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以图自保

议定结盟之事，铁律修一封，着左右近卫将其连同卡雅国传回故里，侍卫不敢怠慢，快马加鞭，连夜赶回。至王城，面见虎儿托王，呈上信。大提不见铁律回，问何不亲自面呈？告曰，“九皇子言回中俱都言明，属下不敢多问。”大提乃拆审阅。览毕，大怒，谓冉氏曰，“我儿糊涂，如何与卡雅订立此等盟约？”慧妃不语，接观之，视毕，肃容与大提曰，“以妾身看来，我儿正与大王分忧也！”大提不岔，宜怒，拍案而起，曰，“出钱出粮都在情理之中，然要我虎儿托出兵北线乃驱虎吞狼之计，想我虎儿托与盟友自相残杀，而卡雅坐收渔人之利，何谓分忧也？”娘娘不语，沉默片刻，遣散左右，复开言曰，“妾身斗胆，敢问大王，若虎儿托与卡雅调换处境，此番情形，大王如何处置？”大提默然，张口结舌，不能答也。冉氏续道，“如今天下大乱，烽烟四起。群雄中留远、克里克‘大武唯卡雅马是瞻。其余诸国中斯兰灭亡，青干朝不保夕，而黑月，雅歌亦自顾不暇。何能助我共抗外敌？妾身虽一女流，亦知局势于我虎儿托大为不利。若不求和，我虎儿托如何自保？但若求和，那卡雅没个绝大益处怎肯善罢甘休？须知蓝口大战我虎儿托师出无名，实为落井下石之举也。”大提面红耳赤，呐呐言道，“已知之，悔无及耶。”娘娘乃温言曰，“妾身直言，大王休怪，以贱妾看来，此番订立盟约，虽然条件苛刻，倒还显得卡雅国有些诚意。”大提疑惑，问，“此话怎讲？”慧妃曰，“试想，卡雅若无诚意，何必与孩儿订立盟约，只需虚与委蛇，拖延时刻，待青干事了，便再做攻伐。然此举实为两败俱伤之下策也，拼死一战，我虎儿托固然难保周全，它卡雅国亦得不偿失，既损士卒，又费钱粮。何来余力扫平异己？是以要我朝出兵北线。以求双赢耳。妾以为，卡雅所以能容下我虎儿托，便为此故。”思虑片刻，又开言曰，“所幸我虎儿托与留远，克里克，大武皆不曾交恶，是以孩儿此番前往西岛才能成功，否则定然和好无望耶。以妾度之，黑月，雅哥便想求和亦不可得，为何？只因雅歌与留远乃宿敌，而黑月与青干乃密友也。妾思，此时此刻，卡雅王断不会与盟友心生嫌隙，不利于大局之事亦绝不会做。大王以为如何？”大提闻之，沉思良久，点头赞同。娘娘续道，“只是苦了我铁律孩儿，为取信于人，甘愿典为人质。”大提疑惑，复问之，娘娘曰，“中虽未明言，然亦有迹可循，”乃手指信函，读曰，“儿以为，信义之道，乃于诚也，故思虑再三，决意暂留西岛，权当保障，还望父王及早兵，待大局稍定，孩儿便回。”大提恍然，长笑曰，“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儿真俊杰也。”复又叹曰，“可惜蛮儿尽忠王事，落得客死他乡，我之过也。”话毕，别过娘娘，上朝议事，令杨武将军庆出边城往袭黑月暴风城，令烈将军吕一出水瓶谷袭青干西永关，令次子科莫凌云提军居中策应，令内阁大学士于付之押运金珠之物往赴西岛以作赔偿。至此，虎儿托王加兵北线，以图自保。

话分两头，且说勿忘，与铁律办完交涉，乃盟国，告知形势以备后进之策，复又致杨越，令其提兵五万北上，与一贯大军合兵一处以作攻伐。待到诸事就绪，时辰已经不早，问起还有何事未了。吏部马鸣出曰，“青干降将夏天语已经到得西岛，公主殿下出行时曾有明言，若此人肯来相助，当重用，然殿下不曾细致安排，如何处置，请大将军定夺。”勿忘乃招天语上堂，温言抚之，令其管领西岛港口，领诏烈校尉，效力于白龙麾下。天语领命，自去接领印鉴。回时正遇勿忘下朝，刘刚、诸葛义、刘一凡皆相伴左右。时当正午，便邀众人前往用膳。勿忘得诸事顺利，心中喜悦，允之，乃与左右大臣同往。就近选了醉花轩，推杯换盏，把酒谈心。各说生平快事，俱都意兴勃，天语说起自明脱出困境之事，坐中诸人都叹天意不可测也。余都不以为意，唯勿忘听者有心，细细问之，天语不能尽答，诸葛乃曰，“大将军欲得其中详情，何不相询于自明将军？闻得此人已归我卡雅，现效力于封即刚将军麾下耳。”勿忘得言，用罢酒饭，别过众人，乃盘平关一探究竟。

次日，朝堂后于刑部提出徐高远等一众人犯。勿忘知高远乃青干名将，善能用兵，本想劝其纳降，但恐高远怀不轨之心，脱出牢笼后纵虎归山，思虑良久，念及正与青干行决战之事，终不敢大用，乃将高远人等配荒岛，以观后效。弄完这些事儿已经掌灯时分，勿忘步出刑部，适逢莞尔来接，便偕同回返。回至府邸，侍卫呈上信。勿忘拆开阅之，览毕，神情大变，急招刘刚至堂前，密告曰，“我有要事，不得不往，少则三五日，多得半月余。朝堂之事多多费心。”言罢，辞别莞尔，乘鹰而去。

勿忘为何匆匆而去？可儿来，殿下重伤，恐有不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