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 页)
马才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花了……他、他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而是……额,两个馒头?!再看梁月那白色的亵衣,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胸前并未半点起伏!
“……我以后再也不隐瞒才兄了,吃馒头的时候,一定先孝敬一个给才兄!”
看着梁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马才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不可能!”马才恶狠狠地盯着梁月,再一度逼近她,“梁越!你……”
梁月本能地退后,问道:“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才兄如此气愤?万望才兄相告。”
马才一把挥了附近能挥的东西,长剑更是被他摔倒了一旁。他目光阴冷地看了一会儿梁月,伸出手来竟是要去一探究竟,可到底没按下去,转而出了宿舍,只是走的时候又踢翻了一旁的小杌。
等马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梁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手抱着膝盖蜷缩了许久。马才过了个把时辰才回来,彼时梁月已经打扫好房间里被马才弄乱的东西,躺在地铺上睡着了。马才在她的塌边站了一会儿,阴鸷地道:“梁越,你最好没有骗我。”
被窝里的人身子一僵,死命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
马才这么说的意思是自己这一关已经过了,是吗?
而梁月冷静下来以后,却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马才之前舞剑射箭的动作行云流水,哪里是有手伤的模样?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马才欺骗了。再仔细想想,马才刚才的举动,分明是到最后都还怀疑她的女子身份,既然如此,那他方才那般孟浪的动作……该死的。明明是自己有立场去谴责他,为何一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神情,自己的气势就立刻没了呢?
翌日上课,马才臭着一张脸,不过大家已是见惯不怪,毕竟他哪一天不是别人欠了他三五百万的模样?不过坐在他边上的学子就有些难捱,分分钟想着下课!至于梁月一脸倦怠,刚刚上课就想打哈欠。谢道韫一来就宣布明日讲解行军布阵并且实地演戏,然后才开始讲今天的课——乃是《吕氏春秋》。梁月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终于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听到后面突兀的一声鼓掌,原来是陈子俊。
“好、好!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梁月被他吓了一跳,和所有的学子一样转头去看他,见陈子俊双眼放光地看着谢道韫,然后看到大家的反应又露出一抹尴尬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看什么看?我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认真听谢先生讲课。”
大家又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打算继续听课。谢道韫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宣布了下课。
梁月收拾本的时候,梁山伯凑过来道:“阿越,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梁月道:“嗯。今日下课的早,我回去补会觉就是。”
梁山伯关切地道:“正是此理。阿越,明日实地演戏,你今日可要养足了精神。嗯,对了,明日你便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吧。”
祝英台听着听着眉头就越发紧皱了,看向梁月的眼神再度怪异起来。
马才闹出一声很大的动静,然后拿着本离开。
梁月淡然地收拾好东西,荀巨伯道:“阿越,你又与马公子闹别扭了?”
梁月一愣,摇摇头不说话。祝英台却是道:“阿越性子本与我们才合得来。马才嚣张跋扈,自然不是能长久相与之人。”
梁山伯叹气道:“我本以为你们二人已是和好。说起来,阿越……该不会是你昨天吃馒头的时候没有分马公子一半,他才生你气的吧?”
……
荀巨伯奇怪地道:“什么馒头啊?”
梁月涨红了脸,哭笑不得。一旁的王蓝田唯恐天下不乱,嘲笑道:“梁越,你真是墙头草啊?昨儿还抢着伺候马才,怎么他的大腿抱不住了就来和梁山伯他们搅和在一起?”
梁越自然不会理他,就是没想到他跑完三万米,今天腿还没残。显然梁祝几人也不打算和这王蓝田多费唇舌,一道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学堂。留下的被人忽视的王蓝田眼露阴霾,心中狠道,若是不除去马才,自己在院难以立足。就是这些个贱民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底!还有那梁越,昨日那罚跑之仇,他可是记在他头上了,不除去他,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梁山伯将梁月送回宿舍后,又说要去看看王兰姑娘的腿伤。原来上次祝英台受了箭伤,王兰为她上山采药的时候扭到了脚,梁山伯心里感激王兰,就想要替英台做些什么。这便想着去照顾王兰。梁月见梁山伯憨憨笑着:“……还有,英台啊,娇生惯养的,身子从小就娇弱。我呢,跟着王兰姑娘学习一些医术,方能更加周全地照顾英台。”
“大哥待英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