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九十五天

霍华德在观察他新来的生活助理 早晨八点五十八分，几乎是踩着点进的办公室，手里还拿着给他买的三明治。 他接过来，顺便近距离欣赏了一番她的妆容与造型，妆倒是能看出都画了，只是发型和昨天的没什么区别，她是不会打理头发吗？ 裙子倒是很漂亮，白色的宽肩衬衫裙，她穿起来美极了，高跟鞋敲着地板，艾莉亚婷婷袅袅的回到办公桌后，见对方还在看自己，礼貌的笑了一下。 如果他再盯着她看，恐怕就要进入到职场性骚扰的行列了，霍华德收回目光，把食物包装扔进垃圾桶，明日博览会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他每天大半时间都要泡在实验室里。 “艾莉亚。”他敲敲她的桌子。 “s，ss？”她含糊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首先，叫我霍华德，其次，和我去实验室。”霍华德微微颔首，“我可不会放你在办公室呼呼大睡了，助理小姐。” “好吧，霍华德。”艾莉亚满不在乎的挑了下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说起来，你从哪里来的？” “加州。”年轻女孩漫不经心的回道，她冲他微微一笑，“资料上不是写的很全吗？” “哦，我更想听你说说，亲爱的。”霍华德用变为一贯的不着调语气，这听起来让他和托尼更像了，她一瞬间有些恍惚，盯着他看了一会，忘记回答。 “你在想什么？” “nth——”艾莉亚很快挤出一个大大的笑来，语调甜蜜轻快，“您还想了解什么呢？” “噢，这个嘛……”对方迟疑片刻，仿佛故弄玄虚般，意味深长的说，“大概是秘密一类的东西？也许用过去来的更加贴切？” “但现在我只想弄明白……” 霍华德·斯塔克俯下身，他的双手扣在她的肩头，轻易让她后背抵在了电梯内墙上，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弄明白她眼中那些奇怪的叫他看不懂的情绪都是什么。 “你在透过我想着谁？” …… 他原本以为那是个漂亮的间谍，毕竟这种事情很常见。 仔细想想，一个来路不明的、目的性如此之强的冲他而来的女孩，资料齐全但又莫名空洞，除了间谍以外，他想不出对方还有什么目的，当然，似乎无论是妄想成为他女伴还是前面的猜测，都没有人的手段会如此拙劣的不加掩饰。 一场甚至没有精心策划的拙劣偶遇，不加掩饰的勾引态度，以及大胆向他求取职位的话语。 她真是仗着漂亮就肆无忌惮 但她不是间谍 “你想听真话么？”密闭的电梯中，对方仰起头看着他，那双晶亮的蓝眼睛仿佛有某种魔法，让他无法错开视线。 “…是的。”他有些艰涩的吐出这个词。 “你和我的前男友很像。”她苦笑一声，贴心的扶正了他的领带，从他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我和他再也不会见面了。” 别开脸时他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在凌乱发丝间若隐若现。 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甚至意料之外的有些过了头 于是霍华德抢过她手中的烟，电梯还在下降，门开的前一秒，他若无其事的擦掉唇边的红色，看向身旁的女孩，还贴心的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实验室不让抽烟，以及……你可以上去补个口红。” 他大步走出电梯，没有回头再看她 或许真的有机会再见托尼时，她会告诉他他爸爸其实很棒。 艾莉亚舔舔嘴唇，关上电梯门，电梯重新回到顶层，她补好口红，把头发随意盘起来，回到实验室去。 她看上去完全没被刚才的“小插曲”影响，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穿过步伐匆匆的科研人员，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的实验室，又很快收回目光，专心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肯定还有一个更加私人的实验室，而不是现在这个一群科学家忙碌的地方。 “回神，小女孩。”霍华德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晚餐我要一份龙虾套餐，还是昨天的餐厅，你给我送下来，假如以后你有事情找不到我，就下来，懂了吗？” “没问题，霍华德。”艾莉亚点点头，“所以你让我下来，还有其它的工作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说，看上去很认真，还挪了把凳子放在工作台不远处，“过来，好女孩。” “坐。”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好的，

老板？” 下一秒，她听见霍华德·斯塔克毫无玩笑意味的说，“你坐在这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加油鼓劲就行了。” 他们父子都有病 “……好的，老板。” …… “他竟然真的让我吹了一百个词的彩虹屁！”艾莉亚愤怒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重重放下杯子，“该死的斯塔克。” “喔！他可真恶劣。”巴基配合的谴责道，只是露出的一排牙齿让他看上去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史蒂夫倒是善良，安慰她几句，可惜没太大用，她气愤的咬着唇，被巴基一把揽过去。 “好了，亲爱的。”布鲁克林小王子没白长一张帅脸，他对她眨了下眼，“我们去俱乐部跳个舞喝点酒放松一下怎么样？” “好吧，我接受这个建议。”艾莉亚看上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她拍拍他壮硕的胸肌，唇边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史蒂夫？” “这会不会太晚了？”他有些犹豫。 “he别扫兴嘛哥们。”女孩右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她也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史蒂夫泄了气，拿他们没办法，“我和你们一起就是了。” 艾莉亚租了他隔壁的房子，她把那收拾的井井有条——大部分是史蒂夫和巴基的功劳，他们两个一个负责装饰，一个负责搬抬。 没人想过她哪来的钱大刀阔斧装修新家，总之她很快摆脱了一开始的落魄，又开始过上每天收鲜花的万人迷日子。 史蒂夫曾经好奇过，她倒是很诚实的说是从别的蠢男人那骗来的，可惜他们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她可不开玩笑，傻蛋 艾莉亚回卧室换了条红裙子，补好妆去找他们，老实讲，这种关系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奇怪，她是指三人行什么的。 比如她刚刚和巴基跳完舞，回来就亲史蒂夫的脸颊，然后三个人坐在一起亲昵说笑可不是什么不会引人误会的好行为。 她喝了杯低度数的酒，很快又和巴基回到舞池，旁边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几乎让史蒂夫羞得快要把头埋进吧台去。 “嘿，兄弟。”旁边的中年男人凑过来，“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找到一对稳定伴侣的？噢…那姑娘可真漂亮？她是怎么接受你们两个的？还是说……” “不！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史蒂夫的反应很大，把旁边那人给吓了一跳，那人悻悻离远了点，嘴里嘟囔了什么，然后说，“好吧，随便你怎么说。”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目光重新回到舞池，漂亮的女孩与高大的男人正跳着舞，他们看上去相配极了，步调也那样默契，她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等到一曲结束时几乎已经笑倒在对方怀里。 高大英俊的巴基擅长讨女孩们欢心 而他只是个稍显沉默的低情商的小个子 “嘿，史蒂夫！你必须得和我去跳舞了，再不跳我就要累了，到时候你就只能把手搭在巴基的肩膀上了。”她嬉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威胁过后又开始撒娇，“来嘛，今晚最后一支舞了。” 他拗不过她，被半拖着到了舞池。 “我跳的没有巴基好……”史蒂夫闷声说。 “我不介意，我想和你跳舞。”艾莉亚诚实的回答她，她看上去笑盈盈的，专注的看着他，一个词一个词的说，“我想和你跳舞，史蒂夫。” 或许刚才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他忽然有些眩晕感，她的脸忽远忽近，裙摆翩飞摇曳，看的他的步伐有些虚浮。 一曲结束，史蒂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晕眩或许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刚刚那瞬间他被爱情击中，丢掉了所有的理智。 “我或许有些醉了。”他说。 艾莉亚闻言温柔的笑了一下，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灯光暗下来，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中央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对方温暖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视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史蒂夫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他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 温暖、湿润 雾气贴近他的皮肤，将他包裹，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光亮恢复时艾莉亚已经笑着跑走，他只本能的来得及捕捉到她的背影，史蒂夫的脸颊烫的吓人，空气中那些酒精与香气此刻全变成另一种感觉。 那是爱情的味道 年轻人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