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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颗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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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她听错了。 秋风绾起散落的发丝,轻飘飘扬在耳后,她把那人怒时的话听错也情有可原。但—— 看他复杂的神情似乎并不是她听错了啊! “啊?” 傅沉砚全身戾气总是不会褪的,疑惑不解也只是暂时遮蔽住戾气罢了。 正如此时他站在她面前,手中画册大敞着,旁的下人不经意望去都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轻咳起来。 温泠月疑惑他为什么是这副神态,紧张地向下望去,同样是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偏偏是这一页! 偶然翻开的第二页正好是孤零零的两个人。 只是姿势异常怪异。 一个人半伏倒在地上,似卑微的示好求饶,委屈至弯曲的眼角淌下不争气的泪水。 而另一人则风光满面地站在一旁,左脚踩在地上之人脊背上,右手高举修长宝剑,耀武扬威般高高弯起的嘴角因画者过于激动变成了龙飞凤舞的一笔,嘴勾的都超出了脸的范围。 这是她的鸳鸯灯和鸟哨都被那人以一个不可理喻的姿态全部处理掉的那夜,她风寒烧糊涂时忍不住愤愤之心而绘制的佳作。 当然这完全出自她混沌时才敢动的大逆不道之心,是醒来后回想起那幅画便能谴责自己一番的状态。 因为那站着的胜者是她,而被打倒在地流泪的是……太子本人。 嘿嘿。 犹记那一夜,她梦中的自己已然站在东宫的中心,脚踩万千只残破鸟哨,而那始作俑者卑微地伏在地上亲手粘好一只又一只鸟哨给她赔罪。 在场的旁人一言难尽地看着温泠月,对峙的两人皆是她们不可忤逆之人,因此不敢多言,这场奇妙的战争便只是她与他之间纠缠的纷争。 可傅沉砚怎么添油加醋到……她那什么他上。 只要目光移到画纸上便了然。 温泠月的画技是连训练有素的先生都忍不住笑出声的水平。 五官是线条,服装是几笔勾勒出的颇是诡异的线团,傅沉砚散着头发,她也散着头发,故……画中两位潦草小人雌雄难辨。 然而画中少女身上特有的发簪是唯一可辨识之物,但手执画册之人好像……并未看出来。 “殿下,呃……金丝雀已找回,不若我们就先……”被定在原地良久的嵇白终于开口,笼中金丝雀似乎察觉到异样,蹦蹦跳跳至笼边,眨眨圆溜溜的小圆眼,好奇地看着这二人。 傅沉砚眉心微蹙,他紧紧盯着温泠月,“你说,平白无故临摹孤,还藏着掖着画的如此赏心悦目,岂非心怀歹意?” “孤在大婚之夜告知过你的事,莫不是都忘了?” 温泠月当然没忘,那夜他对她挥之不去的厌恶仿佛还在昨夜。 大婚那夜,他曾在离去前用只可他们二人能听去的话低声说过:“孤的最后一个要求极简单,做孤的太子妃绝不准对孤动任何心思,无关好坏。” 她曾反问:“那殿下呢?” 当时傅沉砚嗤笑后是眼中永夜难明的冰凉:“在孤身上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傅沉砚对她提出的条件,她没有驳回的资格。 这一切在场之人自然不知悉,他们被狠狠钉在原处,不为别的,只是太子殿下说这画上的他……赏心悦目? 南玉忍不住又瞥了几眼白纸上的潦草小人……抱歉娘娘,若要责备,就事后尽情责备奴婢吧,现在忍住不笑好难。 温泠月的重点则与旁人不同,她怔愣在原地,猜测着这人的想法从何而来。 他说她暗恋他,总得有证据,可画上不是她踩在他身上么。 莫非他不仅是个施虐癖,还是个受虐狂? 但即便他是个变态,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傅沉砚他…… 真的是非常有眼光啊! 温泠月海浪般的猜测没有一滴渗进傅沉砚心里,他眼中复杂变为狠戾,再呈一种规则底线被打破的阴森。 傅沉砚平生最厌恶这一点,分明答应他,又为何违背允诺之事。 有什么旧时忆将要破土而出,他眼中暗潮翻涌,用尽全部戾气压下将要重见天日的某些记忆,仿佛重复过无数遍,熟稔到成为习惯。 为何要有情?为何要对他动情?为何要将百无一用的情感施加在他身上? 他视线渐渐不再只是单纯的错杂,犹如刺猬在感知到伤害将要来袭前率先竖起浑身的尖刺。 <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浪潮翻涌呼啸,他也变成了那只竖起全部利刺的刺猬。 全身戾气都对准她一人。 “说话!”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下将心中思绪搅乱,温泠月惊慌失措地摇摇头,第一次真正感知到傅沉砚的可怖。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她却第一次被吓得有些想哭。 分明……不是这样的。 “我、臣、臣妾不该这样画殿下,也没有过多余的想法。”她咬紧下唇,对上傅沉砚的瞳孔后慌忙离开,不成想无意中竟加深了她的刻意。 但温泠月向来不会辩驳,关键时刻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嘴上愣是伶俐不出半点。 虽然她根本不知是什么触怒了他,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惹他。 傅沉砚心底难以分说的情愫升起,看着眼前女子却忽然垂下头闭上眼,似乎想将什么从脑中甩脱。 恰时,嵇白觉出不妙,及时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殿下,方才使臣遣人送来了答复,来人还在紫宸殿外恭候,实在不能叫那边人等候太久。” “他是等不到便要去死吗,连孤寻雀的时辰都等不了?”傅沉砚怒意未消,嵇白仍旧垂首,不卑不亢候在一处。 傅沉砚仔细盯着温泠月的表情,想要看出分毫不对劲,最终脱口而出的反而是:“走吧。” 临走前,他再次像大婚之夜一般,双唇贴近她耳畔,极具警告意味地用仅可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调说:“不要动任何心思,因为无论是什么,孤都会将之扼杀在萌芽时。” 分明是极近暧昧的距离,可每个字都不带情意。 傅沉砚平生最不擅长接触女子,或许应该说是抵触。 温泠月没有哭,看着傅沉砚离开,她心里只有一遍遍重复着的:他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该把他画的这么好看? 世间见过温泠月绘画不笑之人寥寥,难得今日遇见一个,还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 她没有被吓到,可他凭什么吼自己?她承认自己有错不该对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敬,但他凭什么说……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她才不要喜欢他,总是那么凶! 谁也不曾猜到这二人歪到远山沟里的奇怪心思。 一如嵇白跟在傅沉砚身后拎着笨笨金丝雀笼子,本以为殿下对太子妃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没想到连温泠月都攻不破殿下的设防。 他从小跟在傅沉砚身边,清楚知道他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什么,但那是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而当他为了平复太子殿下险些爆发的逆鳞而斗胆问起傅沉砚对那幅画的感想时,傅沉砚神色淡淡,不假思索轻蔑道:“画得那么像,以为谁看不出了?” 嵇白一怔,又问他觉得哪个是自己。 傅沉砚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废话,当然是那个举剑的,踩着地上那个落魄呆傻的大蠢狗身上,还不如踩在……” 他倏尔顿住,目光暗了下来,察觉到嵇白因憋笑而扭曲的脸,冷笑道:“再笑就踩在你身上。” 嵇白:救命。 抱歉殿下,实在太好笑了。他想自己应当一辈子都不会告知殿下画作真相。 还是说全天下唯有他一人看不出啊。 那人正了正色,潮水被彻底平复,恢复了以往坚而不摧的漠然:“十四州拖了这么久,终于肯遣人来了?” 嵇白收起笑,蹙眉答是。 “楮南十四州如今推选出的联合大首领上位半年有余却毫无动作。卑职认为,若殿下想真正收复十四州,吾等不可轻视其人。” 走在前头之人眼微眯,指尖把玩着一把短匕柄上的宝石,漫不经心:“无所谓,他想玩,孤就陪那位新主……” “慢慢玩。” “他以为自己有多重要!” 温泠月事后环臂愤愤地在寝殿里打转时,满脑子都是傅沉砚那日下午的虎狼之辞,想了半天却只骂出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 内心原是腹诽到停不下来,真要从口中说出一二,她却又嘴笨地吐不出几句来。 他凭什么觉得她会喜欢他?他有哪点值得她特意暗恋他了?还是偷偷的那种! 温泠月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那般不讲理的男子,也没见过前后变化那样大之人。 从小,她爹爹向来温言软语对她和她娘,除了幼时误饮酒吃醉生了大病那次,从来没有责备过她。 而后接触最多的男子就是她的两个亲哥哥。 大哥儒雅随和,塾先生都连连

夸赞他采斐然,连先生奖给他的珍惜吃食都惦记着她爱那味,特意留回来给她吃。 二哥骁勇不羁,曾经她上学塾时有坏心思的男童欺负她,每每都是二哥哥拿把长戟就将人逼得掉眼泪,以后看见她都绕着走。 一道长大的徐衡勉强也能纳入她可叫出名讳的男子范围内,虽是个木讷的呆子,但也算是个知礼善学的如玉公子,否则阿颂也不会那样倾慕于他。 唯独傅沉砚不能纳入这其中任何一种。 她从未见过这般自以为是又高傲自大的男人。没成想,这人还偏偏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南玉,你觉得它好看吗?” 温泠月蓦地停下脚步,指着桌上那精致华服,声质温软,表面摇摇欲坠的伪装下是姑娘隐藏起的执拗,她似乎并不想多看裙子一眼。 黄昏将晚的最后一抹残风落入柔美精致的华服上,将腰线上鹅黄至深色的流光锦料子映得熠熠生辉,任谁见了都难以挪开视线。 南玉自是被夺去心魄般,“自是貌美至极……” 方才紫宸殿的下人捧来盛装,同到的还有那位太子殿下的一句话:“今夜在东宫等孤,哪也不许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还是晚上! 温泠月小脸一红,又气又恨。 那死阎王莫不是为泄愤,要强迫她和他做大婚夜没做成的那事吧! 兔子急了也会扑人,她不敢扑死阎王,但她也绝不能被他就那样给…… 这般左思右想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她得逃!今夜绝不能留在这里。 于是南玉便看见温泠月端正坐在原处,笑吟吟的模样与寻常无二,眉眼秋波流转,异常乖巧。 小女使双肩震颤,一眨不眨盯着忽然冷静下来的温泠月。 只见她自以为是地甜甜一笑,心底觉得自己颇是恶毒,“今夜,本宫就给‘夫君’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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