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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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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范淮恩便离开了俞世清的住处,俞世清挽留,被范淮恩婉拒。如此,俞世清只得作罢,让贺祝准备些贴身衣服被褥给范淮恩送去,另嘱咐说春闱后开讲时须来帮忙,范淮恩一一应允。 范淮恩走后,俞世清心神不宁,总觉得范淮恩此次前来并非叙旧这么简单,将他们间的谈话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越想越是不对劲,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想不到的,范淮恩定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今日俞世清起来得比较早,自然有时间用早膳,贺祝端上早饭,笑着说:“话说回来,若不是听范公子一说,我还真没注意到那铜人的表情。” “铜人?”俞世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漏刻的铜人。”贺祝望向漏刻,水自上而下地流淌着,铜人一动不动地接着,脸上笑脸盈盈,“以前便听说工匠巧夺天工,可以将铜人的表情刻画得栩栩如生,从前还不信,如今看来这世上的能工巧匠果真技艺高超。” “淮恩心细如尘、见微知著,自然能看出来。”俞世清丝毫不惊讶,淮恩素来能够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事情。 俞世清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与淮恩相识多年,除去谈论经典,淮恩从未如此健谈。 以前也曾经有过这种时刻,俞世清在沧州讲学,逐一询问学生,前面的学生用各种手段把题目传给后面的学生。记得淮恩便是以院子里的流水为暗号告知于他学生交头接耳。 漏刻上也有倾泻的流水,恰似当年。 他不联想也不行。 好端端地又是猜题,又是漏刻,甚至说出了“确保春闱进行”这样的话。 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方向——泄题。 若是假的,谣言从何而来? 若是真的,泄题是谁所为? 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且不惊动任何人。 如果真的泄题,必须有应对之法,否则便是覆水难收。 一念至此,俞世清霍然起身,恐隔墙有耳,到一旁的桌上拿起毛笔写,将纸张递给贺祝。贺祝看完不由一震,他知道这上面的事不能告知于他人,随后即刻将纸条拿去蜡烛处烧毁,与俞世清对视后,匆匆离去。 俞世清叹了口气,望着满天的云卷云舒,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觉得眼前的景象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暂时的宁静,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何等的狂风暴雨。焉尤的使者这些天也来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此次的春闱顺利进行,断不能有任何闪失! 冬雪融化,林济世夫妇外出采药,林霁月又去复诊,悬壶堂中只剩下了长泱一人。 一大早便只来了一个客人,那人名叫葛原道,是个商人,外出时不慎被蝎子蜇伤,只是轻轻一碰,原以为过几日便没事,何曾想被蛰的右腿一日比一日臃肿,十日后整个右腿已无法行走,臃肿不堪、红里透紫,骇人听闻。跑遍了整座京城都寻不到能医治的医师,看了无数医师,医师们都说若想活命只能截肢,否则祸及性命。他心灰意冷,觉得自己的右腿终究是不保,到悬壶堂招牌前,打算准备截肢,谁料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长泱仔细地瞧了一遍伤口,叹道:“幸好未伤及内里,如果迟点再过来就不能治了。” 葛原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的可以治吗?我不必截肢了?” “能治。”长泱看出了葛原道目光中的不信任,“毒素虽强,所幸你所沾染的不多,若想彻底解毒还需要一段时间。” 葛原道半信半疑,可实在不愿截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现状已不能再糟,他想即便右腿再也不能走路,留着总比截去的要好,他从未想过能够彻底根治。 长泱先处理伤口,取出毒素后,便是按时敷药,按药方用药,忌口,隔一段时间过来复查。 一年后,葛原道的右腿竟不可思议地康复了,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他喜出望外,今日又来复查,长泱检查过后,说:“以后你不必再过来了。” 听得这梦寐以求的话语,葛原道感到惆怅,看着长泱手里的药膏,好奇问,“这也是医师您亲自做的药膏吗?” 长泱点了点头。 那是她为了解蝎毒配的药膏,针对葛原道的用药习惯对药方做了些调整。 “您给我配的药膏真好!我拿了您的方子再去找人配置,也配不出相同的药膏来。”葛原道笑道,自从长泱解了他的毒,他对长泱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声音:“长姑娘!长姑娘!” 长泱起身,问:“怎么了?” “外面、外面,睡着一个人!”那人一面喘着气、

一面说道。 长泱眉头紧蹙,连忙走了出去,听得那人在后面补充道:“有人说那人像是中毒,也不知道是吃错东西还是沾上什么不该沾的,您过去瞧瞧吧!若是真的中毒,也只有您能解了!” 长泱走出,好几个娘子便将那人抬进了悬壶堂,长泱即刻为那人搭脉。长泱诊脉时,周围的人也没有闲着,七嘴八舌地讨论这此人昏厥的缘由。 “是不是饿晕了?看起来没什么气色啊!” “不可能!饿晕的话,刚刚我喊的时候就该有反应了!” “莫不是中毒?” “中毒有什么打紧的,有长姑娘在,怕什么!”葛原道自信道。 诊脉完毕,长泱道:“是中毒。” 猜测中毒的人听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答案后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质疑:“中毒?究竟是怎么中的毒?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谁敢行此事?” “此毒名叫‘迷魂散’,无色无香无味,散入水中,除非用特制的银针,一般银针都测不出来。虽不致命,服用者十日内肌肉无力,无法行走。” 说着,长泱转出,从柜子里取出药丸,葛原道问:“这是什么?” “解药。”长泱简洁道。 葛原道惊呼:“你怎么会有解药?” 长泱道,“这毒我解过,所以留下了解药。” 说着,长泱在病榻旁坐下,秋韵将那人扶起,长泱喂她服下解药,她虽在昏迷中,求生本能驱使下,她很快便咽下了药丸,服用药丸后,脸色转好,再没有一阵青一阵白的恐怖模样,呼吸也顺畅了,众人见状松了口气,便纷纷离开了悬壶堂。 夜里,女子才睁开眼睛,一睁眼便喊道:“我的弓?”回头一望,有人已经将弓箭递过来,轻轻问道:“这是你的吧?” 女子点点头,连忙接过,抚摸着弓,看清红色长弓上的纹样,喜出望外:“幸好没丢!幸好没丢!” 那个声音又传来:“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这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女子抬头,只见一位蓝衣女子正坐在榻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长泱拿出面纱,让她反应过来自己便是白天的那个医师,她在悬壶堂行医为避免麻烦,总会戴上面纱。 “我叫长泱,偶尔来悬壶堂里帮忙。”见她久久不语,长泱便先开了口,“你晕倒在地,可还记得?” “记得。”女子终于认出来此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顾不得虚弱的身躯,强起身行了个大礼,“谢姑娘救命之恩。”长泱忙将她扶起,温言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就把身子养好。” 女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坐下后,长泱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叶轻舟。”女子望着长泱,两眼灼灼,“我中了什么毒?” “消魂散。”看她的表情,长泱明白自己无须解释这毒的效果。 “好狠毒的心!”叶轻舟恨恨道,紧紧攥着拳头,敲打着床榻,“果然是他们!他们居然这么对我!” “是谁给你下的毒?”长泱问。 “我堂哥。”叶轻舟没好气说,“我离开家时,他给我一壶酒。说是要给我送行,他还自己尝了一口,我看他如此诚心诚意,以为他改过了,遂喝下了,没想到那小子果真在酒里下了毒!”越说越是来气,她下定决心,“回去后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长泱细眉微蹙:“为什么他要给你下毒?” “还能为什么?见不得我好呗!”叶轻舟愤然道,“他瞧不上我,觉得我考不上,可又怕我考得上。他的这点心思,真当我不知道?唉,都怪我,没多留个心眼,着了他的道!” 长泱叹息,无论在何处,这人与人之间的嫉妒总是无法消除。都说血浓于水,可有些时候,偏偏便是这些血亲愈发不愿看到你变好。 长泱看了看那把红弓,问:“你来永乐城是为了参加武试?” “你怎么知道?”叶轻舟又惊又喜,一路以来,她虽是劲装装扮,没有人会觉得她是来参加武试的。 “寻常人服下解药需要三日才能醒来,你一日内便可醒来,足以见得你内力之深厚。”长泱一面打量着她,一面说道,“你的穿着打扮,携带的□□,都证明你此次前来是准备充足,定是通过了策论前来永乐城参与武试。” “对!我来永乐就是为了参加武试的!” 长泱好奇:“为什么想要去参加武试?” “因为我想成为一名将军啊。”叶轻舟朗朗一笑,“我很小的时候便和爹爹一起习武,那时候我最常听的便是安成长公主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从那一

刻开始,我便想要和她一样,上战场杀敌!为国效力!这个愿望我藏了十几年,现如今终于能够有实现的机会。” 说了这一连串的话,叶轻舟不由得一怔,稍稍一想便已明了,她觉得长泱能够理解她,不自觉地便说出了这体己话。 “轻舟已过万重山,相信你定能达成心中所想。”长泱真诚道。 叶轻舟瞪大眼睛,有些不自信:“你真的觉得我能成功?” 长泱笑道:“是的。” “可是,我中了那小子的诡计,这般不小心,上了考场,遭人暗算也不得知。” 叶轻舟很矛盾,别人说她不行的时候,她偏要表现自己能行,别人说自己能成功时,反倒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旁门左道终究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的。”长泱摇摇头,眸光流转:“若想赢,必须得有真材实料,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永远都不会过时。” “我今日中毒,会不会影响到过些日子的武试?”叶轻舟越想越气,如若真的影响了,回去首先就要将自己那不成器的表哥揍一顿! “不会有影响,你底子好,毒已消尽,休息一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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