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互相试探
既然学习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双方闲聊之时，小王子开口问起了上次江川说的生意的事情。
“前天我做的熏鱼你们尝了，味道还不错吧？”江川问姐弟两人。
两人连忙点头，前天吃的两道熏鱼做的菜，现在想起来还口水直流。
“熏肉你们没有吃，不知道味道，可是吃肉对于我们人族，就和你们喜欢吃鱼一样，所以对你们来说，这会是一个不错的生意。虽然挣得少点，但是减少了浪费，也算是功德一件。王庭工坊或者其他工坊剔除下来准备扔掉的肉，你们想办法弄回来不难吧？”
“这个不难，估计他们还要感谢我们帮他们运送了。”小王子高兴地说道。
“怎么才能做成那种熏肉？”黛儿公主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你们随我来。”江川带着两人来到了自己熏肉的小屋子，将制作熏肉的步骤一一告诉了他们。
“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在城内僻静之处寻一处房子，建上几个大点的这种熏制屋子，雇上十个八个人帮你们制作，熏制好一批就贩卖到人族那边去，也不用运的太远，就运到离边境最近的几个人族郡城就可以了。据说人族肉食价格不低，寻常鲜肉都要四、五十铜币一斤，熏肉本就比鲜肉缩水，一斤加上运费卖上两、三个银币不算贵吧？一个月制作上几千斤卖肯定没问题，你们成本又低的很。另外你们还可以收一些鲜鱼也制成熏鱼，就地出售，怎么也能挣上一些钱吧？”
“一千斤二十个银币，一万斤二百个金币，十万斤两千个金币，哈哈，发财了！”小王子越算越兴奋，差点叫了出来。
“你傻么？十万斤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弄完。”看着弟弟傻傻的样子，黛儿公主出口训斥道。
“奥，也是。”小王子这才想了过来，感觉不太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非得靠数量才能赚到更多的钱，我再教你们个赚钱的诀窍。”江川看到这个样子，打算继续教他们一个赚钱的诀窍。
“公子请说，我们愿闻其详。”这次是黛儿公主开口问了。
“其实兽肉也分好多种，有的十分美味，有的味道一般，味道一般的卖两个银币一斤，要是味道好的也卖同样的价格，那谁还去买味道一般的？因此你们要提前将味道好的挑出来将来单独发卖，我看最低也要卖一二十个银币一斤；至于那等闲难得一见的珍奇又美味的兽肉，因为数量太过稀少，一个金币一斤都不算贵，毕竟只有那些有钱人或者贵族才吃的起，你们说怎么样？”
“公子果然高才，小女子佩服。”公主殿下目光连闪，心下却在感慨，这个江川真是太会做生意了，赚钱对于他来说，就和玩差不多，随便一个点子都能带来商机和利润。
“那赚到的钱，我们对半分怎么样？”公主殿下问江川，因为毕竟是江川又出主意又出钱，连熏肉的秘方都是他出的，分一半已经很少了。
“不用不用。”江川连忙拒绝，“上次我说要三分之一，只是玩笑，你们只需要在赚到钱以后，将本钱还给我就是了。”
“那不行，既然公子出了这么多力，如果不能分一份，我们于心不安，那样的话这个生意不做也罢。”黛儿公主非常坚持，不然宁愿不做。
“那好吧，就按我之前说的，我拿三分之一就行，我都没时间参与这个生意，日常监督管理售卖都是你们的，拿这些已经不少了。”江川说道。
“那就这样定了，每次售卖的分成我会差人交给公子。”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不缺钱，就先寄放在你们那里，等到什么时候我需要钱了，再找你们要就是了。”这是江川的一个试探，看看公主殿下如何反应，如果公主殿下非要公事公办，那自己的情路估计漫长而崎岖。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公子的意思办吧。”没有想到黛儿公主略一思索，就同意了江川的要求，这让江川欣喜不已。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黛儿公主似是无意间问了江川这样一个问题：“不知道公子对人族历史有多少了解？”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一个陷阱，因为按道理来讲，江川身为人族，对人族历史当是耳熟能详才对。
“大体上有一些了解，但是不太多。”江川老实地回答，他确实只是了解了一些皮毛。
听到江川的这样回答，公主确定江川与人族关系并不太紧密，不然怎么可能了解的不多。当然，她并不知道江川那个失忆的谎言，如果知道，也不会如此出言试探了。不过现在，竟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人族一万年前，只不过是中部大平原上占据着很小区域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部落，总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人。可是你看现在，他们的国土南到碧波海；北到茫荡山脉；东边距离永夜大森林已是不远，那边的元兽可是不好惹，我们当初就是从那逃出来的；西边就是我们映月森林了，因为人族滥伐森林边缘的树木，而与我们发生了冲突，从这当中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人族是一个非常具有侵略性的民族？”江川想了想，试探着说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呃，说的也对，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们扩张性非常强，不过意思上也差不多！”月灵公主继续说道，“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那最可怕的是什么？”江川顺着公主的意思问道。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人口，在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他们也曾不断互相厮杀，直到一千年前统一后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现在的人口是多少？一千多万！而且还在持续增长。而我们月灵族在一万年前到达这里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厮杀和天灾人祸，人口也仅仅只是增加了三成左右而已。你知道实力对比发生严重倾斜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江川点了点头，现在虽然月灵族人少，但是战力却十分出众，加上良好的装备水平，当前20万月灵军队对上人族的一百二十万军队差不多能做到势均力敌，如果是在森林交战，月灵族赢面可能还要大一些。
可是如果人族人口持续增长，估计到一个亿的时候，按照月灵族人口增长速度，估计有可能还是只有两三百万，那时候估计人族随随便便都能拉起比月灵族人口都多十倍的军队，加上江川带来的锻造技术的革新，估计用不了多久，两族装备水平上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小了。
无论什么样的约定，都是给差不多势均力敌的人定的。实力均衡如果真倾斜到那种地步，对人族来说遵不遵守都不重要，而对于盛产美女的月灵族来说，可能就会是一个噩梦。难怪之前月灵族一直不愿意将锻造技术放开，原来还有这样的担心在里面。
其实公主殿下并没有完全把事实说出来，诚然，人族人口确实比月灵多的多，可是她也并没有把月灵族那些真正强大的战力：元力修炼者算进去。人族元力修炼者有时千百人中也难出现一个，这种情况在军中虽然稍好点，但是月灵族军队中修炼者接近三成，而人族军队中修炼者连半成都没有，且月灵族修炼者的质量更不是人族修炼者能比拟的。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粮食问题，以人族现在的人口，粮食短缺状况已现端倪，不将这个问题解决，人口继续大幅增长根本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江川可不知道公主殿下的心思，还在傻愣愣地开口说到：“我听闻人族粮食现在并不富裕，估计人口增长应该会受到制约，因此这个问题现在并不需要太过担心。我只是不明白，月灵族人口增长速度这么慢，原因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我族生育较为困难，从出生到成人需要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公主殿下愁眉不展地说道。
这个问题江川之前还真没想过，现在一想还是要认真仔细对待才行！如果确如公主殿下说的，她们一族生育困难，到时候连累到自己就麻烦了，孩子都没有就驾鹤西归了，如何才能实现当初准备在此开枝散叶的豪情壮志，估计死了都得睁着眼睛！
“这个问题真是个大问题，大大的问题！正好这几天我不忙，我试着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思考解决的法子。”江川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想办法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公子了，在此黛儿先行谢过。”黛儿公主一改之前愁容满面的样子，娇声谢道。这个问题可是困扰王庭几千年的大难题，一直没有解决办法，现在拿出来，正是准备考验一下江川，如果连这种难题都能解决了，那么对于双方的联姻，估计不会有人指手画脚的了，也从一个方面证明了，江川就是月灵族振兴的契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