内衬上斯莱特林章纹的背面看见了斯古雷特的家徽。
“——路德维希你真的不能就这么走出去。”
“——可是我头发没干啊。只是早餐时间而已,上课前我会把头发束好的,安啦,德拉科。”
远在公共休息室里,都能听见长廊里传来德拉科和路德维希的争论。
“哦哦,瞧瞧看谁来了——”转头就看见三年级首席和次席并肩走出通道,西奥多调侃的话卡在喉咙里,下一秒大笑着给了旁边看报纸的布雷斯一手肘。
“天呐,路德维希你打算这个造型去礼堂?”潘西惊讶地站了起来。路德维希依旧是披头散发,虽然发梢上已经不再滴水,但长发依旧湿漉漉地搭那条披在肩上的浴巾上,校服搭在手臂上,衬衣领口大敞着没有系领带。这个造型的路德维希和穿戴整齐领口上还别着领饰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德拉科一起出现在公共休息室时,简直惊呆了所有衣冠整洁的同学们。
五分钟后——
“我放弃了,潘西你也不用再劝了。”一大早就头疼,德拉科用力揉了揉额角,“就让这家伙这个造型去礼堂,看看等会儿到底是谁丢人。”
“嘿!布雷斯!你要敢对着我头发用快干咒我就一个恶咒把你打到壁炉里去!”路德维希一手护着头发一手抽出魔杖,“这可是我为了我的花儿而留的头发!”快干咒对发质的伤害可不是一般的大。
才不在乎伙伴们的白眼,路德维希露出一个幸福的傻笑:“等我留满了一年我就把它割下来,编起来寄给我亲爱的‘芙幽莱’,满载着我深深的爱与思念!”说着他就深情地亲了亲手上的订婚戒指,丝毫不介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话茬。
事实上,大堂里并没有多少人觉得路德维希披头散发有什么怪异——因为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格兰芬多长桌上基本还没有人,拉克劳桌上几个高年级学生不是在看讨论就是在争分夺秒抓紧时间吃饭,倒是赫奇帕奇的几个女孩儿多看了路德维希几眼然后笑嘻嘻地互相说起什么。
和其他年级零零散散入座不同,此时在级长带领下,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是排着队来到大堂。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年级的首席本杰明61希格斯。
偏过头跟次席讲了一句什么,本杰明朝路德维希走了过来,而一年级的次席先带领其他人依次在长桌上落座。
“斯古雷特先生,为什么不竞争首席。”几乎可以说是质问的语气,但目光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披着的浴巾上稍稍停了一下,本杰明眼里掩盖不住地透露出些许惊讶。
“你很不友好啊,小鬼。”路德维希旁边的西奥多“砰”地一声把果酱罐子放到桌上,转身瞪着本杰明,他脸型本来就十分消瘦,此时看上去竟有些狰狞。他对面的布雷斯则似笑非笑看着本杰明。
德拉科扬着下巴,冷笑着斜视着本杰明,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冰冰,然而没等他说什么,路德维希把嘴里的吐司吞下去,回过头一脸一所当然地回答:“很显然,因为打不过啊。”
本杰明愣了一愣,张了张嘴:“可是我觉得你——”
“拜托,”路德维希伸手敲了敲南瓜汁,把它换成了一杯热牛奶,“昨晚几乎全院都看到了,他根本不用魔杖只用占卜教材就能把我揍到桌子底下好吗。我干嘛没事找揍还去挑战他。”潘西和布雷斯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西奥多嘴角有了点笑意,德拉科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对面德国男孩一脚。
路德维希几乎是冷笑话一般的回答,把本杰明的话哽在喉咙里,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去。
“真是嚣张啊。”西奥多瞪了本杰明的背影一眼,又抓起了果酱罐子。
“被宠坏的小鬼。我听说希格斯家主想要越过长子把继承权给他。”布雷斯挑了挑眉毛,给一块吐司抹上肉酱。
“这可不仅是对我的挑衅,”德拉科看上去依旧十分气愤,“这是希格斯对马尔福的挑衅,我父亲不会饶过他的。”
“哦,德拉科,别像个奶孩子一样天天爸爸妈妈。”路德维希刚说着,就得到了德拉科一记怒瞪,“没必要因为一个小鬼让马尔福家族跟希格斯家族闹翻,金加隆比他值钱多了。他还是个孩子,想要让他哭着要求回家的方法多得是。”
“那你说说。”德拉科挑了挑眉毛,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看见一年级次席了吗?”德拉科顺着长桌望过去,路德维希给自己盘子里添了点小香肠继续说,“我昨天听见我们级那位姓伯斯德的女生叫他堂弟,他看上去跟四席五席都很熟。昨晚输给本杰明是准头没他好,不过也可能是运气不好。我看他动作利索,以前可能学过击剑或者搏击。”
“所以——”布雷斯露出了了然的笑,咬了一口吐司。
“没人规定首席一定要当够一年才换吧?”路德维希摊了摊手,咽下了嘴里的肉,“我想,小伯斯德应该不会拒绝一个有头有脸的三年级前辈指导他决斗的吧?教完再暗示一下你讨厌希格斯家的小鬼,然后就有人满怀崇敬和感激替你整死他了。”
“哈哈哈哈哈,我迫不及待想要这么玩了!”西奥多拍着路德维希肩膀笑道,“等会儿叫米丽森把她堂弟交给我。”德拉科脸上终于有些笑意,但他没说什么,给自己盘子里也盛了些香肠。
“我只是说说,别真的把他整死了,我还是挺欣赏这个小希格斯的。”路德维希朝朋友们耸了耸肩,“毕竟他看上去挺崇拜我的。”德拉科给了他一个白眼。
“看不出来你这么狡猾啊,路德维希。”布雷斯朝他眨眨眼睛。
“哦,因为以前在德姆斯特朗有人想用这招孤立我。”路德维希端起牛奶,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笑得一脸嘚瑟,“不过他们都被我揍趴了,嘿嘿!”
然后在众人瞩目之下一仰脖子,潇洒地一口气把一杯牛奶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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