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十七天

白天的杰森不怎么出去，他这张脸也不适合在哥谭露面，如果是平时他会补觉，看一下午的，或者给自己的绿植浇浇水，擦擦自己的刀，总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可今天不同，和她共处一室让他别扭极了，艾莉亚算是他的前女友（至少在杰森自己看来是），而他俩的分手又格外离谱的，以他发现她还在和塔利亚上床为终结。 恶魔是没有道德的滥情的混蛋，渣的坦坦荡荡，让人心生怨恨，偏偏又这样充满迷惑力，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晚上失眠，好不容易熬到睡着了，醒来时艾莉亚已经坐在躺椅上拿着他的莎士比亚诗集在看了，她比他印象里的还要美丽，因为未施粉黛的缘故，身上带着些诗人般的忧郁气息。 “你怎么还在？”杰森心底腾升出些许烦躁的情绪，拉撒路之池就是这样，连恶魔自己泡完都和雷霄奥古打了好几架，虽然杰森在一段时间里保持了失忆的呆瓜状态。 但恢复记忆以后…… 他刚好还撞上她和塔利亚卿卿我我的 反正愤怒ff肯定是叠满了，艾莉亚只能回忆起他当时单挑整个刺客联盟，然后跑了。 雷霄奥古血亏 “我无处可去了。”艾莉亚简洁而又轻快的回答他，姿态自然的让杰森心里更加窝火。 “放屁。”他忍不住粗暴的反驳，“把你扔到北极你都能打一个地洞住下去。” “……去你的。”她抄起就往他身上扔，被对方一把抓住，后者格外爱惜他的，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才放到桌子上。 艾莉亚扁扁嘴，有些哀怨的抬起眼皮瞅着他，看的杰森心里发毛，才微微张开口。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化妆品。” “因为你应该回到韦恩的怀抱去，或者干脆再找一个有钱的傻蛋，他们对你可比韦恩好多了。”杰森挑起眉，一只脚已经埋进了洗漱间，“当然，前提是你把我的t恤脱下来，记得洗干净。” “所以你要我用你的牙刷吗？”艾莉亚不为所动，像没听见他说的一样，执拗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 “……我恨你。”洗漱完的杰森出来，面色不是很好，艾莉亚小跑过去冲进他怀里，仰起小脸讨好的对他笑，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你我的卡，不是布鲁斯的，也不会暴露。”她从包里找出自己的银行卡塞到他掌心里，长长的金发垂落着，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乖顺。 但那是张副卡，杰森瞥了一眼就递还给她，嘲讽的想，总有些傻蛋心甘情愿的给她白花钱。 “列个单子发给我。”他硬邦邦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安全屋。 艾莉亚扭头向里看去，那片轻薄的布料已经被洗好晾起来了，于是耸耸肩，挑眉做了个胜利的表情。 …… 一个艾莉亚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布鲁斯已经尽力在搜寻她的位置，可是哥谭总是有很多角落是没有监控的，她的手机也关了机，一点没有准备露面的意思。 他有些焦虑，担忧她会不会遇到意外，可又想到她甚至是能与小丑谋皮的人，估计应付危险的能力比他都好，但即便是这样，他仍旧因为她一晚没睡。 他对埃利奥特的调查并无奇怪之处，对方似乎只是因为亲口承认的那样，被爱迷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但布鲁斯总觉得，艾莉亚和她的对话听起来不像那么简单，反而背后像是有更大的阴谋似的。 他的头似乎因为车祸，还隐隐作痛，只是看了一夜的显示屏，便有些晕眩了，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 “不用担心她，父亲。”一旁的达米安抬起眼皮，显得格外平静，“你得相信刺客联盟的训练，母亲说她没有表面上那样柔弱的。” “……”这话从塔利亚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点奇怪了。 “我们也会留意艾莉亚小姐的。”提姆也适时开口，“布鲁斯，医生说你现在得休息，让我们去做这些吧。” “但还有一件事……”布鲁斯疲惫的摇了摇头，面容仍旧坚毅，“红头罩昨晚又清洗了一个帮派，我们得尽快处理他。” 红头罩是哥谭近期新出现的人物，行事狠辣，是个亦正亦邪的家伙，出道以来捣毁了哥谭大大小小不少的帮派窝点，每次出手，都会杀掉不少人。 这也是个令布鲁斯头疼的家伙，他们还没见过面，但却已经能察觉出对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了。 “算了……”他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等我出院再解决这件事吧，辛苦你们了。” 病房里只有达米安陪着他，他对于养狗这件事付出了不少精

力，连那本养狗的都看到了第五册，或许他真应该好好为他选一只聪明的狗狗了，毕竟那玩意也的确是有益无害的。 “达米安。”他沉声把他叫过来，“你想要什么样的狗狗？” “威猛的。”恶魔崽子头也不抬的立马回答，“一只大的、威猛的、聪明的狗。” “……哦，你喜欢警犬那样的？” 达米安托腮思考片刻，“差不多吧，但不要大丹犬，他们的寿命太短了，除非我母亲能同意我让他们泡拉撒路之池。” “那还是换一种吧，我会留意的，达米安。”他摸了摸男孩的头，看着那与塔利亚如出一辙的绿眼睛，“你在刺客联盟没有宠物吗？” 但他马上就后悔问出这话，塔利亚那冷酷的教育会做出什么他毫不怀疑。 “母亲会让我杀死他们。”达米安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回答道，“但是艾莉亚有，她有一只漂亮的豹子，小狮子，还养鸟儿，还用我的浴池养食人鱼（他恐怕真的会记一辈子 ）。” 布鲁斯沉默片刻，“那么，你们为什么没养狼。” “艾莉亚养过，但她和犬科动物合不来……现在你能在黄石公园看见它。” “……”看得出来艾莉亚在刺客联盟生活的很好，她应当一直是被人高高捧起娇纵着的，怪不得会说他就是她最大的挫折。 “我知道了，达米安，谢谢你。”他略微颔首，病房里又陷入了寂静。 …… 三个小时以后，杰森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袋子回到了安全屋，他黑着脸，面对她甜蜜的微笑，咬着牙说，“我恨你。” “别这样，亲爱的，你做的很好。”她走过去，很自然的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把那堆日用品拆开和他的摆到一起，开始试衣服。 安全屋并不大，杰森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但加了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显得十分拥挤，他看着她光滑的脊背，默默背过身去，努力遏制住有些发烫的脸颊。 幸运的是艾莉亚没打算逗弄他，她很快换好衣服，把剩下的挂到衣柜里，杰森看着自己被挤到一旁的衣服，微微抿起嘴唇。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水蓝色的眸子里盛满浅浅的笑意，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尺码很准，不错。” 操！ 杰森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热气蒸腾，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而对方还像毫无察觉般，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杰森差点没跳起来，他条件反射的推开她，艾莉亚被猝不及防的推开，后腰登时磕在桌子上，蹙着眉惊叫出声。 他没管她，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恶魔在道德层面是典型的渣男作为，三心二意，但在恶魔的道义上，她始终遵循着等价交易原则。 在得到爱的同时，给出同等重量的反馈。 杰森当时爱她，所以她也表现的很爱他的样子，恶魔是装模作样的好手，要不是塔利亚从中作梗，说不定他俩的分手也不会闹得那么难看。 但即使是这样的不欢而散，她也仍旧是让人又爱又恨。 短暂的失控过后，他心里愧疚起来，立马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有些挫败的跟她道歉。 “好疼。”恶魔怏怏不乐的低声说。 杰森伸手去揉她的腰，他微微低下头，和她的脸离的很近，语气有些恳求的对她说，“别骗我。” “那你不会高兴的。”她知道他的真正的意思，目光很坦然，有一种天真的近乎残忍的神情在她脸上流转，“真话会让你痛苦。” “我恨死你了。”杰森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脸颊紧紧贴在她温暖的胸脯上，半晌，才咬着牙说，声音有些颤抖。 而艾莉亚只是拨弄了一下他额头上那一簇挑染，脸上露出一种倦怠而又带着些许妩媚的神情，轻声细语的说道，“没办法，你爱我，pp” 恶魔装的再像人，也终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也许是某一个最亲密的瞬间，她的残忍本性就会在你面前暴露，变成一个陌生的怪物。 她亲了亲少年的额头，长而卷的睫毛轻轻发颤，低低的笑了一下，“你就买了一盒吗，杰森？” ……操 “有本事你最后别求饶。”他眯起眼睛，语气恶狠狠的威胁道，把她扔到床上，后者“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花枝乱颤的笑作一团。 …… 最后艾莉亚呜咽着从杰森身上滑下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靠近他，后者恶劣的挑着眉坏笑，抱起她去洗澡，结果两个人在淋浴间待了一个多小时，她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摇摇欲坠

的，像过去她乘船度过大西洋到亚洲一样，漫长的令人晕眩。 “求饶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坏心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她虽然哭的梨花带雨，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咬牙切齿的回敬他道，“你最好还能〇。” “……” 事实证明，他的确还能 “你早晚要萎掉。”艾莉亚被放回被窝里时还不忘边哭边诅咒他一句。 后者把她搂在怀里，神态餍足，也不和她计较，反而愉悦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