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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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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怎么还没有消息啊。”段桓实在是按耐不住,一眨不眨地看向楚王,“殿下,你不是说今日定会有消息吗?” “今日还没过呢,再等等,说不定就能等到。”楚王依旧不着不急,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段桓不信任地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楚王:“殿下,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着急么?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反倒不着急了。” “就是因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所以更不需要着急,局咱们早就已经布下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且已经过了最需要担心的时候,咱们需要做的便只有等了。”说到这里,楚王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结果早就已经定下了,结果既然已注定,知道得或早或知道得晚又有什么关系呢?” 段桓还想问些什么,瞧楚王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的那些话都略显多余,楚王都这样说了,那就定然无碍。 段榷忽然问:“对了,阿桓,我听说你最近和那个谁” “长央。”段桓道。 “就是她。”段榷点点头:“我听人说你和她走得很近,有人说你对她一见钟情,这是怎么一回事?” 段桓坦荡道:“就是这么回事啊,我就是喜欢她啊,不行吗?” 段榷直接了当道:“逢场作戏倒也罢了,你可千万别来真的,无论是长家还是慕容家,都不配与我段家谈婚论嫁。” 见兄长这誓不罢休的模样,段桓也只得暂时妥协:“我知道。” 楚王盯着段桓,嘱咐道:“母后定会为你订一门好亲事,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可不要因为什么所谓的真情而断送自己的前程。” 段桓只得点头:“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有小厮匆匆来报:“殿下,段相那边传来消息了。” 三人眸光闪烁,楚王发问道:“什么情况了?” “段相说他找到了一幅地图。” “地图?”段桓愈发纳闷,“一幅地图而已,能决定什么?” 楚王却是目光深沉:“那是什么地图?” “那不是普通的地图,是皇宫禁军部署地图。” 仪鸾殿內,宁帝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刚刚得来的地图,贤王正跪在大殿中央,双目垂下,不敢望宁帝。 “说,这是什么东西?”宁帝把地图往地上一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的贤王跟前。 贤王拿起地图仔细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宁帝那阴森凛然的眼睛让他寒不胜寒,可又不敢不答复,却又不知道答些什么,哆哆嗦嗦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儿臣、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宁帝盯着他,只觉得好笑,“谁冤枉了你?东西可是从你府邸里找出来的。” 贤王倒吸一口冷气,鼓起勇气辨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任何处罚,却也不想白白做了替死鬼!玉人之事,儿臣当真不知,定是有人陷害。至于这地图,乃是未雨绸缪,儿臣阅读史,发现这宫中事变防不胜防,如真有那一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找来了这地图,以备不时之需。” “以备不时之需?”宁帝微微一笑,拍拍底下的坐垫,“你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些?” 贤王自知失言,忙稽首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自保,还有保护父皇不受外敌侵扰。” 宁帝目光似剑,寒气逼人,恨不得将贤王吞噬,“照你这么说,倒是朕不知好歹?禁军部署地图,王府里的武器,藏在永乐城中的死士。这些,全都是你为了保护朕而设下的,是朕不知好歹,不领你的情?朕应该向你说不是,你是这个意思吗?” 贤王脸色忽而青忽而白,寥寥数语下,他已是冷汗直流,宁帝已走至他面前,影子覆盖了他整个身子,如黑云压城,压得他踹不过气,宁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难怪,从前朕送常棣花,如今你也要送常棣花,原来你站在朕的位置上替朕考虑问题,还真是辛苦你了!” 宁帝步步紧逼,逼得贤王无地自容:“儿臣绝无此心,儿臣如何敢凌驾于父皇之上?”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宁帝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他,眸中寒光迸发,“照你这么说,你把刀刃架在朕的脖子上,那也是为了保护朕!朕必须感谢你,是不是?” “儿臣绝无不臣之心!还望父皇明察!”言罢,贤王以跪坐的姿势退后几步,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父皇,这是连环计!有人想置儿臣于死地,他们用计制作了那玉人,为的正是要在中秋宴之上栽赃于儿臣,之后顺理成章地在儿臣府邸搜查,查出了东西便开始大做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想置儿臣于死地啊!” 宁

帝已恢复如初,眼眸间的寒气也荡然无存,拂袖转身,踏上台阶,坐回龙椅,高明鉴见状忙递上茶杯,宁帝接过喝了口茶,不再去看跪在底下的贤王。 贤王听着没有声响,他想了想,决定把心中所想说出:“父皇,许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更要看里面啊!尤其是这鬼神之物,历朝历代便是栽赃陷害上好之物,且屡试不爽,如若放任不管,任由后人效仿,后果不堪设想,还望父皇三思!”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宁帝瞟了他一眼,手扣在扶手上,优哉游哉地说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朕心里都有数。” 贤王微微抬眸,想偷偷去瞧宁帝的反应,宁帝也正在瞧着他,眼神里毫无怒色,贤王窃喜不已,看来宁帝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以他对宁帝的了解,宁帝一定会彻查且细查,其中缘由一定会清楚,不会被任何人所蒙蔽! 他脑袋闪过无数画面,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心里面忽然产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方才父皇莫非在试探自己? 回想着那日中秋宴的场景,对比今日竟是大有不同,宁帝虽质问了他一番,并未如那日一般怒不可遏,现下的冷静似乎在告诉他,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作戏,宁帝已知晓其中缘由,并且也认同了此前的玉人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的。 他心中一酸,这些天他以为宁帝已经不会再在意自己了,如今看来宁帝依旧是念旧的,他情不自禁地说:“父皇,孩儿记得母后去世,孩儿不过七岁。那时,父皇和孩儿说:‘不怕,有父皇在,父皇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从那时候开始,孩儿便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父皇都不会让孩儿受委屈,今日也是如此。” 宁帝淡淡道:“是吗?朕不记得了。” “有这一回事!您亲口和我说过的!我记得,您和孩儿说过的每一句话,孩儿都记得!”贤王拼命地解释,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童年,受了伤的孩童向父亲哭诉,祈求安慰。 谁知宁帝听到这真情实感的话,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朕日理万机,每日听的话无数,如若都要记得,岂不耗损心神?”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狠狠浇在贤王身上,犹如烛苗微闪,还未来得及烧便被扑灭。 贤王继续道:“父皇,您可以去查查其他皇子,儿臣敢保证他们都不干净!他们府里的东西定比儿臣的严重的多!” 宁帝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流露出透彻骨髓的寒:“朕为什么要查?” 贤王道:“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存不轨之心,明争暗斗、彼此较着劲,儿臣的这些东西不为父皇,而是为他们啊!” 宁帝听后神色不改,疑惑道:“明争暗斗,有什么问题么?” 贤王怔住,一时语塞。 “你们应该斗,也必须斗。”宁帝的目光似有火焰烧,“不仅要斗,还要斗个你死我活,不这样,如何除去弱者,留下强者,进而诞生出优秀的储君?” 贤王呆呆道:“所以,那个优秀的储君是君昭?” 宁帝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眼神凌厉刺向贤王:“君曜,你知道朕对你最失望的是什么么?你太没用了,没用到让朕觉得恶心。” 贤王瘫坐在地,不得动弹。 他心下已明了,父皇是彻底厌弃他,再无回旋的余地。 归根结底,父皇厌弃他不是因为从他府里寻出的那些东西,而是他的这个人,懦弱无用,这是父皇最不愿看到的。 不是因为君昭强,而是因为他太弱。 这才是父皇失望之处。 他悲怒交加,难以自抑,问出了内心深处那个想问却从不敢问的问题:“父皇,您真的要为了君昭而舍去儿臣么?”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宁帝一字一句地说道。 宁帝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可他的眼神已经告诉贤王,如果要他在贤王与楚王选择一个,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楚王,接下来等待他的,是做个弃子?还是做块垫脚石?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注定回不到从前。 贤王悲怆不已,咆哮道:“父皇,儿臣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君昭?您为什么宁可舍去我,而不是舍去他?小的时候,您分明是疼爱我,凡事都是我先,他是中宫所出,我就不是中宫所出吗?这些年来,我与他,是平分秋色,这些朝里内外人人都看在眼里,兄弟们都以我为尊,为何您独独偏爱于他?为了保他,您宁可牺牲我,这公平吗?这公平吗?他做得了太子,我就做不了太子吗?” “诸位皇子中,便数昭儿最为出色,论才论德,太子之位只能是他的。”宁帝眼光微明,抚摸着扶手的龙头,“只要他适合,无论是谁,朕都会不惜一切、倾尽所有送他到这个位置上来。”

“所以,您就让我做了垫脚石,做君昭的垫脚石!”贤王目光悲凉,痛苦不已,“父皇,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您根本就没打算让我做太子!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您如果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做这痴心妄想的傻子!” 说着说着,贤王已泪流满面,而宁帝只是静静地瞧着,眼神冷漠凉薄,似在看一出不怎么好看的戏,看多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那样冷漠的眼神,让贤王不寒而栗:“父皇,您莫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我府里找到的那些东西,府外的东西,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朕对你很失望,你不配做朕的儿子。”宁帝起身,不再看他,只冷冷地对一旁的高明鉴吩咐,“传朕的旨意,贤王君昭,目无尊长,残害手足,丧尽天良,即日起,贬为庶人,囚禁于府內,非死不得出。” 贤王听后,满眼的不可置信,连扑带爬地、哀求道:“父皇,不要,不要!您再给孩儿一个机会吧!孩儿一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君昭能做到的,孩儿也能做到!君昭做不到的,孩儿也能做到!求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要被贬为庶人,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朕再也不想见到他。”走之前,宁帝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再也没有看台阶下的孩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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