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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攀附 本少主喜好俊俏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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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出身河东裴氏,这一代家主裴步州武将出身,太子妃的两个哥哥更是一一武,长兄裴寄鸿而立之年便官拜中右散骑常侍,次兄裴正音为殿前副都指挥使,传言定康帝一直有意改制枢密院,近年来枢密院副使诸多事务皆交由裴正音处理,裴氏正房独女又是当朝太子妃,裴家可谓是风头正盛。

裴步州在颍川叛乱时于殿前司使、原九方骠骑将军穆陈留有借兵增援之恩情,又在睿王灭葛禄可汗部时及时驰援,而裴家与隗家也曾有过姻亲,是以苏禄绯对裴家并不陌生,言筠近年来也多方维系与河东裴氏的关系。苏禄绯在武羊之战后力竭昏迷,心疾有复发之兆,三十瞳山护卫只存黎周一人。楚栗所带的军医资历尚浅,又担心轻举妄动会暴露她的身份,便请河东裴府亲兵护送其前往苍清山修养。那时,苏禄绯见过一次裴步州、太子妃的父亲。

裴步州此人不苟言笑,为人看似古板,心思却十分缜密。从楚栗语焉不详中寻得了蛛丝马迹,对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测,言谈举止皆是疏离有礼。只是没想到,这样门阀家风的嫡出小姐,竟能有如此灵动气韵,又无半分稚弱娇纵或是呆板,怪不得坊间有太子妃得太子心意亲自求娶的传闻。

“多谢嫂嫂。”苏禄绯知她将自己叫出来也是为了躲佑安长公主的刁难,便笑着为她斟了一杯蜜水。

“叫我令贞便好。”裴氏太子妃,闺名令贞。当初礼王妃入宫后,她便是最早知晓苏禄绯身世的人,于是便写信询问父亲当如何。裴步州只回了一句,夫为妻纲,亲疏有别。

太子从定康帝处得知苏禄绯的针砭时弊,回东宫后曾数次对其多加赞赏,更是与她直言,果然是姑姑的亲女,可交,可用。况且太子对昭宁公主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十分爱护,公主在寒梅宴之前便来东宫找她撒娇,请她帮衬苏禄绯。昭宁公主的性子她有所了解,若是飞扬跋扈之辈,她必不会与其交好。

裴令贞见佑安长公主借着苏禄绯的婚事做筏子,想要讥讽其生父之事,所以才假借腹中有异,拉着苏禄绯避开了那是非之地。依她看来,这位流落在外的皇家贵女,其实并非面上所显的那般好相处。此时雪中送炭,好过未来锦上添花。

这位即将封王的堂妹,于太子,于河东裴氏,都宜交善,不宜交恶。是以举手之劳,积跬步小恩,希冀日后得千里善报。

寒梅宴上有太子妃和昭宁公主的回护,佑安长公主并没有机会寻着苏禄绯挑三拣四,诸多清党臣的夫人也是觉得逃过一劫。苏禄绯袭爵,袭的不光是贤亲王位,还有北境总督一职,统领北境事务。而这些臣的夫人,虽是清党,她们的夫君也需要在苏禄绯手上过活,是她们得罪不起的皇家贵胄。左边是佑安长公主,右边是夫君顶头上司,如今见苏禄绯被太子妃照拂,并未把她们夹在中间,强迫她们出头表忠心,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有心攀附的,却是心中焦急。宣德皇后之后,女子入朝为官渐起,但仍有内外之分。内宅的夫人也多避讳入朝为官的女子,在这些夫人眼中,若是苏禄绯袭爵之后,则更难结交。

宴后,诸多送拜帖和见礼的车架将东海王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言筠放下手中的线报,对翻看医的苏禄绯说道:“楚栗给你预备的那三百王府亲卫里,可否拨出一些人赠予为兄?”

“好说,”苏禄绯翻了一页,“只是阿兄年后要回合虚山,我也会搬去贤王府,眼下看,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只要十位骑射好手。”

苏禄绯“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看来自己前些天提及五姊婚事,阿兄确实是走了心,“有临章,还怕猎不到?”

临章是阿爹为言筠亲自挑选的白翼护卫,身手不在黎周之下。

“这狼,得是为兄亲自猎的,才做数。”

苏禄绯似笑非笑地看着言筠擦拭那挽雁鸣弓,心中腹诽,弓擦得再亮有何用,臂力堪弱无用,着实是令人着急。

其实她拉弓射箭的本事也不高,因着她早产又先天不足,秦浅笙自她出生起,日夜针灸药浴强其体魄。六岁那年赤缇的仇家得知其有一子,便伺机得手,掳走了苏禄绯和睿王妃来西平做客的侄子江枫舟。危急时刻,江枫舟为保护她,与她换了衣服,将她藏在一处农户的地窖中,自己则装作是赤缇之子,被掳走数天,受到非人的凌辱虐待,身受重伤落下了残疾。

自那以后她便执着习武,内力承继了赤缇与秦浅笙二十多年修为。所以苏禄绯年岁尚小,却身手极高,有大宗师境界。只是终究不是自己修习所得,她耐力不足,气息流转过十招后便会渐衰。赤缇三令五申要她不得轻易出手,而且每次必须速战速决。是以赤缇和秦浅笙教她的,向来都是一剑封喉、一击即中的杀招。

言筠则没能有这样的得天独厚,他们兄妹二人一同习武练剑,言筠在面对普通的江湖客堪堪能自保,若是猎杀猛兽,还需助力。

见言筠踌躇,苏禄绯宽慰他道:“放心,必会让阿兄得偿所愿。”

年关将至,柿榴苓有一款只售卖七日的点心。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到除夕晌午,在柿榴苓门口排队的人群占了东市两条街的空当,车马堵塞,商贩的吆喝与行人的熙攘,骆十升年前入了鸾京,此时正站在云外雪的顶阁中向下俯望,感叹了声,“到底是京都,好不热闹。”

在柿榴苓门前排起长队的客人,为的是一笼髓油糕。赫青一族祖上盘踞西北,太祖自云中郡起兵、问鼎中原后,这道云中特色的髓油糕便跟随太祖到了鸾京。油脂醇香的骨髓与芝麻仁、核桃仁、糖沙调馅,作为馅料被包进擀薄的黄糕,裹成三角棱形后炸至金黄,甜而不腻,醇厚的香气豪横地驱散了冬日里的凛冽寒意。

与柿榴苓相对的云外雪,除了最出名的“北八杯”和金银宴席之外,冬至之后会上一道云中羊杂,羊尾油爆炒羊肚、羊肝与羊心,高汤炖煮后泼上辣子,配上油饼。素来不喜羊膻的苏禄绯,每到冬天都会请斗爷的名厨过府烹饪,为的便是这碗鲜香辣爽的羊杂割。

顶阁的地龙烧得火热,刚刚一碗油辣羊杂入腹,苏禄绯有些微微冒汗。矮桌上茶炉还冒着热气,小种红茶香气高锐,茶汤浓厚,此茶可杂菽姜烹而后饮,不过苏禄绯不喜香料烹茶,一般只做单煮或久泡。有女侍收拾了碗碟,入内将窗打开透了些新鲜空气之后,便行礼告退。

房中只有二人相对而坐。苏禄绯舀了一勺沸水浇于大肚陶壶中,洗净了茶叶的尘垢与冷气,香气也随之激发弥漫了整个阁中。骆十升恭敬地将两张纸笺递与苏禄绯后,接过了茶盏,“七日前,汝阳县主买夫人隐居在何处的消息。三日前,颍川钟氏夫人打听少主您的喜好。”

苏禄绯将两张纸笺粗略看了一眼,汝阳县主是懿悟大长公主的独女,能在苏禄绯面前称夫人的,只有先贤王娴真。她将纸笺扔进了火盆,说道:“云外雪于我,于昆仑商号,目前还不能透露出丝毫的关联。汝阳县主那边回,西北境天山雪域。至于钟氏,回她我喜好美色。”

骆十升笑了,“钟氏三子,其貌不凡,身量高挑,脸小白净,还真是合少主您喜好的那种样貌。”

苏禄绯将舀勺扔回陶壶中,挑眉问道:“我喜欢哪种?”

骆十升如实答道:“样貌英俊,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不必才高八斗但也要博古通今。身量不可低于七尺,肩宽窄腰,壮实有度,不可羸弱,也不可魁梧如牛。”

门外守着的霜儿没忍住浅笑出声,随即便捂嘴噤了声,苏禄绯睨了一眼门口,对骆十升问道:“这是谁与你说的?”

“楚栗。”骆十升眉观眼,眼观鼻,鼻观唇,唇一抿,十分无辜。

苏禄绯一听是楚栗,想发作也没处撒气。楚栗混惯了,人送绰号”疯狗“。若和他生气,那得被气死:“那你就回钟夫人,本少主喜好俊俏才子。”

骆十升忍住笑,低头恭谨称是,随后听苏禄绯问道:“斗爷,云外雪的名酒北八杯,可否让我见识一番?”

云外雪的八杯北地名酒,第一杯曰朝霞,第二杯曰月光,取西凤酒的浓香,敬少年得志;第三杯曰故乡,第四杯曰远方,取九酿春的幽香,敬青年有为;第五杯曰栖霞,第六杯曰过往,取鹿邑曲的弥香,敬中年踌躇;第七杯曰轻舟,第八杯曰空悠,取黄鹤酒的飘香,敬蓦然回首。

士子宴饮时,高门宴客时,寻欢作乐时,都会提起云外雪的北八杯。饮尽八杯似饮完一生,从年少轻狂时的烈酒到老年回望此生的清酒,曲终人散,空有余叹。

骆十升跪坐的身板挺直,拱手一礼,“少主恕罪,属下不敢。若是让秦堂主知道您在云外雪饮酒,这酒楼,恐怕是要开不下去了。”

苏禄绯一摆手,为他斟上了茶,“浅笙叔还能打你不成?”她从未见过秦浅笙动手打过谁,对他的话将信将疑。骆十升坐回原处,但笑不语。昔日瞳山鸠尾,岂是好相与的?

“属下入京前得睿王殿下召见,他有一事不便落于字,命属下当面向您商议。”

苏禄绯有些头疼舅舅们的唠叨,“莫不还是我的亲事?”

骆十升赔笑问道:“信州侯陈寻,少主可曾听说过?”

苏禄绯思忖片刻,“有听说过,定康七年地动救灾时被垮塌的木梁砸中,重伤不治身亡的可是他?”

“正是,陈寻留有一子一女,信州侯的妹妹永乐县主是西川郡王妃的手帕交,信州侯过世后,侯夫人一病不起,仅数月就撒手人寰。永乐县主带着信州侯年幼的侄子侄女投奔了郡王妃。”

“西川郡王是睿王叔的同母胞弟,因平叛南诏有功,定康七年封郡王,任西南总督,也是我的舅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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