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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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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乱琼,十里红妆。 耳畔是唢呐欢鼓,迎来送往的道贺声,苓苓听来却更是惴惴不安,咽下一小块糖饼,试图平息这没来由的心慌。 她任喜婆牵引着穿过回廊,进入垂花门,又进了绣房。 “一悬春帐,富贵来!” “二坐红帐,良缘来!” 这边喜婆唱和着,那边卫工部的夫人作为主母典范,仔细地铺好喜床。众人欢笑一回,又纷纷散去。大红的绣房内只留苓苓一人,直到屋里亮起了大红喜烛,红烛烧了一大截。 滴—— 系统发出尖锐的长鸣,“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对你的好感度提升至50!” 苓苓发懵,这大半年来她完全没有见过魏约,这日还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跟魏约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还提升好感度了? 这么疑惑着,苓苓点开了久违的直播页面,看视频回放。 …… 紫宸殿,夜色深重。 烛灯莹煌,案两侧堆叠着两堆半人高的折子。魏约似乎写累了,相互揉搓着手腕,拧了拧脖子,站起身唤来墨云:“今儿摆架肃王府,不住宫里……” 墨云一脸难色,“是去看庄夫人吧?夫人早早歇下了……” “无妨。”魏约冷冷道。 然后,白马长驱直入从前的肃王府,魏约提步回到阳明院。他也没着急歇下,靠在罗汉床上,对着烛火看话本子。 全程再无话。 …… 就这? 苓苓看得一头雾水,又定格了魏约手里的话本子,线装都快被翻得散架。画面放大再放大,封面赫然写着《侠影浮萍》四个字,她瞬间愣住了:这不是当初在肃王府养病时,看的话本儿吗? 魏约这是睹物思人? 不会吧! 苓苓摇摇头,魏约像个浑身长满武器的刺猬,他不刺别人就算谢天谢地,怎么会容许自己有心软的一面? 果然,苓苓又加速看了后头的直播画面。 魏约翻完了话本子,端出一个火盆,火折子引,一个话本子倏然湮灭。他的眸底是雀跃的火舌,喃喃道:“反正都是假的,还不如话本真,是吧?” “不好看的,该烧了……” …… 苓苓摸着自己的脖颈,凉意渗透全身,生怕自己就像那个话本子一般,被魏约随意扔进火盆,系统发笑:“叫你不要短视,弄清自己的攻略目标!” ——吱呀 绣门大开,酒气扑鼻而来。聂宴歪歪扭扭地踏入房门,身后跟着个看热闹的同僚。“你们且散了吧!我这都喝成什么样了,放过我吧!”聂宴把同僚们推搡开,迅速又合上了房门。 苓苓与聂宴面面相觑。 “良辰美人,莫辜负!”一群人高声调笑,声音越来越远。 两人俱是死一般沉默。 聂宴红了脸,“苓苓,莫听他们胡说。”他指着屏风外的矮榻,“今夜我就囫囵睡在这里,你别怕……” 苓苓抱起大红色的喜被,给矮榻厚厚地铺了一层,“我让春茸多备了一床暖被,这样睡下要暖和些。” 红烛残影,聂宴看着灯下如花的人,纤腰盈盈可握,因对方弯腰铺床的动作,更显娇媚诱人,这么一想,身上便起了一层燥热,“苓苓别担心,我不冷。” 等苓苓铺完了床,两人对坐在圆桌边。聂宴给苓苓筛了一杯酒,“洞房花烛,合卺酒喝完,苓苓,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什么?” “外人不清楚,我们自己心里得有个谱。苓苓,此后,你在人前便是我聂氏妇,人后我待你如吾妹,行走坐卧得有章法。” “行,你我二人想到一处去了。”苓苓点头。 聂宴与她,一个没了意中人从此不愿娶妻,一个声名狼藉只贪半晌悠然。两人俱是恣意自在,若都按自己性子来,是被世俗所不容的。大晋不容,她们便抱团取暖,好似狂风暴雨中的两只鸟雀,你为我展翅挡雨,我为你舔舐淋湿的羽毛。 “今夜便罢。此后,我宿在房,每旬日来此夜宿。” 聂宴心细,还考虑到了若有夫妻不和的传言,女子会受委屈。苓苓静静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想着他因喜宴觥筹交错,到底说了太多话,于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 对面默契地喝下热茶,笑道:“如此,好似梁鸿接了孟光案。”聂宴本就如玉君子的模样,一笑便暖如春阳。 苓苓接话道,“我会着人寻

一张极舒服的矮榻,决不让少尹委屈。” “唤我承佑……” 聂宴道,“小字承佑。说约法三章,苓苓你一可继续练武,二可时常回门,三可不理家中琐事,只要——” 他顿了顿,继续说,“只要——苓苓你带着她的名,她的模样儿,与我在一处。生则聂氏妇,死为聂氏鬼——” 苓苓从未见过如此郑重的聂宴,“承佑,你……” 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觉得我可笑吧?我想过了,苓苓,既然你说你来自异世界,命道如此诡谲,百年之后,你我尸骨葬于一处,谁知我与她不能作死后夫妻呢?”聂宴惨然一笑。 “好,我应你一言,全你夙愿……” 聂宴眸子深处是岁月悠长的回响,“从前,我每每读她的诗,慕其高才,恨不能见上一面,只是姑娘家深居简出,我从未有机会见她……那日,平院诗会,听闻她也要去,我好高兴,却连踏入平院的勇气,都没个一星半点……” 苓苓的心停滞了一息,聂宴的娘亲葬身平院,他不敢踏足也人之常情…… “苓苓,谢谢你那日陪我去平院。若不是你提起,我连门都不敢入的……” 苓苓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好谢的……你只是太活在记忆中了,若你不想走出来,我费尽力气也拉不动你。何况,你这完全没有要走出来的模样,顶多捞了一把过去的水中月……” 聂宴仰头喝了一口合卺酒,“没错,我此生一直活在从前,又何妨?” 两人谈了一夜心,各自睡去,相安无事。 第二日,聂宴一大早去京兆府坐堂,临行前嘱咐春茸:“不急着奉茶见长辈,等我下值回来吃个家宴即可。让苓苓多睡一会儿,她昨夜累着了。” 一席话说得春茸浮想联翩,“小姐……是受累……了” 苓苓顶着两个熊猫眼,起了个大早。本要去奉茶,却听春茸说,聂府没这个规矩。 聂宴父母双亡,只有个高龄的祖母常年青灯古佛相伴,谢绝见人。府中掌管中馈的是聂宴的大堂嫂,为人随和,她不是苓苓正经的婆母,索性一早便免了往后的一切晨昏定省。 十分清净。 于是,苓苓卸下所有钗环,又窝进拔步床,睡了个回笼觉。 春茸望着苓苓快速脱衣的动作,心头不禁发甜:小姐真是嫁了个好郎君! ——哪个新妇,有这般待遇! …… 一夜未眠。 魏约原本阴沉的眼底,又多了一道乌青。床头的蜡烛烧尽了,留下堆叠的白色蜡泪。 “陛下,刚烧好的浓茶。” 魏约接下墨云递来的瓷杯,浅啜了一口,眉头紧皱,“不够浓,换一杯。” 墨云小心看着他的熊猫眼,试探问道:“陛下,昨夜没睡?” 魏约发寒的眸光扫过墨云,原本胆子颇大的墨云忽地被这一冷眼,吓得闭了嘴。魏约揉了揉太阳穴,“今日,朕就不去宫里。若有紧急的折子,就送到这儿来。朕陪娘亲吃个饭。” 早膳摆了满满一大桌,庄夫人兴致缺缺,挑挑拣拣,没有胃口。 魏约亲自舀了一碗白粥,庄夫人连连摇头,“喝不下……” “怎么?” “人人都有喜事了,汐月前几日也生了个大胖小子,偏你落了个单。”庄夫人忧心忡忡,“听说,宫里还没开始选秀?” “这个不急。”魏约稳如泰山。 不一会儿,墨云报来一大堆——魏约看着的暗红印章,便知这不是宫里的折子,是暗卫传来的消息。他款款而去,徒留庄夫人喊道:“阿约,你都没吃上一口,又去处理什么事儿啦!” 阳明院,竹青雪白。 魏约坐在案上,手里捏着,怒不可遏,“他们竟敢拿卢阳院的学子们做章!” 新帝登基,改元通和。按照大晋惯例,克承大统第一件喜事,便是大开恩科。各地的举子们冒着风雪,陆陆续续到了京都。学子们一多,便容易聚在一起喝酒言欢,除了品评诗作,便是议论政事。 说的最多的,便是魏约得位不正,手段毒辣。 谣言说得多了,信的人便多了。举子们一起哄,就有个愣头青写了篇檄,列出暴君魏约的十大罪状。领头的,便是卢阳院的学子们。 “举子闹事,看样子要越闹越大,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是做不到的,魏迎终究是没有耐心,等不了啊。”魏约恢复了平静疏离的语气。 “他们眼下就在卢阳院,群情激奋

,京兆府已经去了……”墨云忽道。 “京兆府?聂宴也去了?”魏约挑眉问。 “应该是去了,此事重大,若是没处理好,开春的恩科怕是也会受影响?” “把这些学子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能少!”魏约声音泠然,活脱脱暴君的模样。 …… 夜色越来越浓。 苓苓叫小厨房重新热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也等不回聂宴。早就过了衙门下值的时辰,苓苓看着黑沉沉的天空,也吃不下一口饭——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沉重的夜色下,漫天鹅毛大雪。 滴—— 系统提示:“宿主,好友连麦中,是否接通?” 苓苓心惊,连麦的人是之前认识的种田主播周娘子,瞬间眼皮狂跳,没有大事她不会连麦的。 “苓苓,救救我哥哥!求求你啦!”周谣开门见山道,满脸泪痕,哭得接不上气儿,“我们市井人家,不认得什么人,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求苓苓救救我哥哥!” “什么事儿?” 周娘子一把泪一把鼻涕说来。苓苓听完,也觉得难办。 周谣种田直播系统做得好极了,短短一年便几乎“通关”。发家致富后,周娘子一家从禹州举家搬到京都,一是为了其药膏生意,二是为了周谣哥哥,周秉进京赶考一事。 一家人刚到京城,周秉求了同乡才能勉强进入卢阳院,没想到才五日,院学子闹事,周秉牵连其中,也被带军士押入诏狱。周家人急得团团转,周谣福至心灵,想起了她在京城中的唯一人脉——苓苓。 “所以,你让我去求见魏约,免了周秉的罪则?” 周谣哭得肝肠寸断,“我知道有些为难,可是我哥哥身子骨弱,好不容易好了些,进了诏狱,估计都没命出来啊!” “……”苓苓长叹息。 这何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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