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子夜饮

时光飞逝，转眼王凡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在第二年父亲王安就让他娶了红玉，忙碌的父亲没有时间给他寻找合适的妻子，红玉长相性格都好，唯独出身差了些，可是配自己那废物儿子绰绰有余了，而且红玉还比较贴心。

红玉成为了王凡的正妻，身份一下子就变了，从一个奴仆变成了主人，虽然她对于身份的变幻有些不适应，可是那些下人对她的态度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每天都喜滋滋的。

王凡和红玉结婚一年多了，可是红玉还没有怀上孩子，这让王凡的父亲有些着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无论怎样都不能让苏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时不时将红玉叫去暗示一番。

红玉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也十分恼火，而苏凡结婚了还时不时出去花天酒地也让她有些不高兴，可是每次苏凡总是装疯卖傻让她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和脑子有问题的相公太过计较。

王凡则彻底喜欢上了这种富家公子的生活，衣食无忧，花天酒地，他要把上辈子没有享受过的生活都补回来，只要能用钱买到的他都不在乎，花钱如流水。

这天傍晚王凡跟着亲族的顽劣子弟们正准备出去快活潇洒，苏凡的父亲王安正好急匆匆地骑马回来，黑着脸看着王凡然后就叫住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那群顽劣子弟就作鸟兽散了，他们可没钱花天酒地，王凡则闷闷不乐地跟在王安后面往正院而去。

晚上父子俩相对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了十几道菜，荤素皆有，王凡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山珍海味吃过不知凡几，这些菜也不稀罕，可是一顿饭两个人吃这么多菜总是有些浪费，而且这三年来还从来没有和父亲这样吃过一次饭。

这三年来他叫王安父亲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也就结婚那天叫的次数多一些，平日里几乎见不到父亲的身影。

王安拿出他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然后往里面加了一些药粉，然后晃了晃又将酒坛盖封好，就提着酒坛进了膳房，接着就将女儿红倒在碧玉色的酒壶里，又拿过两个碧玉色的酒杯，倒满。

王凡接过父亲王安递过来的酒杯，然后两人就一边吃菜一边喝酒，酒过三杯，王安就开始对着苏凡絮絮叨叨，又仿佛自言自语，慢慢地讲述他的一生。

王安出生于广安行省靠近边境的山村里，那里山丘沟壑纵横，村民主要靠打猎为生，王安的父亲也是一位出色的猎人，可惜一次狩猎遇到了野猪王，身受重伤后没几天就去世了，王安九岁就没有了父亲，从此和母亲的生活更加艰难。

等到王安十二岁的时候，母亲也因为操劳过度得病去世了，在贫苦的山村里，村民得了病只能靠自己扛，没有大夫，只能求老天保佑。

将母亲葬在父亲的坟旁后，王安就开始跟着村里的狩猎队开始狩猎，村里一般是等男子十四岁成年后才加入狩猎队，王安就成了狩猎队里年龄最小的猎人。

由于他年龄小也不懂狩猎，还没有武器，只能挥舞着木棍驱赶猎物或者背其他人猎到的猎物，这样每天跟着狩猎队混口饭吃。

一年过去，王安学会了弄一些小陷阱，也学习了许多狩猎的本领，可惜他没有武器，只能看着那些村里的大叔狩猎。

狩猎的主要武器是弓箭，箭簇上涂上见血封喉树的汁液，只要射中猎物，猎物过不久就会毙命，但是中毒的猎物只要将伤口位置的肉和内脏丢弃，猎物用开水煮熟煮烂就可以吃。

近身武器一般是长矛或者砍刀，防备近身突袭的野兽。

第二年，王安就更加努力学习制作陷阱，希望捕捉到足够的猎物去和村里的老猎人换取弓箭，那样他就可以练习射箭，获取猎物。

村里的老猎人体力衰弱，但是却掌握着制作弓箭的诀窍，以此换取食物。

经过一年的努力，王安终于用二十几张兔皮和二十公斤的肉干换了一张小弓，给村里刚成年的孩子使用的，最远可以射五十米，对于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够用了。

老猎人还给了他六支羽箭，让他每次射出去后都要收回来，这羽箭制作也不易，不能浪费，即使坏了也要捡回来，那箭簇是用精铁打造，虽然就一点点，但是精铁来之不易，回收回来还能重新锻造。

王安得到弓箭后就去村里的练武场练习射箭，那里有三个靶子供村子里的猎人练习射箭。

第一次射箭王安还是从二十步开始练习，大概也就十米远，第一次射箭没有脱靶，射在了靶子上，看来他还是有些射箭的天赋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每天坚持练习射箭，希望有朝一日能像村里的箭神大叔一样，每次狩猎都能获得猎物。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背着弓箭拿着木棍跟着狩猎队还像以前一样，只能干一些辅助的杂活，在猎物距离狩猎队百米的时候就被村里的大叔射中了，他背着弓箭也只能装装样子罢了。

一晃一年又过去了，王安已经能够在五十米的距离上射中靶子了，可是他依旧只能靠在山林里弄的陷阱获取额外的猎物。

这一年王安十五岁了，在村里这个年龄的少年就该成亲了，毕竟在村子里能够活过四十岁的人没有几个，大部分只能活到三十几岁。

可是王安只有父母留下的茅草屋，身无长物，获得的猎物也不多，村里的女孩子看不上他，娶大山里其他村的女孩子还需要彩礼，更不是他能负担起的，看来只能打光棍了。

又一年过去了，王安的力气也变得更大了，那张小弓已经不合用了，而且其实也没什么用，就一次偶然的机会射中过一只兔子，再就没有什么收获了。

而想要换一张大弓又需要不少东西，不是他一下子能攒够的。

还好有一天他挖的大坑陷阱里掉进去一只野猪，野猪被坑里削尖的竹签刺死了，他站在坑边朝野猪射了一箭，野猪被中了，但是一动不动，哼也不哼。

王安绑好绳索后然后溜下了大坑，接着用绳索将野猪绑好，等爬上大坑后，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野猪拖出大坑，然后就高兴地拖着野猪往村里而去。

托这只野猪的福，王安拥有了一张大弓，然后他的猎物也多了起来，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又一年过去了，他也渴望娶个媳妇。

可是村里的适龄女孩子都已经嫁人了，唯独村长的女儿王秋月自视甚高，山里十里八村的男子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到现在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没有嫁人，再过两年就成老姑娘了。

王安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王秋月身上，发现王秋月皮肤比村里其他女孩子都白，而且身姿也更加丰满一些，毕竟作为村长箭神王三箭的女儿她肯定吃穿都比别人好一点，而且还识字。

不过王秋月整天用下巴看人，像高傲的孔雀一样。

一天夜里王安发现王秋月偷偷往村外而去，他就悄悄地跟在了后面，然后发现王秋月竟然是去河里洗澡，借着月色，王安看到王秋月玉如的身段，不过一晃眼王秋月已经进入了河里。

不过王秋月的身姿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他心潮澎湃地等待着王秋月洗完澡后从河里出来，结果他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那姣好的身姿。

等王秋月穿上衣服后，王安就准备悄悄离开，可是不小心踩断了一截树枝，咯嘣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王秋月吓了一跳，拿起防身的软鞭就朝王安走来，王安也是吓了一跳，看到走过来的王秋月，他吓得就往远处跑。

王秋月看到有人偷窥她，就边追边喊，结果惊动了村里的村民，王安吓得只能往山林里跑，王秋月则等村民们拿来火把后才一起追王安。

最后王安在黑暗的夜里慌不择路，摔下悬崖，掉到一个山洞里，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醒来后就不敢回村里了，后来在出山的路上遇到了遇险的苏柔，然后两人历经千辛万苦从山里回到了宁安城，后来王安就入赘到了苏家。

王安讲到这里时，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王凡感觉有点头晕又有点恶心，看来是喝多了，不过王安还在继续自说自话。