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霍格沃茨的大礼堂里。 这是马尔福第三次收到家里的来信了,信的内容一如既往。 他看完了信,也一如既往的看着汀娜坐着的方向,一如既往的没有下一步动作。 潘西很贴心的帮他拿了个南瓜馅饼,很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德拉科?信上说什么?” 马尔福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潘西同学管的真宽,连他收了什么信都想调查。 马尔福原本是不想搭理潘西的,可又转念一想…… “咳~我说,潘西?”马尔福没有完全掩饰住脸上的阴谋感,交头接耳的样子,又那么像在密谋。 “你去把布莱克叫过来。”马尔福这样说。 潘西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马尔福,表情是如此的难以置信。 “德拉科,你让我去……”潘西一不留神,就要把“挨揍”俩字脱口而出。 很显然,这也是马尔福害怕着的事情。他至今都没搞懂汀娜打人的规律,又实在不敢平白无故再上去挨一顿打。 他家里那位叫纳西莎的妈妈,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要让他跟汀娜交个朋友,并要找机会带到家里去做客。 马尔福现在煎熬的很,他搞不清楚是应该直接拒绝妈妈的要求,回家挨一顿训比较轻松?还是按照妈妈的要求,跟汀娜强行交个朋友,所有可能挨的那顿打,更轻松。 一个是心里不舒服,一个是生理不舒服,实在都不想要。 他的眼睛瞅着汀娜,也并非首次怀疑,怎么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养眼,看着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汀娜,打人的时候下手怎么那么狠…… 一边瞅,一边暗自感叹,汀娜长的是真漂亮啊!端起玻璃杯喝水的样子,都无比漂亮。那双咖啡色的眼睛怎么转都很漂亮,哪怕眼神如此凌冽也很漂亮。那玫瑰色的嘴唇,抿着时很漂亮,轻轻勾起来后就更漂亮了,哪怕勾出的是一抹冷笑,也还是那么漂亮…… 突然之间,马尔福打了个寒战,如临大敌:“不对!她什么时候盯过来的?” 不止盯着他看,还露出了一抹轻蔑的冷笑。 哪怕表情如此的不屑,如此的拒人于千理之外,也还是让马尔福在心底赞叹了一下——是真漂亮啊…… 达芙尼坐在潘西的旁边,小声说:“马尔福,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看了十几分钟。这换谁都能察觉得到。” “呃……啊!”马尔福傻了似的点了下头,心说难怪她转头盯了过来呢,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失礼,这么不绅士的事情。 那么……他会因此而挨揍吗? 这是马尔福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汀娜习惯性的冷眼盯人,习惯性的冷声吩咐:“说话!” 反正在马尔福听来,这就是一句命令。一句如果不乖乖照着做,就立刻会让皮肉受苦的命令。 “咳……这个……”马尔福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在潘西惊讶无比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慢慢走到了汀娜的面前。 汀娜的旁边是一惯没有人坐的,此时也依旧空着。 哪怕如此,马尔福也不愿意坐过去。 他就在汀娜面前站着,希望以身高地理优势,减轻自己心理上的压力。他低头俯视着汀娜……要命!这个角度为什么看起来更漂亮了?甚至比往常增加了减少恐惧的效用。 但是这种时候能放心减少恐惧吗? 反正马尔福没控制住,一不留神就放松了,一不留神往汀娜面前多走了一步。 “你也知道,我是不经常主动跟人搭话的。”马尔福仍然是这一句开场白,然后憋的脸皮微红,就再也说不出第二句来了。 汀娜仿佛又听到了一句“你别不识抬举”,然后就不自觉的活动起了手关节。 “哎~你……你……”马尔福的脸色瞬间恢复惨白,一步两步退到了墙边,然后就再也退无可退了。 赫奇帕奇那边有人先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摆着看热闹的表情,对旁边同院的同学说:“快看,斯莱特林那边有乐子瞧了。” 塞德里克闻言抬头,恰好看见汀娜从长条凳上站起身来,把脚迈凳子的另一侧,又转身背靠餐桌坐了回去。 汀娜抖平自己的长袍,双臂抱在胸前,昂头对着马尔福露出轻蔑的眼神,红唇微启,发出一个带着寒意的声音:“继续!” 马尔福仿佛又听到了一句命令,且让他全身一颤,没敢再贸然发言。 塞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动起来,有要勾向耳朵边的趋势。 旁边的朋友用手肘
轻轻撞了他一下,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塞德?” 塞德里克微红了脸,只说:“她看起来挺有气势的,这次应该不会再被欺负。” “啊?”他的朋友感觉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便赶紧问:“塞德,你没听说过那个女孩儿的传闻吗?” 塞德里克露着习惯性的柔和微笑:“我看得出来,她一入学就被孤立了。斯莱特林的那些人,全都不愿意跟她交朋友。” 朋友怔了十多秒,才说:“塞德,你要不要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看看眼睛?” “什……”塞德里克刚要问,就看见斯莱特林那边的动静更大了。 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带着几个跟班,杀气十足的走到了汀娜的面前,几个人全都对她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喂,我听说,你是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的?”女级长冷笑之后,眼神里露出了很深的厌恶。 汀娜暂且把视线转移到了女级长的脸上,也暂且放过了马尔福。 马尔福的呼吸一下子就顺畅了,如临大赦,还有时间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再叉腰靠在墙上多喘几口气。 潘西也立刻跑上前去,双手扶在马尔福的手臂上,眼神里带着怨念,又不忍心质问,于是转头冲着汀娜的方向大声说:“没错,她是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的!她一定是麻瓜出身!不配跟我们坐在一起!” 由于声音太大,整间礼堂里的人都震惊了,包括仍然在教工席上没有离开的几位教授。 达芙尼往教工席上看了两眼,不由心有余悸,拍着小胸脯低声自语:“还好潘西够聪明,没有在这种时候说出那个称呼。” “那个称呼”,当然是“泥巴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