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隔行隔山

董啸也很是无语，虽然上官新云老师跟他提过，这柳燕总对网络学不很了解，但他没想到，这个不很了解，原来是完全不了解，或者说是只知皮毛啊。而且，这方世振总，不愧是主管人事后勤工作的，对网络学，那简单是一无所知啊，但却特别喜欢发表自以为的言论。

肖冰平息了一下心情，解释道，“柳总、方总，关于这个价格问题。按照我从事网络学工作四年多以来的经验和目前的行业情况，我客观的讲，就算是大家认知比较普通的16万字的最普通充量，一本全版权买断的价格都已经在四千五千元了。何况是50万字0万字的作品，而且，这也不能仅仅从字数来考量，字数的增加，作品质量和作者级别，都在提高。而且，我们是小平台，渠道优势不明显，价格要具备一定的竞争力，不然，作者往往会选择渠道优势更强、但价格跟我们一样的平台签约了。网络学行业对内容的竞争和争夺，还是很激烈的。”

“肖冰，你要从公司的立场考虑啊。是不是？”不等肖冰说完，在她停顿的间隙，方世振就这样说道。

“方总。这个签作品，谈价格，我可以明确的说说，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作者对自己的情况，比较了解，来稿和我们约稿时，对于非纯分成签约的欲签作者，我们都会询问作者的心理价位和签约方式。拿到心理价位后，在将近一两周的时间内，我们和作者，会有两到三轮的价格讨价还价，甚至很多作者，这个时间会拉长到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最终，双方才达成彼此能接受的价格。”肖冰依旧耐心的解释。

“可是，肖冰。这个价格，我们还是接受不了啊。是不是？”柳燕继续疑问到。

董啸这时，也不得不说话了，“方总、柳总、肖冰，我客观的说几句啊。首先，肖冰说的价格，确实是目前网络学作者作品的实际价格，我也确实认为，只是略高一些，大约在百分之十到十五之间，这是挖作者过来，必须付出的代价。但确实不存在五六千和两万七之样的巨大差价。同时，我觉得柳总和方总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按过去两年以来，扬江中网的签约方式，这个价格，绝对接受不了。但大家也清楚，过去两年来，扬江中网的经营情况，这个我不多说。我想，这次选题会，才是真正的开端吧，如果这个开端接受不了。要么，我们退回到杨娟当主编时候的情况，继续完全的纯分成；要么，我们就大胆迈出一步，开始真真正正执行我们的三个新制度。”

说到这里，董啸停顿了一下，没人接话，也没人打断他。他继续说道，“我觉得，今天是第一次会议。编辑们提的3个重点作品，5部欲引入普通作品，我以一个实际写网络小说超过年、看过不下百部网络小说的老网络学作者身份来看，它的质量、作者级别，确实跟它的价格是对等的，不存在偏差。我也觉得，我们也不必，今天非要决定，引入还是不引入，大家可以有一个双休思考的时间。其实，对于未来的三个新制度，这个执行，才是核心。现在，我也不认为，存在价格过高或过低的问题，我们存在的问题是，要么做，要么不做。而对于这个回答，不管是做，还是不做，我都能接受。”

董啸说完，不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大家。顿时，会议室一片沉默，大家都不说话，就互相看着，想着。

柳燕和方世振也很是尴尬，最后，还是柳燕开口了，“我看，这样吧。对于价格问题，我和方总，下去再了解一下。今天呢，时间也不早了，我看，选题会就开到这里吧。最终，我们下周再确定，要不要引入。行了，大家先散会吧。”

说完，柳燕先行离开了。大家也陆续推动椅子，一片“吱咛”声传来。

扬江中网决定执行网络作家分层管理及稿费制度、身份卡制度和选题会制度，并报请总部批准预算，核心员工签了营业额保证后的第一次选题会，无疾而终。

可见，这制度是好制定，也好批准，但实际执行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董啸依旧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此时的他，在深深思索杨娟跟他说过的话。

肖冰似想说啥地望着董啸，董啸先开口说了，“不要着急，等一等吧，万事开头难。先好好休息两天，下周一，咱们继续。毕竟，你要理解，我们几个是做网络学的，他们，是做着不同的工作，隔行如隔山啊。今后，慢慢沟通吧。”

肖冰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好吧，先过周末吧，好好休息两天，再说。

……

回到家里后，董啸跟孟惠琳讲起今天选题会议的事情，孟惠琳仔细想了半天，才开始给董啸分析。

孟惠琳入职星辰化公司，倒是顺风顺水的，董啸介绍的四五个作者图的出版合同，早就谈好签署，有一个的马上就将进入销售，预售量特别可观。同时，孟惠琳自己签进来的新人作品，也受到公司的好评。

毕竟，相对于网络学网站的已经成熟，难以开拓新的业务类型和市场，而纸质图出版，对网络小说的重视，才算刚刚兴起。核心原因是，星辰化通过董啸作品的试水，尝到了很大的甜头，所以，砸重资进入孟惠琳所在的网编辑部，接连二十余名知名网络学作家的作品，先后将在星辰化推出图版，成为出版业学小说类型的一抹浓重亮色。

星辰化，也成为了首个“网络小说出版”大规模量产进行，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而孟惠琳，毫无疑问是核心功臣之一了。孟惠琳也一跃成为当前小说出版领域内最负盛名的编辑之一，可以说，每天找她想要出的网络作家都开始排长队了。

而相比孟惠琳，董啸这里，却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了。看似一切都批了，可以开始干了，但实际的执行，却跟没有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