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我们不可能是朋...(第2/5 页)
她只会道歉,也只能道歉。
宋译深深吸了口气。
时间被沉重的气氛拖着走得很慢,僵持在空气中刮得皮肤隐隐刺痛。
绵密而陈旧的记忆从心底翻涌而出,如滔天巨浪淹没了燥热的沸腾着的心脏。
烙铁过冰水,刺啦一声骤然冷却,凉入骨髓。
越是舍不得放手的东西越是烫手,宋译握不住了,但也不想随意搁置。
“以后找男朋友最起码要找个比我好的,不要随随便便找一个凑合,你也不是个可以将就的人。”
宋译说出这些很艰难,但他还是说了,“他要对你好,对你真诚,爱你,疼你。”
“不能要穷的,不然连酒都请不起你,到时候你还能再去酒吧里找个我这样的大款请你喝酒么?”
“最主要的是要多陪伴你,不论他学业或者工作有多忙,如果他连陪你的时间都腾不出完,心里虽空落落的,但轻松了很多。
在法国的那三年,宋译总是在想,温馨是不是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不论是什么样都应该要比他好,不然温馨没理由和他分手,然后和那个人在一起。
每当想到这些,宋译的情绪会特别压抑,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烟喝酒,很久很久,直到满屋子都是浓重的烟酒味熏得他受不了了才结束。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烂透了。<
p>阳光又温暖的大男孩,爱耍帅,爱臭美,恣肆而坦荡。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把生活过成一片灰暗,如密林深处的塔楼,可他不是长发公主,连唯一能陪伴他的老巫婆都拉不上来。
只能独自一人面对这无边的黑暗。
宋译感受到背后湿了一片,贴在他的皮肤上湿腻温热。
“那个姓赵的,”宋译瞳光黯淡,“我在酒吧里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在意,如果你真心觉得他好。”
宋译顿了顿,喉结轻滑,“可以试试。”
其实温馨料对了,宋译就是会醋,醋得要疯了。看不见的时候可以当做没有,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不是宋译当时离开的够快,他那脾气估计能把吧台给砸了。
而躲避的原因是他没有立场,没有立场发疯,没有立场控制温馨,没有立场作祟他的占有欲。
他没有立场,他什么也不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自己去释怀。
宋译记得唐霖在婚礼那天对他说:“只要你伸手接,姐的捧花指定能稳稳落你手里。”
她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让人心火直烧,烧留下的余烬钻进肺里,呛得宋译眼睛酸疼。
那是他在国外最后一次掉眼泪。
捧花他没有接。
后来唐霖问他为什么不接,她练了一个星期的投篮,就等着这一刻能把幸福稳准狠地丢她弟弟手上呢。
宋译在他姐夫的盯视下弯腰抱了抱他姐,脑袋埋在她瘦削的颈窝,那是一种依赖的姿态。
他说:“姐,我应该不需要幸福了。”
其实是——我的幸福不要我了。
他说了反话,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这样算是释怀了吧,宋译心想。就连回国的飞机起飞时他内心都毫无触动。
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把温馨忘掉了,可当他在酒吧里见到温馨那一瞬间,血液的沸腾,心脏的跳动和喉间的干涩,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顿时醒悟。
——他一直都没能把这个人从心里剔除出去。
哪怕是刮骨清心,也会留有一丝痕迹,而那微弱的痕迹会滋生出无穷的**,在他坍塌的爱意里燎原。
渴望,崩溃,失控。酒精过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热发烫。
激吻,狠咬,交缠。几乎是在触碰的一瞬间就催发出酩酊的情丝。
无法自拔就只能堕落沉溺,宋译不想再这样了,他不想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控制。
“一意孤行的结局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杀人犯!现在好受了?!”
这是唐霖当时气急了骂的。那也是宋译第一次被人把尊严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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