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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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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冈西县报到,心情很平静。

“局长、政委都不在,你的前任也临时有事,”政治处主任是位女同志,说话很和善,给我解释着。“领导临出门特意交代,顶多两个礼拜就交接。这期间你自由安排,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随处看看。”我知趣地回答:“那就随便看看吧。”她领我到了所里。后来才明白,这次由河东挑起的异地交流,固然让我冈西的前任提前晋级了,但是任命的突然令他和局长有些事没来得及处理干净,他们忙那些去了。

全所民警、辅警6人,看上眼的,一个是辅警陆祥,有朝气,蛮机灵。“开车怎么样?”他倒是不含糊:“那是杠杠的!”一个是户籍警刘佳,青春,朴素,装不来的单纯。“户籍室的工作交待给同事,从今天起,咱们搭伙。”“专门伺候你呗!”小丫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用词不当,我管这叫‘内勤’。”当天下午,陆祥、刘佳、我,仨人就开着车下去转悠了。

刚开始还稀罕,几个村子转下来大同小异,正式交接的事局里还没给信,也就权当旅游了,赶上饭点,自己就说看看附近有啥吃的。陆祥是个吃货,哪个村、哪家店什么特色门清。轻松,解馋,回想起的河东紧张忙碌的日子,心里反倒感激那位郝记,如果不是他把我踢出河东,哪有这样的神仙时光!“逍遥游,过瘾!”刘佳兴奋道:“我也是同感!这比窝在户籍室那个小笼子子里舒坦多了!”。

由远而近,连续几天下来,辖区的村子就剩下县城附近几个了。

村口建筑物上是醒目的红色大字:贾村。“这个地方有说头。”刘佳介绍。清朝晚期,响马、劫匪此起彼伏,镖行的生意进入鼎盛时期,曾经名闻遐迩的某镖行的看家人就是这个村子的。

“知道不少啊!”我称赞。

“我大伯是县史馆的,每次去他们家就给讲这些。”她解释。“能够坐稳镖头这个位置,官府要有硬后台,绿林要有硬关系,自身要有硬功夫。只是到了民国年间,随着银行业和铁路、轮船等交通工具飞速发展,镖行的生存空间日渐萎缩,那家人风光不再,但却浸润了村里人斗智斗勇的特性。”

沿着街往里走没多远,是个集市,占道摆摊设点,过往的行人、车辆很不方便。“离城关镇不过一拃远,怎么还会有个集市?”我好奇。“这里村民混不吝,你跟他好好说话没人理。”刘佳说着,就见前面暴土扬场的一片混乱,在围观者的起哄声中,两拨人互揪着头发扭作一团,在地上翻滚着。她一下车,场面立马安静下来,打斗的双方纷纷松开手,拍着身上的尘土,嬉皮笑脸立个正:“警官您好!”小丫头拉下脸,沉声道:“闲的蛋疼!”

车子驶离贾村大约一刻钟的工夫,就是韩庄。“旧时候土匪成患,方圆数十里的人途经此地都心有余悸,所以叫‘寒庄’,新中国成立后,清剿匪患,这里渐趋平静,改成现在的名字。”

接下来,是高庄、西五里……

跑了一上午,回到县城已经快1点钟了。跟着我连续十来天马不停蹄的转,我有心让两位休整一下:“下午你们就甭管我了,有事再联系。”“就不管顿饭?”背后是刘佳的牢骚,我头也不回往招待所走。

楼道里空空荡荡。进了房间,满是下水道的异味。洗把脸,溜达到街口,闻到一股菜香,循着味儿来到一家小店:“美味居”,食客很多,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正在犹豫,一位0来岁的女人迎过来,笑盈盈问:“想吃点啥?”彼此对视,认识。

按照村里的辈份,应该管她叫柳婶。

“婶子,有啥好吃的?”正说着,电话响了,这个号码不在通讯录上。接通,屋子里的嘈杂淹没了对方的声音,跨步到门外,听清楚了:“两点钟开会,专题选你副镇长的事,准时到场。”返身回屋,让柳婶简单弄点打了包,回到所里,换上警服,再看表,来不及吃了,一路小跑赶去镇政府会议室。这一级的所谓选举任命,实际上就是走个过场。主持仪式的镇党委记、人大主席郑旭东伸出手,我马上迎上去握住,人家微笑着“祝贺!”,我恭敬地“感谢!”。

回到所里,前任也出现了。他正式晋升为局党委委员、副局长,分管治安、交警和看守所。交接过后,他将城关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把所里的副职一一介绍:分管治安的副所长丁群,分管社区的副所长韩劲松,显然都是资深公安了,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沉稳、干练令人印象深刻;教导员高玉国是部队转业的,政工干部,有水平,有涵养。大家嘴上说着客套话,看得出,几个副职貌似欢迎,内心很不甘,毕竟三十岁出头的我在他们眼里太年轻,或者说是嫩了点。自己也就稀里糊涂、大大咧咧应付着。目送大家出了屋,盒饭已经凉了,拿起来刚要出门,正遇上刘佳,小丫头兴奋道:“镇长!”“别这么喊,副的!”“我就喊!”她瞅着饭盒没有热乎气,立马明白了,从我手中抢走,往食堂热回来,转身出去了。屁股大过肩,赛过活神仙。望着她那苗条而性感的背影,暗自思忖:当初选她在身边,是不是就觊觎这诱人的身子呢?

打开盒饭,真的好香,脑子里就想起柳婶的故事——

柳婶的母亲,村里人称“胡奶奶”,那是一个传奇——出生在民国年代,因为家境贫寒,几岁就被有钱人收养,十几岁时出落得姿容秀媚,令人垂涎。经人事后,侍弄得主子体形消瘦,背后还跟多名纨绔子弟有染,“一块绝美的好地”在方圆数十里名声大噪。多少年后,老头子入土,女主人将其休退回家。没了束缚,更加放纵,贪恋者络绎不绝,甚至有父子俩为了谁先约上她争强好斗、大打出手。众多男人精心滋润之下,不再年轻的“胡奶奶”依然身材匀称,肌肤如脂。柳婶就是她五十多岁时怀上的。为了给腹中的孩子留下点什么,在县城弄了家小饭馆……

后来,“胡奶奶”辞世,刚刚成年的柳婶接过这个小店。因为母亲“名声在外”,她一直没能成家。遗传了“胡奶奶”的基因,身材好,那方面也是旺盛,十九岁那年生下一女娃,凭着自己的本事,给孩子上了户口,取名丹丹。丹丹渐渐长大,柳婶在那方面也逐步收敛起来,专心忙活小店的生意,正赶上餐饮业兴盛,饭馆竟日渐红火。

一边琢磨着柳婶的事,一边整理几天来“微服私访”的情况,就到了晚上七八点钟,肚子又饿了。到了食堂,有几名民警在,见我进来,纷纷打招呼。食堂师傅盛上一份,我谢过,端着盘子跟他们凑在一起。模样熟悉,叫不上名字,彼此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有人进来招呼:有报警的。其中仨民警放下碗筷,匆匆而去。本来这种事家常便饭,我没放在心上,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晚上9点多,民警从现场给我打电话:“所长,你来一下吧。”我明白,应该是不好处置,带领几名备勤赶去。

出事地点正是“美味居”。现场一片狼藉:穿厨师服装的,满脸鲜血直流,一名服务生模样的倒在地上一直哀嚎,估计伤得不轻,老板娘,不,我的柳婶,头发蓬乱,身上被撕扯得衣不蔽体,瘫在地上。更可气的是,先期出现场的三名民警被他们压制着,动弹不得。见我们赶来,对方才松手。“所长!那家伙忒厉害,我们仨都不是对手。”民警嘟囔着。

“哎呦——这就是你们新来的所长?”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的年轻人腰板笔直坐在椅子上,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倒上杯酒,一饮而下。

“我们来吃饭,态度不好不说,还动手打人。所长,你给评评理,是谁的错!”年轻人一板一眼。

“你胡说!”厨师怒吼:“耍流氓,调戏老板娘,你们就是一群混蛋!”

“砰!”一个酒瓶子直接砸向厨师面门,牙齿脱落,血赤糊拉的惨不忍睹。民警们见势就要冲上前去,我叮嘱:“谁也别动。”

摘下帽子,脱下外套,还没等年轻人看清楚,我已经到了他跟前,对方显然是个练家子,坐着却反应迅速,只是他出手还是慢了半拍,而且那力道也着实差了些。几个回合,他已处于劣势。只听得“咔嚓!”、“咔嚓!”连续两声,双手耷拉下来。“你他妈敢动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跟你拼了!”他眼睛腥红,以桌椅为依托,旋转身子飞脚而来,我仰身避开这致命一击,顺势鲤鱼打挺,铆足气力,在他的身子上借力加力,一脚暴踹,对方就像出膛的子弹横飞而去,先是“嗷!”的一声,他的一个同伙被撞得鬼哭狼嚎,接着就是桌椅板凳“嘁哩咔嚓”撞碎的响动。

救护车把伤者拉走了,年轻人的同伙被带回派出所。整整一个晚上,我的电话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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