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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违规，处罚是什么？”秦究缓缓转着手里的笔，看向他，“一阵子没来，我记不大清了。”

15木着脸沉默两秒，说：“关禁闭。”

秦究：“……”

游惑的手指停了一下，终于抬起头。

他表情依然很冷，除了困恹恹的懒，看不出任何情绪，但15就觉得他满含嘲讽。

可能基因里带的吧。

也可能他们老大就容易吸引这种目光。

秦究：“除了禁闭，就没点别的什么？”

15张了张口。

屋里有什么东西“滴”地响了一声。

游惑目光一动，落在秦究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忽闪着亮了一下，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15说：“看吧，加罚是违反规定的。”

秦究垂了一下眼，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那道忽闪的亮光紧跟着暗了下去。

再抬眼的时候，他的目光跟游惑对上了。

“只有桌子椅子的禁闭室有点无聊。”他看着游惑，话却是对15说的。

15点头：“确实。”

“要不你跟他一起？好歹有个场景。”

15：“……”

这是罚谁呢？

秦究笑起来：“玩笑而已，别当真。”

15已经习惯这种神鬼莫测的混账话了，他迅速松了一口气，说：“那……还把他送去楼下，再睡三个小时，补完觉送回去？”

“我这是酒店钟点房？”

15不吭气了。

他眼观鼻鼻观口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新指令，便瞄了一眼。

沙发上，游惑正看着窗外，不知是发呆还是怎么，一副“你们随便搞，搞死算我输”的模样，态度极其不端正，冷傲散漫。

至于他们老大秦究……

他两手松松地交握着，目光落在游惑素白的侧脸上。

15觉得，对这位极其难搞的考生，他们老大应该是起了一丝好奇心，但不知为什么，又显得心情不太好。

“老大？”15出声提醒了一句。

又过了片刻，秦究才收回目光，冲15提议道：“再去骗一个考生违规，跟他关一起。”

15：“……”

胡说什么呢这是？

手腕又“滴”了一声。

应该跟之前一样，是一种示意和警告。15牙关绷了一下，秦究却没太在意。

“不关了，直接打发走？”

滴。

秦究“啧”了一声。

他想了想，问15：“上一个用过的禁闭室，清理了么？”

15看了游惑一眼，非常茫然：“有需要清理的地方？？绳子收起来了，’滚你妈’的纸团我也扔了。”

听见纸团，游惑摸着耳钉的手指停了一秒，但他依然看着窗外，冷着脸装聋做哑。

秦究说：“另一间。”

15：“哦，还没。本来要清理的，但考生违规太过密集，我跟922还没顾得上。”

“那就让这位密集的……”秦究顿了一下，看向游惑，“怎么称呼？”

游惑冷哼一声。

“让这位哼先生去清理吧。”

游惑：“……”

眼看着办公室要发生凶案，15忙不迭应了声，绷着脸迅速把危险分子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