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列车上的摄魂怪(第1/2 页)
在各种插科打诨的闲聊中,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而这几位英国巫师家族的少爷小姐比路德维希想象中要好相处得多。中午的时候,克拉布和高尔小心翼翼地又找过来了,于是在德拉科轻哼的默许中,两个大块头也进了宽大的包厢,一起分享了丰盛的午餐。
路德维希非常喜欢马尔福夫人制作的牛肉卷,而大家似乎都对他带来的东方馅饼很感兴趣。
“路德维希,你就这么喜欢亚洲的东西吗?”布雷斯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之后惊讶地发现里面包着香气扑鼻的酱牛肉。
“这是我对我未婚妻深深的思念……不许笑!”路德维希有些恼火地从布雷斯手里抢走了最后一块扎比尼夫人制作的精致鱼糕,而包厢里其他人都笑作了一团,“听着,我在圣诞节前都吃不到了!”
“我打赌你这一个暑假都在折磨你的小精灵,为了吃上正宗的中国菜,是吧?路德维希?”潘西抬起头,眼角晶莹地闪着笑出来的眼泪。
德拉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手掌,说道:“我想起来了,你生日在三月,对吧?我记得你在那之前就离开德姆斯特朗了吧?那就不只一个暑假了,而是整整半年啊!”伸手拿起第二块馅饼咬了一口。
“开玩笑!我八岁就认识我的‘芙幽莱(Fire)’了。”德国男孩故作一脸愤愤,“但是,会做中国菜的是我祖父的管家小精灵!”整个包厢又乐成了一团。
最后,在所有人热切的眼神和潘西堪比蛇怪的眼神中,高尔颤颤巍巍地把最后一大块帕金森大小姐亲手制作的肉松饼塞进嘴里,然后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洗礼下艰难地咽了下去,潘西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他的领口。
午饭后,格林格拉斯姐妹来邀请潘西去她们包厢,于是女孩子们和男孩子们暂时告别了。而在这之后,在全校女生间人气颇高的扎比尼先生表示他要出门走走,顺便去找找那两个他暑期在爱琴海度假时巧遇的拉克劳女孩。
午后的时光总是惬意的,窗外开始飘起了雨,男孩子们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在路德维希努力想要咬掉一只踢着他腮帮子的巧克力蛙的脑袋时,有人敲门了。
趁着克拉布起身开门,路德维希三口两口咽下了那只被嚼碎的倒霉巧克力蛙,然后被甜腻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在德拉科的闷笑声中接过了递过来的茶水。
门外是一个瘦瘦高高已经换上斯莱特林校服的男孩,他眼窝有些深,加上脸上没什么肉,使他看上去有些像个骨架子。
“这就是潘西提到的那位忙着跟表妹约会的西奥多61诺特。”德拉科懒洋洋地介绍道,“这位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未婚妻的路德维希61斯古雷特。”
“闭嘴德拉科,哦哦,很高兴见到你,斯古雷特,我是西奥多。”男孩一屁股坐到了德拉科旁边,瘫成了一团。
“你可以叫我路德维希。”斯古雷特家的少爷抬眼瞪了一脸坏笑的马尔福少爷,然后抬手召来了茶壶,“你看上去累坏了,来杯茶吗?”
“哦!劳驾,谢谢!”西奥多支起身子,接过了递过来的杯子一饮而尽,忍不住开始抱怨,“我真不知道小女生有这么烦!我的天!多亏了潘西她们,不然我这会儿都脱不开身!”正如潘西午饭时对着德拉科他们嘲笑西奥多所说的,这小子被母亲逼着要和二年级的堂妹一起指引作为今年的新生准备入学的表妹,事实上也是暗示这个小表妹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妻子。
“得了吧,你乐在其中吧,听说她长得挺漂亮的?”德拉科打趣道,“来,路德维希,告诉他那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花’今年几岁?”不等路德维希说什么,德拉科就笑嘻嘻地告诉诺特家的少爷,“十岁,连进魔法学校的年纪都还没到。”
西奥多诧异地望向路德维希。后者露出了一个有些傻气的微笑:“实际上三年前她就和我订婚了,她那时七岁。”西奥多的嘴里可以塞进一颗鸡蛋了,经过一个上午的相处,此时他已经完全对那种讲话声音细细又娇娇滴滴哭哭啼啼的生物产生无法磨灭的恐惧了,这一瞬间路德维希在他眼里简直可以跟苦修徒划上等号了。
在西奥多的强制转移下,话题由粉嫩的女孩子变到了魔法界各路新闻上了。
听着德拉科和西奥多大谈特谈魁地奇欧洲联赛,甚至高尔和克拉布都能偶尔插上两句,而几乎整整半年都在各种强度堪比奥罗考评的训练中度过的路德维希在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跟英国的未成年巫师们脱节了。
他连保加利亚国家队击败布列塔尼航海家队的消息都迟了整整一周才知道呢!德国男孩面色不改,暗中忿忿地踢了一脚车厢壁。
这种时候,也就只能保持表面微笑了。
列车继续向北行驶,天空原来越阴暗,而窗外的雨点越来越密集。
“我感觉应该快到了,”布雷斯61扎比尼敲门进来了,“嗯?你们还没换上校服?”
“等你啊,布雷斯。”德拉科斜靠在窗边假惺惺地挥手道。他刚刚提议去找找“疤头”的麻烦,但是因为路德维希看上去不太感兴趣只好作罢,此时正无聊得想要挑点事儿。
“哦,虚伪的马尔福。”布雷斯跨进包厢门,正准备给德拉科一拳的时候,走廊上的灯一闪一闪地灭了。
“哦?”西奥多探头看了看门外,布雷斯在路德维希身边坐下,高尔把门又关上了,“坏了?”
“管它呢,大概快到了。”高尔和克拉布对德拉科的话赞同地点着头。
似乎是为了回应德拉科,火车发出“吱——”的一声,一直盯着茶杯发呆的路德维希突然抬起头:“它熄火了,我们到了?”
“不对,还没到时候,”布雷斯皱着眉头说道,路德维希也凑过去看了看他掏出来的怀表,“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停下来了。”
窗外狂风呼呼暴雨不断,火车慢慢地在铁轨上滑行着,突然间颠簸了一下就完全停下来了。德拉科透过被雨点砸得一片模糊车窗向外望了望,抱怨道:“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瞬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整个车厢里漆黑一片。
“嗷,德拉科你踩到我了。”西奥多的声音。
“抱歉,是我。”一个重量压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是布雷斯起身了,似乎是想要看看窗外有没有亮光,“火车出故障了?”
“啧,”德拉科的声音里透着烦躁的情绪,“破烂货,真不知道资金被他们拿去干什么了。在这种鬼天气里坏在半路上!”
“不对。荧光闪烁。”路德维希掏出魔杖,“有什么东西上车了。”他能感觉到。
光芒照亮了包厢,西奥多有些惊讶,布雷斯倒是一脸淡然,两个大个子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看,”一脸不耐烦的德拉科先发现了窗子上的冰花,“窗户结冰了,我感觉变冷了。”
“是摄魂怪。”路德维希的声音有些低沉,大家这才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霍格沃茨用它们守门?”
“不是的。我想应该是为了检查车上有没有逃犯,路德维希你应该听说了,就是那个从阿兹卡班越狱的超危险级逃犯。”说着,西奥多小心地看了德拉科一眼,西里斯61布莱克是马尔福夫人的堂弟。
这时克拉布突然尖叫了一声,包厢推拉门上似乎映上了一个漆黑的影子,正站在门外,散发着寒冷和绝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